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
在厲景川盯著相冊發呆的時候,身后猛地響起了女人的聲音。
下一秒,,黎月一個箭步沖上來,一把將他懷里的相冊奪過來,“誰讓你隨便碰我東西的?”
這本相冊,是云默送她的生日禮物。
查出白血病之后,小家伙就每天都在醫院里面度過。
他雖然年齡小,但對生死早就有認知,他怕有一天他真的不在了,她會想他。
所以他偷偷地制作了這本相冊送給她。
“這本相冊里,我和云嶼沒有同框的照片。”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把我和云嶼當成一個人吧。”
當初云默送她相冊時所說的話,還猶在耳畔。
看她緊張兮兮的模樣,厲景川擰了擰眉,“云嶼生過大病?”
“沒有。”
黎月轉過身,仔細地將相冊收好,“小感冒而已。”
“小感冒在醫院住了幾個月?”
男人的聲音漸冷,“我觀察了一下病床上的牌子,日子跨度有三四個月。”
他冷冷地盯著她,“什么小感冒要住院這么久?”
黎月啞然。
她回眸瞪了他一眼,“連著三四個月每個月都會感冒,行嘛?”
“當然可以。”
厲景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黎月的床上,看著天花板冷笑,“昨晚還有人指責我照顧不好孩子,說她從來都不會讓孩子難受。”
“今天就說云嶼每個月都要感冒住院?”
黎月懶得理他,“南潯說待會兒要來接我,送我上班。”
“趁著他現在還沒過來,你快走。”
厲景川依然不動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怎么弄得我們像是偷晴似的。”
黎月的身子微微一僵。
她轉過頭,冷冷地掃了厲景川一眼,“難道不是嗎?”
當年厲景川背著她和顧曉柔在一起。
現在她和厲景川背著顧星晴在一起。
似乎一切都是一個圈。
她終于變成了她最討厭的人。
厲景川沒說話。
半晌,男人把手機遞給她,“看看。”
黎月狐疑地接過。
手機上,是那天在畫廊里,顧星晴故意將她推倒,把南潯的畫弄壞的監控畫面。
和那天南潯給她的視頻,一模一樣。
女人的眉頭陡然地皺了起來,“這......”
她抬起頭,“你覺得是我發出去的?”
“不是你。”
厲景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雙手枕在腦后,“這份視頻是由一個匿名賬號,在昨晚十點的時候發出去的。”
“而昨晚十點的時候,你和我在一起。”
聽他這么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起昨晚的事情,黎月的臉上微微一紅。
她輕咳了一聲,將手機塞回到他手里,“既然知道不是我,那你是什么意思?”
“知道這份視頻存在,并且能有機會拿到視頻的,除了你和南潯,還有誰?”
黎月擰了擰眉,“應該沒有了。”
南潯展出仿品這事兒做的很隱秘,連畫廊的經理都不知道。
南潯只把視頻給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