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官道:一路紅顏 > 第221章 你讓我來,我就來了
  是誰這么晚了,忽然打電話給江文東,說她忽然餓了?

  聽到這個煙熏嗓說出這句話后,本來迷迷糊糊的江文東,先是愣了下,隨即睜開了眼睛。

  任何事,只有零次和一次的區別。

  積蓄能量太久的火山,巖漿一旦涌出火山口,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力量,能阻止巖漿繼續向外噴涌。

  這兩個最簡單的道理——

  無論是江文東還是寧若初,都很懂得。

  也正是因為懂得,所以寧若初才午夜零點時,終于無法控制的,給江文東打了電話。

  同樣是因為懂得,江文東才在忽然接到寧若初的電話后,沒有感到絲毫的奇怪。

  只是輕聲說:“你來。”

  寧若初回答:“我去。”

  江文東又說:“你現在來。”

  寧若初回答:“我現在去。”

  江文東又說:“我等你。”

  嘟。

  寧若初什么都沒說,就結束了通話。

  因為她很清楚,有些話說說就好,實在無法太當真的。

  只要能聽到他的聲音,她就不用再繼續輾轉反側的睡不著了。

  江文東打開臺燈,看向了墻上的石英鐘。

  十點三十三分。

  他發了幾分鐘的呆,熄燈。

  繼續睡覺。

  他在睡覺之前,以為自己要受寧若初打來的這個電話影響,會睡不安穩的。

  可事實上他睡的很香。

  直到他再次被電話鈴聲驚醒。

  “誰啊,這么早。”

  被驚醒的江文東,睜開眼看了窗外,剛好能看到一輪冷月,孤零零的掛在天上,有些不滿的嘟囔了聲,打開臺燈,看向了墻上。

  清晨四點整。

  這個季節的清晨四點,連黎明時間都算不上。

  七點左右時,才會出太陽的。

  “我是江文東,哪位?”

  江文東拿起電話,放在了耳邊。

  一個煙熏嗓的女人聲音,急促的傳來:“我在天橋鎮的鎮政府門口,你來。”

  嗯?

  嗯!?

  江文東愣了下,撲棱一聲翻身坐起,失聲叫道:“你現在哪兒?”

  寧若初回答:“天橋鎮的鎮政府,門口。”

  “你,你真從京城跑來了?”

  江文東滿臉都是見了鬼的樣子,問:“怎么來的?”

  “開車。”

  寧若初的回答,簡單明了。

  江文東頓時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低聲訓斥:“你,你不要命了!?”

  寧若初能找到天橋鎮,這倒是沒說什么奇怪的。

  因為江文東陪她的那兩天,曾經詳細的和她說過,開車去天橋鎮的路,該怎么走。

  兩地之間有高速公路。

  這年頭的高速路,可沒有后世那么多,也就很少有能讓人轉暈了的立交橋。

  只需按照指示牌走,基本都不會迷路。

  從青山東郊的下路口,下來高速后一路向東,也有指示牌的。

  農村的公路更不多,只要方向不錯,順著路跑準沒錯。

  真正讓江文東后怕不已的,是寧若初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半夜獨自驅車四個多小時,跑來了天橋鎮。

  這年頭的路上,真心不太平啊!

  車子萬一出現點故障,要是半路拋錨,遭遇壞人的幾率性很大。

  寧若初回答:“我會自由搏擊,也帶了球棒和刀子。”

  江文東不知道說什么了,卻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拿著電話快步出門。

  外面真冷。

  月亮很亮。

  整個天橋鎮都靜悄悄的,雞不叫,狗不咬。

  花柔姐妹倆睡得正香,隱隱還能聽到花眉做好夢時的夢囈聲。

  江文東就像做賊那樣,裹著一個黃大氅,悄悄打開了院門。

  然后就借著水銀瀉地般的月光,向前門狂奔而去。

  很快,他穿過鎮大院,來到了門口。

  看傳達的老頭,睡得正香。

  鐵門是插著的,卻沒有鎖。

  江文東悄悄打開了插銷,慢慢的開,探出了腦袋。

  就看到大門左側,停著一輛紅色的小車。

  一個穿著風衣的女人,就站在車前不住的輕跺著腳。

  隨著夜風吹來,風衣下擺飄起。

  標志性的及膝馬靴,套裙。

  套裙下那雙筆直渾圓的腿——

  這么冷的天,依舊沒穿任何的保暖。

  “傻娘們。”

  看著那個女人,江文東忍不住的低聲說了句。

  背對著門口,向東張望的女人,有所感應后迅速回頭看來。

  她看到江文東后,快步走了過來,眼眸錚亮的說:“你讓我來,我就來了。”

  “冷嗎?”

  江文東牽起了她的手。

  她的手不冷,很暖和。

  這是因為她的車上有空調,下車之前也戴著手套的,倒是不用怕凍了手。

  寧若初依舊看著他的眼睛,很鎮定的樣子說:“看到你,就不冷了。”

  江文東又問:“在路上,沒犯困?”

  寧若初回答:“一路上想到,距離你又近了一點,馬上就要看到你了,就不困了。”

  江文東抿了下嘴角:“初初,何苦呢?”

  寧若初如實回答:“控制不住自己。只要閉上眼,就能看到你。更是后悔在京城時,我怎么能那樣膽小。”

  江文東不再說什么,牽著她的手,轉身走進大門時,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提醒寧若初,千萬別驚動了看傳達的人。

  寧若初用力點頭,放輕了腳步。

  兩個人就像做賊那樣,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辦公樓前,江文東拿出鑰匙,打開了大廳的門。

  他們來到了三樓的辦公室內。

  辦公室內可沒有生爐子,氣溫很低。

  窗玻璃上,全是窗花。

  “你先坐會兒,我去燒水。你喝點熱水,暖和下。”

  江文東嘴里說著,關上門后轉身。

  剛轉身——

  他就被寧若初一把抱住,張嘴親了過來。

  動作野蠻還粗暴。

  更直接!

  她壓根不顧明天還要上班,獨自一人半夜從京城,驅車狂奔四百多公里來到天橋鎮,不是讓江文東給她燒水喝的。

  在人前冷漠的,和陸卿有的一拼;人后的熱情,卻能燃燒整個冬天的初初,要的是什么?

  江文東很清楚。

  這一刻。

  什么原則底線,什么家族事業的,全都被他拋到了腦后。

  他彎腰就把寧若初橫抱在了懷里,瀕死的老牛那樣呼吸著,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到辦公桌前,抬手把上面的東西,都呼啦掃在了地上。

  才把初初放在了上面。

  卻保持著最后的理智,說道:“我們還有最多三十秒的時間,來考慮清楚。”

  寧若初沒說話。

  只是抬起雙腳,用腿絞住了江文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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