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王鴻濤想起有個初中同學張文亮在銀州工作,便撥通了狗熊的電話:“咱們是不是有個同學在銀州工作?”
“有,是張文亮,醫學院畢業的,現在是神州縣二院院長。鴻濤,你到銀州了?”
“到了,有張文亮的聯系方式嗎?”
“有,我給你發微信。這幾天有點忙,等你那里穩定了,我們上來看你。”
“等過段時間吧,最近肯定事多。不說了,把號碼發過來。”
過了會,王鴻濤撥通了張文亮的電話,接通后說:“老同學,聽出來我是誰了嗎?”
“你是?鴻濤?對,聽聲音就是你!我的個天呀,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自從初中畢業后再沒見過面吧?”
“怎么,沒見過面就不認老同學了?怕我找你看病不給錢?”
張文亮笑著說:“有本事來神州,免費給你割包皮,還給你割個雙眼皮!上次狗熊那幾個集體到我這割了一次,我把他們擺成一排,還有照片,哈哈!”
“那得看看,待會加個微信,你給我發過來。”
“那可不行,不能外傳,要有職業道德。鴻濤,是不是來銀州了?還是來神州了?待會發個地址,明天接待你。”
“不用你接待,我估計早了走不了,這次是調在銀州工作。”
“鴻濤,你調哪了?等等,你不會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王鴻濤吧?”
“好像就是!”
“我的個天啦,我還以為同名同姓,竟然是你!鴻濤,你是真牛逼!啥話都甭說了,明天一定得見個面,你這么大的領導來了銀州,我必須得招待,把你巴結好,你得提拔我。”
“你是個院長,業務單位,我能提拔你去哪?”
“那是以后的事,肯定會有好地方,上任了嗎?明天去哪找你?”
“我給你發個定位,暫時還沒去報到,想轉兩天。”
“好,等我,明天一早到。”
夜幕下的銀陽區別有一番風味,夜色下的城墻被點亮,花燈齊放,色彩繽紛,外形美觀,如夢如幻,構成豐富多彩的夜景奇觀,整個城市顯得繁華、莊重、神秘...
如今的銀州正像塞上的一顆明珠,在沙漠邊緣熠熠生輝!
第二天早上,還沒等睜眼,房門就被“咣咣咣”的敲響,高川軍把門打開后,張文亮進門就喊道:“王大書記,快起床了,我可是天沒亮就出發了。”
王鴻濤睡眼惺忪道:“這才幾點呀,你怎么來的這么早?”
“馬上都八點了,我在銀州工作十來年,同學們連個鬼影子都不見,徹底把我發配到這了,我估計都被遺忘了。快起床吧,出去吃點硬早餐,如果今天不去報到,我帶你們好好轉轉。”
張文亮靠業務吃飯,雖然驚嘆王鴻濤位高權重,但是并沒有生分,就像正常同學那樣熱情,對于搞業務的來說,醫院院長算是人生巔峰了,換個單位人家還未必愿意去,無欲才能無求。
起床后,張文亮帶著王鴻濤來到了一家早餐店,羊肉、羊雜碎、蕎麥、油旋全部上齊,硬的不能再硬的早餐。
雖然王鴻濤更想喝點稀飯,但是入鄉隨俗,又見到了十來年沒見到的老班長,心情也是十分愉悅,這樣的硬早餐也能吃的習慣。
早飯后,張文亮帶著王鴻濤二人開始游玩,要說這銀陽區還是有不少好地方,最有名的老街,全長約1.7公里,從老街北端起步,一路向南依次排列著鼓樓、凱歌樓、鐘樓、新明樓、萬佛樓、文昌閣6座明清建筑風格的樓閣,六座樓閣猶如璀璨奪目的明珠,貫穿南北,組成古城一大人文景觀,如此密集的樓閣建筑,亦屬罕見。
最出名的莫過于鎮北臺,還有靈霄塔,登高遠望,方圓百里一覽無余,古老滄桑的長城遺址依稀可見,如同一條巨龍橫亙在黃土高坡上,夜景中更能領略到如詩如畫的新塞北風情。
站在靈霄塔上,銀州全景,盡收眼底,王鴻濤說道:“真是個好地方,五省通衢”之所,九邊重鎮,現在已經是秦省第二大經濟體,實力僅次于長安,既然來到這里,總得為銀州人民做點貢獻。文亮,我管公安口,你覺得銀州的治安怎么樣?我該做些什么?”
