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的“仆人”,都能像田紅敏這樣,在苗世杰談正事時,可以適當的插嘴。
胡瑩仗著近期多次來這邊,就以為自己受寵,有些得意忘形。
這才插嘴說江文東,就是一種圓滑的人。
苗世杰沖她微微冷笑。
她這才猛地意識到了什么,頓時打了個冷顫。
苗世杰沒有再理她,只是問田紅敏:“最近寧縣和白主任,是什么情況?”
田紅敏想了想,才回答:“深居簡出。而且,寧縣當前除了經濟工作之外,其它任何事都很少過問。這也讓李世杰,很難找到機會接近。”
聽她提到兒子后,胡瑩又想說什么。
話到嘴邊卻又及時的,把話咽了下去。
“看來。”
苗世杰皺眉:“那位文東書記,已經認識到了龍山縣的危險性,這才讓寧縣改變戰略,以自保為主。希望他能說服固執的清局,主動撤離龍山縣吧。畢竟我實在不愿意,和這種看不透的人為敵。”
“如果清局不聽勸,真要折戟龍山。”
田紅敏擔心了起來:“江文東,會不會親自來龍山?”
“你能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你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苗世杰欣慰的褒獎過后,才說:“但你放心,就算清局折戟龍山,那位文東書記,也不會來我龍山的。”
田紅敏沒說話。
只是用那雙流溢的桃花眼,看著苗世杰。
“一,李昭豫絕不會允許江系未來,涉險。”
苗世杰說:“二,就算他想來,卻要為寧縣和白主任的安全著想。因為他很清楚,他真要涉足我龍山,那就是和我不死不休的局勢!寧縣和白主任,就是他最大的軟肋。有她們在,他就會縛手縛腳,不敢動狠招。”
他的分析,是相當在理的。
田紅敏認真的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如果江文東,把寧縣和白主任都調走呢?”
“他當然可以這樣做。”
苗世杰慢悠悠的說:“可江系新勢力,處級干部除了折戟的清中斌,固守白云的徐濤;去省委韜光養晦的葉星辰之外,就再也沒有哪個人,能代替寧若初坐鎮龍山縣政府,能給予江文東最大的支持了。”
江文東的本事再大,如果沒有龍山縣長的配合,也別想在龍山翻起浪花!
當然。
如果江文東真要破例升級為正處,擔任龍山縣的縣長;再把徐濤調來縣局,還是能和苗世杰一戰的。
可他晉升正處的可能性,堪稱是微乎其微。
何況龍山縣局,有田紅敏親自坐鎮,徐濤來了,能翻出什么浪花來?
“如果再給江系三年的發展時間,肯定會有新的處級人選出現。”
苗世杰悠然自得:“但三年后,誰知道世界會怎么樣呢?因此那位文東書記,是絕對不會在三年內來龍山的。除非,他愿意犧牲寧若初!”
田紅敏點了點頭,長長松了口氣。
可內心,卻涌起了一些失落。
苗世杰擺了擺手:“敏敏,你回去吧。以后,還是要少來這兒。我擔心咱們的清局,會暗中鎖定你。”
“好的。那您早點休息,我走了。”
田紅敏微微欠身,轉身就走。
苗世杰忽然又說:“你哥最近,很少回龍山啊。而且我還聽說,他為了抓好工程質量,甚至都把老婆和兩個兒子,都帶去了天橋鎮的工地上。”
砰!
田紅敏的心臟,狂跳了下。
她用力咬了下嘴唇,回頭。
輕笑:“是我囑咐他,要親自住在工地,嚴抓工程的。因為在我看來,這代表著我們對江文東釋放善意。只是我不知道,他把嫂子和侄子都接過去了。”
“讓孩子回龍山上學吧。”
苗世杰關心的說:“畢竟龍山中學,也算是青山市的重點小學了。工作固然重要,但孩子的成長,同樣重要。”
“好的。”
田紅敏乖巧的點頭:“多謝您對孩子的關心,我明天就打電話讓他們回來。”
苗世杰擺了擺手。
田紅敏走出了這間屋子。
能清晰感受到背后,有冷汗流下,卻滿心的苦澀。
忽然!
