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么,應該做的。”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幾分的嘲笑和玩味。
厲明賀一頓,下意識地回過頭來。
這個扶住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厲景川。
厲景川坐在輪椅上,眸光淡淡地:
“厲二少還真是不禁打,黎月這種嬌弱的女人,才打了一個巴掌你就站不住了。”
“厲歸墨平時那么注重養生和健身,怎么沒把你養好?”
厲明賀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他舔了舔唇,眼底帶著憤怒:
“厲歸墨也是你父親!”
厲景川挑眉笑了,“他配嗎?”
說完,男人搖著輪椅走到黎月的身邊,眸光淡淡地看著她,“雨剛停就到這里來找厲二少打情罵俏?”
他加重了“打情罵俏”這四個字的讀音。
黎月抿了抿唇。
很顯然,厲景川是聽到了剛剛厲明賀關于“打情罵俏”這四個字的解釋。
她深呼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周圍那些圍觀的眼神,聲音淡淡:
“大家別太驚訝,我是在跟厲二少打情罵俏,鬧著玩的。”
“他這個人有受虐傾向,我不打他,他還不高興呢。”
說著,她挑眉掃了厲明賀一眼:
“你說是不是,未婚夫?”
“雖然我這巴掌打得有點狠了......”
“但你不至于報警吧?”
厲明賀憤怒地瞪著黎月,緊緊地咬住后槽牙,幾乎是在牙縫里吐出了幾個字:
“是的。”
黎月強忍著笑意,抱著懷里的文件,“我忽然想起我有事要辦,我就先走了。”
說完,她抬腿大步離開。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厲明賀氣得只想砸東西!
當他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的時候,坐在一旁輪椅上的厲景川卻忍不住地勾唇笑了:
“我得提醒你,你手里的這個杯子,價格可是五千塊。”
“你倒是可以砸。”
“但是你那個身負巨債的父親厲歸墨,可再也不能給你收拾爛攤子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冷漠地沒有一絲的情感。
厲明賀冷笑一聲,“就算父親不能幫我。”
“但我現在的身份可是厲家的二少爺!”
“我讓餐廳找厲家人賠總可以了吧?”
說完,他像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身份地位一般地,直接將杯子砸在了地上。
厲景川輕笑:
“誰承認你是厲家二少爺了?”
“你以為你買通了一些記者,四處報道你是厲家二少,你就真的是了?”
男人靠在輪椅上,身子后仰,仿佛帝王坐在他的王座上一般地,冷傲宣告:
“厲家的掌權人是我,厲家最德高望重的人,是我奶奶。”
“沒有我們兩個人的同意,誰敢承認你是厲家二少?”
“你父親厲歸墨現在都是一個被趕出厲家的罪人,你還敢以厲家二少自居?”
他淡漠地朝著一旁的餐廳服務員開口:
“這位所謂的厲家二少,只是個欺詐犯而已,他和厲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說完,男人搖著輪椅優雅離開。
厲明賀死死地咬住牙瞪著厲景川的背影:
“那如果我用和黎月解除婚約來跟你換厲家二少的身份呢?”
厲景川的輪椅猛地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