張文亮想了想,說道:“我在這生活了十多年,算是很了解銀州,現在比起以前好多了,黑社會肯定存在,但是由明轉暗了,更會掙錢了,賭博、高利貸盛行,偷油賣油明目張膽,侵吞國有資產大肆盛行,只是都沒有讓群眾直接受到損失,所以就相安無事,資源城市嘛,都這樣。你要想管,就先管管販油的吧,有時候警車給開道,實在說不過去吧!還有賭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至于那么煤礦之類的,水太深,誰都知道有大領導參與,我勸你別惹火上身。”
“文亮,我的前任李國梁,車禍身亡,你怎么看?”
“不是說車禍嗎?剎車失靈,大家都是這么說的,有問題嗎?”
“府州縣政府辦,死在值班室那個工作人員,你知道嗎?”
“聽說過,好像給賠了二百多萬,還有企業獻愛心給了一百萬,好像是煤電集團,高則林給的,那人有錢。”
“高則林這個人怎么樣?”
“傳奇經歷無人不知,賣豆腐起家,給一個煤礦送了三年豆腐,最后煤礦不景氣,老板直接拿一個煤礦頂賬了,拿豆腐換煤礦。不過誰知道真假?現在他是什么生意都做,很多人說半個銀州煤礦都是他的,沒點實力和背景怎么可能?不過高則林一直做慈善,在民間風評還是不錯的。有人說郭寶軍是他扶持起來的,誰知道呢?高寶軍以前可是個亡命徒,什么事沒干過,不過人家現在開始洗白了,成了董事長、總經理了。這些事,我們升斗小民知道的有限。”
“文亮,銀州的油販子很多嗎?”
“多的嚇人,尤其是高寶軍,不知道有多少個土煉油廠,到了晚上,你看看那些油罐車,大多都是販油的,在銀州基本上沒人管,有時候還是警車給油販子開道,都不用怎么調查,晚上在城郊很輕易就能見識到。”
王鴻濤暗暗記下了,打算晚上見識見識。
下午吃過飯,王鴻濤讓張文亮回去了,表示明天早上去市委報到,不用他陪了。
臨走時,張文亮讓王鴻濤待不住了隨時打電話。
到了晚上,高川軍把車開到了郊區,到處觀察販油現場,只見陸續有油罐車路過。
“川軍,文亮說銀州販油的都明目張膽,想必很好打聽吧?你下去問問,就說咱們想買點油,在哪里能買到。”
“好的,書記,不會真這么猛吧?”
還不到十分鐘,高川軍就回來了,說道:“書記,隨便找個人打聽都知道,說前面是黃源工業園區,里面有個空心磚廠,那里有油,晚上都會往那送油、煉油。”
“還真是明目張膽呀,早就聽說銀州販油盛行,有些超出了我的想象。走,過去看看。”
“書記,沒危險吧?”
“沒事,就說咱們是買油的,工地上用。”
很快,二人來到黃源工業園區,饒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那個空心磚廠,但是大門緊閉,里面隱約能聽到一些機器運轉的聲音,還能看都一些火光,確認無疑,里面就是在煉油。
二人剛準備敲門,忽然有幾輛車開了過來,打頭的正是一輛警車,后面跟著三倆油罐車,不用猜就知道是送油車,還真是有警車開道。
看到王鴻濤二人在大門口鬼鬼祟祟的樣子,警車上下來兩個警察,還穿著制服,拿著警棍,問道:“干什么的?”
王鴻濤說道:“你們又是干什么的?”
“嘿,管起我們了,看這身衣服,不認識嗎?大半夜的,你倆鬼鬼祟祟在這里干什么?”
“警官,我們想買點油,工地上用,看到你們有些害怕,這是公家的油嗎?”
“不該問的別問,誰大半夜的來買油?人家是白天營業,晚上生產,瞧你倆鬼鬼祟祟的,就不是什么好人,把身份證拿出來!”
“警官,出來的急,沒帶身份證,我們真的是買油。”
“行,那我問你們,買油給哪個工地用?”
“還在找活,這不是提前來打聽一下情況嘛。”
這樣的回答,顯然讓兩位警官不滿意,馬上開始懷疑二人來路正,八成是踩點偷油,直接開始索要身份證。
王鴻濤當然不會給他,極力推脫。
誰知這兩個警察膽大包天,直接拿出手銬要帶兩人回派出所審訊。
正好王鴻濤也想見識一下他們的膽大妄為,便給高川軍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輕舉妄動,任由他們給戴上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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