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有精神疾病這件事,他其實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
當時顧曉柔跟她說著女人有精神疾病,天天虐待她兒子,但是她兒子隱忍聽話不肯說,所以才讓他去幫忙的。
那個時候他根本不知道黎月是誰,也就去做了。
但前幾天晚上看到她走在大雨里的模樣,他到底還是沒忍住讓她上了車。
后來他也和這個女人聊了幾句。
他不覺得這女人像是會突發狂躁抑郁癥打人的類型。
現在她又說她要被關進精神病院了......
“那......既然你沒時間就算了。”
云嶼沉默了一會兒,最后嘆了口氣道,“祝你早日康復呀,美麗的女士。”
黎月張了張嘴,想說的話還卡在喉嚨里,耳邊的手機里,就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忙音。
她怔了怔,最后還是閉了嘴。
是她期待太多了。
對于現在的云嶼來說,她不過是個見過兩次面的陌生女人而已。
他怎么會聽懂自己的暗示?
就算聽懂了,應該也不會想辦法救她吧......
黎月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趕走心里的失落。
現在的云嶼只是一個陌生的孩子而已,她不應該奢求太多......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有蔣善融那蒼老又虛偽的聲音:
“放心吧,厲先生,白小姐。”
“我肯定盡我所能,將這位小姐的病癥診斷好,對癥下藥。”
話落,黎月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了。
手腳被綁住的黎月狼狽地躺在床上,看著這厲景川白芙柔和蔣善融三個人進門。
見厲景川進來了,房間里面的保鏢們瞬間都讓到一旁,給三人讓出了一條路。
厲景川帶著蔣善融進門,指了指床上的女人,“就是她。”
蔣善融的目光,在接觸到黎月的時候,猛地一震!
居然是她!
他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白芙柔。
白芙柔則是笑瞇瞇地回應了他:
“就是這位叫做黎月的小姐,她之前有過發狂虐待自己親生兒子的行為。”
女人溫柔地看著蔣善融,聲音也溫柔極了:
“蔣老先生可要好好地幫她診斷啊。”
說完,她還朝著蔣善融眨了眨眼。
蔣善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白小姐放心,厲先生放心!”
他轉頭,看著黎月那雙絕望的雙眸,似笑非笑地開口,“這位黎小姐,也請你放心。”
“我蔣善融在醫學界縱橫這么多年,就從來沒有發生過診斷錯誤的事情。”
“我一定......給這位黎小姐好好診斷。”
說完,他目光冰冷地看著黎月,聲音卻是謙和友善的:
“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單獨給這位黎小姐做診斷。”
厲景川點了點頭,帶著白芙柔,召回了一整個屋子的保鏢一起離開了。
臥室的房門被關上。
蔣善融優雅地坐到房間正中的椅子上,一雙渾濁的老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黎月,最后笑了起來。
“我還真沒想到,厲先生讓我來做精神疾病鑒定的人,居然是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手里的文件家里面寫字:
“昨天還接近我太太,威脅我,要把我做的事情都告訴我太太,今天就得到報應了。”
男人笑的得意:
“你說,如果我今天在你的鑒定書上,寫上嚴重的精神分裂......”
“你猜猜,以后你說的話,還會有人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