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眸帶憐憫地看了黎月一眼:
“我早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都說了,要你趕快收拾行李離開榕城。”
“你非不聽,現在這樣的結果,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黎月看著她,眸色微微地瞇起來:
“所以,你是故意的。”
“故意不故意,厲景川就是寵著我啊。”
白芙柔得意地笑著:
“黎月,我再勸你一句,該滾蛋的時候,就早點滾蛋。”
“不要以為你在這個城市多留幾天,就能改變什么結果。”
“而且......”
她瞇起眸子來:
“你在榕城多留一天,我就有可能多受傷失血一天。”
“到時候,萬一每次都要讓你的云默輸血......”
“你是不是要心疼死啊?”
黎月閉上了眼睛。
事到如今,她倒是明白了。
早上白芙柔給她打的那個電話,就是在給她下最后通牒。
她選擇辦完事情再離開榕城這件事,讓白芙柔感受到了威脅了。
所以......
她和厲景川吵架,她故意出車禍,就是為了讓厲景川討好她,抽云默的血給她治病!
的想到這里,黎月瞪著她,咬牙切齒:
“我說過了,我對厲景川早就沒興趣了!”
“是嗎?”
白芙柔挑眉,“沒興趣了,喝醉酒了還給他打電話,讓他去接你?”
“沒興趣了,還在他抱著你從酒店出來的時候,用手摸著他的下頜?”
“黎月,別以為你背后做的那些臟事兒我不知道!”
她瞪著黎月,柳眉倒豎:
“今天是我對你最后的提醒!”
“如果你三天之內再不離開榕城,我不確定下次出意外的是我,還是你和你的三個孩子!”
女人的話,讓黎月呼吸猛地一滯。
看來墨青澤沒有騙她。
她看著白芙柔冷笑:
“那你就不怕我把你裝病的事情都告訴厲景川?”
厲景川雖然寵著白芙柔寵到沒有底線,但大多的原因,大概是因為白芙柔那個所謂的絕癥。
如果厲景川知道了白芙柔的絕癥是假的,他還會這么護著她嗎?
果然。
在黎月提起裝病這幾個字的時候,白芙柔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
她瞇眸:
“你敢!?”
黎月笑了:“白小姐這反應,是在害怕嗎?”
“難道白小姐的絕癥......真的是裝出來的?”
白芙柔一頓,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她冷笑一聲:
“誰說我是裝出來的了?”
“黎月,做人可不要胡亂說話。”
“我這病,可是國際大醫師蔣善融的團隊親自把關給出的鑒定。”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質疑人家的診斷結果?”
......
醫院后面的住院部小花園。
買了牛奶和補血的大棗的墨青澤坐在花壇旁邊的長椅上擺弄著手機。
他不敢上樓,怕遇見腥風血雨的場景。
但他又很好奇上面的結果是什么,于是抓耳撓腮地算著時間等著上樓去看八卦。
看手機看久了不免有些腰酸背痛。
他收起手機直起身子,剛伸了個懶腰,就看到一個穿著條紋病號服的男孩在他身邊路過。
男人瞬間瞪大了眼睛,云默?
他不是應該在樓上輸血么?怎么跑小花園來了?
于是,他三步兩步地追上去,拉住他男孩的手臂:
“這么快就抽完血了?”
“你怎么自己跑下來了?你媽媽呢?”
男孩擰眉,嫌惡地看了一眼墨青澤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大力地將他的手扯開:
“你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