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握住手機的手微微一滯。
她怎么都想不到,厲景川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是想讓她幫忙處理這種事情的。
她冷漠地笑了起來,“厲先生對白小姐還真是重視,連白小姐的傭人受了委屈,都要找我幫忙。”
女人的聲音不小,她這話一出,桌上的其他三個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三人都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黎月,側著耳朵聽黎月的電話。
黎月倒也沒躲著他們,繼續和電話那頭的厲景川對話,“果然在厲先生面前,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我的助理,惹了白小姐,厲先生就能隨便開口要開除他們。”
“而白小姐的傭人,只是在餐廳和人發生了口角,就要讓我這個設計總監幫她解決問題?”
“在厲先生的眼里,我的三個助理,三個為了厲氏集團努力工作的孩子,比不上白小姐的一個狗眼看人低的傭人,是嗎?”
女人的話,讓電話那頭的厲景川狠狠地擰起了眉頭。
他擰眉看了一眼遠處正在被醫生抽血的白芙柔,壓低了聲音,“黎月,你別把話說得那么難聽。”
“徐阿姨是芙柔身邊唯一的一個傭人,照顧芙柔很多年了,一直盡心盡力,和芙柔的家人也差不多。”
“是嗎?”
黎月繼續冷笑,“和白小姐的家人一樣,白小姐還要騙她?”
“她的親情還真的廉價。”
厲景川沉默了一瞬,聲音瞬間冷了下來,“黎月,你在胡說什么?”
“我知道今天芙柔和你的助理的事情,讓你很不開心。”
“但是她現在畢竟是我身邊的人,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計較那么多嗎?”
他一直在安撫白芙柔,陪著白芙柔做檢查。
換骨髓的手術半個月內就要進行,現在的白芙柔的身體,不能出半點的差錯。
他既不可能讓白芙柔親自處理徐阿姨和別人的矛盾,又不能親自出面。
剛好他想到了剛剛看到了黎月和黃璐,想讓她們幫忙解決。
可沒想到換來的,居然是黎月的冷嘲熱諷。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揉了揉發痛的眉心,“既然你不愿意幫忙,那就算了。”
“我讓司錦城來解決。”
“司先生怎么說也是司家的總裁,您讓他來解決這種小事兒,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黎月淡漠地打斷了厲景川的話,“要不,厲先生還是親自解決?”
厲景川擰眉,“我說了我走不開。”
“厲先生走不開沒關系,我們去找厲先生不就行了?”
厲景川頓了頓,還沒明白黎月話里的意思,黎月卻嘲諷地笑出了聲,“對了,忘了和厲先生說。”
“和白小姐那個和親人一樣的傭人鬧矛盾的,不是別人,就是我。”
說完,女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厲景川拿著手機,身子微微地僵硬了一瞬。
怎么這么巧?
在樓下和徐阿姨發生矛盾的,居然是黎月?
“景川。”
那頭的白芙柔抽完了血,見厲景川拿著手機站在門口,連忙溫溫柔柔地開口,“怎么樣,黎小姐愿意幫忙嗎?”
“她要是愿意幫忙就太好了,徐阿姨一向忠厚老實,我們到榕城來人生地不熟的,我真的怕她在樓下受委屈。”
厲景川將手機收起來,嘆了口口氣走回到病房里,在白芙柔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徐阿姨跟你說過,和她鬧矛盾的是什么人嗎?”
白芙柔搖了搖頭,聲音溫柔甜膩地掐的出水來,“她之跟我說她被人欺負了,受委屈了,說對方是兩男兩女四個人......”
“倒是沒說是什么人,她又不認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