因為，車子停下的位置......
橋上的欄桿，和旁邊的欄桿，不是一個顏色的。
因為這里曾經被撞斷過，重新修的欄桿的金屬和之前的金屬顏色不一樣。
這里......
是當初黎月被唐杰撞下海的地方。
看著那個顏色不一樣的欄桿，顧曉柔身上頓時冷汗直冒。
她顫抖著抬起頭來，“景川......”
厲景川勾唇，直接松開她，打開車門下了車。
片刻后，男人從外面打開了顧曉柔這一側的車門：
“下來吧，我們到了。”
一句話，就讓顧曉柔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上下牙齒在一起打著哆嗦，“景......景川。”
“我們不是，不是要去領證嗎？”
“你......你帶我到這里做什么？”
“當然是和你做一個了斷，給你一個你最想要的結果了。”
厲景川垂眸看了一眼時間，身子優雅地靠在欄桿上笑了，“很難接受是不是？”
“沒關系，還有兩分鐘，我可以等。”
顧曉柔怔住了。
什么......什么兩分鐘？
她還沒來得及問，遠處又響起了跑車轟鳴的聲音。
顧曉柔怔了怔，下意識地轉頭看過去——
是程茹的紅色法拉利。
法拉利像是一道紅色的幻影，飛快地行駛過來，挨著厲景川的車子停下了。
車門打開。
駕駛座下來的，是一身紅色風衣的程茹。
副駕駛的門打開口，下車的......是一身白衣的黎月。
黎月的身子還是有些虛弱，臉色不太好看。
但完全沒有顧曉柔的人跟她報告的，大限將至的模樣。
顧曉柔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半天回不過來神。
這......
怎么回事？
黎月之前就已經病得快死了！
現在怎么可能完好無缺地，站著出現在她面前？
這不可能！
不可能！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程茹摘下墨鏡，優雅地靠在法拉利的車前面：
“你是不是以為，你那一個月給黎月下的毒，黎月全都吃下去了？”
“很可惜的是，黎月一口都沒喝。”
“她根本沒有中毒。”
顧曉柔瞪大了眼睛。
這怎么可能？
“那她之前......”
黎月淡淡地笑了笑，“你說之前發病？”
“是楊潔醫生根據凌家奇毒發病的癥狀，特地給我調制的，能模仿發病癥狀的藥。”
“現在藥效過去得差不多了，我自然就好了。”
顧曉柔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地癱軟在了車后座上。
她沒想到......
沒想到黎月居然是在裝病！？
看她慘白的臉色，程茹勾唇，“如果不是為了讓你拿出解藥給厲奶奶，你以為厲景川會理你？”
“顧曉柔。”
黎月深呼了一口氣，“你失敗了。”
“徹徹底底地失敗了。”
“你不是說，你不服氣我從小就比你優秀嗎？”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是比你優秀。”
“你就是蠢。”
顧曉柔一滯，整個人瞬間瘋狂，“黎月！你去死——！”
她瘋了一樣地朝著黎月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