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里的這張卡片,黎月瞬間覺得脊背發涼。
這張卡片上的字跡,她在再熟悉不過了。
顧曉柔曾經是個文化水平不高的女人,她的字也寫得很難看。
后來,是黎月勸她,要寫出一手漂亮的字,才會配得上她的容貌。
所以,她給顧曉柔買了字帖,每天監督顧曉柔練字。
顧曉柔的這一手娟秀的字體,就是在黎月的幫助下練出來的。
如今,這曾經黎月一手打造出來的字,以這樣的方式,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怎么了?”
看著黎月盯著那張卡片一動不動的模樣,厲景川擰眉走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卡片上的字。
男人的眉頭擰得更深了。
他拿出電話來:
“白洛,查一下,剛剛給黎月送花的是哪家花店,訂花的人......”
“不用了。”
厲景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黎月打斷了。
她抬起頭來,指了指卡片上的字:
“厲先生不認得這個字體嗎?”
厲景川掃了一眼,眼底全都是疑惑地看了黎月一眼,沒說話。
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模樣,黎月忍不住地瞇起眸子,“厲先生真的不認得?”
厲景川沒說話。
但,他已經從字里面的意思,隱隱約約猜出來了,這束花和這張卡片,是誰的杰作了。
黎月冷笑一聲,“厲先生和她保持著未婚夫妻的關系,在一起五年了,居然連她的字都不認識?”
厲景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我早就說過,當初選擇和她訂婚,是因為你。”
“我對她,根本就沒感情,平時的交流也不多......”
“所以我不認識她的字,很奇怪嗎?”
黎月冷笑一聲將那束花放下,把卡片收起來:
“厲先生是每次和別人分手之后,都會這么絕情地將關系撇清地一干二凈嗎?”
“是不是對于現在的你來說,你也從來沒有喜歡過白芙柔?”
女人的話,讓厲景川整個身子微微地一滯。
下一秒,他瞇了瞇眸,“我的確從來都沒有喜歡過白芙柔。”
和她在一起,對她好,維護她......
都只是為了云默的骨髓而已。
黎月笑出了聲。
厲景川和顧曉柔在她不在的那六年里是怎么相處的,她不清楚。
但是厲景川對白芙柔有多寵溺多疼愛,她看的清清楚楚。
可現在白芙柔死了,他不愛了,就可以將當初對白芙柔的感情全盤否定。
多么冷酷無情的男人。
想到這里,黎月甚至有點慶幸,慶幸自己從未得到過厲景川的情感和偏愛。
否則的話,被他“深愛”過,又被這么輕飄飄地遺忘......
她肯定會比現在更傷心。
見黎月還是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模樣,厲景川嘆了口氣:
“黎月,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一直瞞著你。”
“我和白芙柔在一起,真的不是因為我喜歡她,而是......”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