她的直覺告訴她,在她的左后方有一雙邪惡的目光。
讓田紅敏渾身毛發直豎,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一個身材魁梧,穿著花格子襯衣的男人,從旁邊的包廂內走了出來。
苗世康。
開盛集團的老總,苗世杰的親弟弟,田紅敏嘴里的二老板。
更是做夢都想得到田紅敏,卻始終沒敢妄動的那個人。
“苗總,晚上好。”
田紅敏嬌笑著,和苗世康頷首后,扭著腰肢快步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苗世康舔了舔嘴唇。
他走進了包廂內。
就在他走進包廂內時,他身上那種讓田紅敏毛發直豎的淫邪氣息,瞬間煙消云散。
“大哥。”
苗世康看了眼胡瑩,恭恭敬敬的給苗世杰行禮。
“坐。”
苗世杰抬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好的。”
苗世康嘴里說著好的,卻依舊站在那兒。
在這間屋子里——
只有一個人可以坐下,那就是苗世杰!
其他人就算是苗世康,也只能站著。
要不然就像是胡瑩這樣,要么跪著,要么躺著。
苗世杰也沒有再讓弟弟坐下。
開門見山的問:“讓你做的事,都做了嗎?”
“做了。”
苗世康回答:“土地管理局的張局,母親去了省醫院后,我給找的主治大夫,拿了全部的醫藥費;稅務所的老張,半傻的兒子上周剛結婚,新娘是我介紹的,隨禮一萬塊;紀委的老劉,弟弟被東邊臨淄的貨車撞飛后,我帶人找到了肇事司機;陳副縣長的女兒出國留學,我隨禮十萬塊。”
短短七八分鐘的時間內。
苗世康就說了十七個人。
這些人都是龍山縣的干部,都在近期遇到了困難。
苗世杰都看在眼里,安排苗世康為他們解決問題,不求任何的回報。
這——
就是苗世杰能把龍山縣,給經驗的風雨不透的秘密!
苗世杰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哥,我們最近有些入不敷出啊。”
苗世康剛說出這句話,苗世杰就皺起了眉頭,他馬上閉嘴。
“等。好飯,不怕晚。錢,就是用來花的,不能心疼。”
苗世杰說著站起來,趿拉上了那雙,腳趾頭都漏出來的了3520布鞋。
他這雙鞋,和胡瑩穿著的那雙水晶細高跟相比,那就是土鱉和仙女的區別。
偏偏仙女是他的仆人——
“今晚,你好好的照顧下小胡。她最近的話有點多。”
苗世杰倒背著雙手,走出門口時才這樣說。
“好咧!”
早就垂涎胡瑩的美婦風情,卻因這也是大哥的女人,不敢妄動的苗世康立即答應了聲。
胡瑩臉色巨變!
她想求饒,頭發卻被苗世康一把抓住,狠狠一個嘴巴抽了上去。
聽著胡瑩傳出來的慘叫聲,走到院子里的苗世杰,卻無動于衷。
他抬頭看著天橋鎮的方向,就此不動。
當胡瑩嘹亮的“歌聲”傳來時,苗世杰才喃喃的自語:“江文東,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江文東也不知道,自己是個啥玩意!
明明怎么看商小仙,怎么不順眼,卻偏偏喜歡她那身會蕩的白肉。
早上九點。
江文東和秘書辦公室內的商嘉惠打了個招呼,敲開了商小仙的辦公室。
恰好。
商小仙剛走出洗手間。
江文東滿臉的恭敬:“商書記。”
看到是他——
走向待客區的商小仙,卻滿臉的厭惡:“你竟然沒有變殘廢,更沒有死掉,還真是奇怪。”
嗯?
這是在辦公室內好吧?
又不是在招待所內,你怎么可以用這種惡劣的態度來對我?
女人果然是提上裙子,就翻臉的負心人!
江文東暗罵,忽然發現新大陸般的,低聲問:“商書記,我看您走路,怎么好像外八字了呢?是不是哪兒,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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