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棺材鋪家的小娘子 > 第二百四十五章
  林庭年輕時雖沒能在縣城里闖出一片天地,可在之后的這么多年里,林記和縣城的一些老板,還是有著不少生意上的接觸和往來的,若是想要打聽些什么,尤其是這些商會的事兒,自然是要比小兩口方便不少的。

  楊方勝被小兩口趕走的第三天,林庭就再次登了褚家的門,給小兩口帶來了關于喪葬商會的消息。

  將杯中的涼茶一飲而盡,林庭迫不及待地和褚義小兩口分享自己打探來的消息:“我本來想著怕是得打聽一陣子才成的,真沒想到這么快就能得到消息,說來也是巧了,昨兒個會面的劉老板,和這個喪葬商會的孫會長家里有些就交情在,一聽我提起這商會,就熱情地給我簡單介紹了幾句。”

  褚義一聽林庭稱呼那商會的會長為孫會長,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孫會長?可是東街那個開了兩層樓的孫記棺材鋪子的孫?”

  林庭有些驚喜地點了點頭,反問道:“褚老弟可是認得?還是也打聽到了什么?”

  褚義擺擺手道:“這倒是不曾,只是之前想要在縣城里買宅院的時候,經常在各處大街小巷轉悠,順帶著就把見到的紙錢和棺材鋪子都給逛了逛,這個孫記棺材鋪是最讓我印象深刻的一家,一層的鋪面比別人家酒樓的面積都大,而且還是足足的兩層,修繕得也很是貴氣雅致,最重要的是鋪子里擺放的那些棺材,手藝也是相當的不錯,又都是些名貴木材和石材做的,只是瞧一瞧就讓人受益匪淺,說實話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氣派不凡的棺材鋪子,那次回家后還和阿竹感嘆了許久。”

  褚義當初屬實被這家叫做孫記的棺材鋪子給震撼到了,以至于如今再次提起,依然印象深刻,滔滔不絕。

  一聽褚義說起這事兒,沈鹿竹也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景,褚義那次回家后,和她激動地講了許多,兩人還當時還曾戲言,說若是自家以后的鋪子能開成那般樣子,倒是也無憾了。

  林庭搖頭笑道:“莫說是褚老弟你了,實不相瞞,昨兒個我聽了劉老板的說辭,心中也是好奇得很,從他府上出來就直奔了東街,我當時瞧見那鋪子的時候,也是驚訝了半天才緩過神來,若不是牌匾上那斗大的字,打死我都不會相信那是家棺材鋪子的。”

  沈鹿竹聽著兩人的對話,又勾起她對那鋪子的好奇了,早先聽褚義說過后,也想著到時來了縣城后,找時間去瞧瞧的,可奈何那之后一直在忙,后來倒是也有不忙的時候,卻已經把這事兒忘在腦后了。

  “聽你們這么一說,我倒是也想盡快找個時間過去瞧瞧了。”

  林庭聞言笑著勸道:“都在這縣城里頭,隔得又不遠,想去就去瞧一瞧就是了,那鋪子不僅修繕得氣派,里面的管事和小二接人待物也很是不同,不管是什么衣著打扮,也無論是買或不買,都會有人一直接待著你,從頭到尾都恭敬得很,一直到把你送出了鋪子,人走遠了,才會回去做別的活兒,那恭敬勁兒和態度,就連有些酒樓都是比不上的。”

  “確實,像我這種一看就不是去買棺材的,也并不會區別對待,我當時就在想,鋪子里的小二都能做到如此,這鋪子的老板想來一定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

  林庭點頭認可道:“劉老板昨兒個也是這么和我說的,他說孫家這幾代的家主,個頂個的都是厲害角色。孫家世代以做棺材買賣為生,那鋪子早先只是個自產自銷的小門面,到了如今孫會長的爺爺那輩,兄弟幾個手藝都是出奇的好,那時收了不少徒弟,他家鋪子的規模也是越做越大,后來也不知怎么就專門做起了富人家的買賣,只做些名貴材料的棺材,也因此結交了不少達官顯貴,眼下經了三代人的手,大部分的家業和買賣都已經挪去了府城那邊,據說北邊相鄰的幾個州府,都有他家的鋪子呢,咱縣城里的這家作為最早的那家,如今就跟個祖宅似的,掙不掙錢無所謂,全當是個念想。

  縣城里的喪葬商會,就是他家當初牽頭成立的,除了會長外,下面還有兩個理事和三個副理事,還有不少的普通會員,現在的會長是孫家第三代的長孫,據說是個眼光獨到,八面玲瓏的妙人,不過眼下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府城那邊打理家中的產業,縣城這邊的鋪子,是他的一個侄子在打理。劉老板曾和他這侄子接觸過幾次,說是個很有想法和手腕的年輕人。”

  褚義聽了林庭的說法,對這孫家更是有些敬佩:“這孫家果然是能人輩出,當真是叫人佩服。”

  “我還特意問了下孫家那個會長和他侄子的為人,劉老板說雖接觸不多,可是看得出來不是那些卑劣鼠輩,我想著孫家這般的家業和為人,應該和那楊家的關系并不親近,即使有些交情,也該是那楊家巴結著孫家,萬萬輪不到他們指使著商會眾人,替他們楊家做那些缺德事兒,那楊老三該是虛張聲勢才對。”

  褚義起身給林庭又倒了一盞茶,隨后道:“這事兒要多謝林大哥,不然我們還真是不知道去哪里才能知道這些事兒。”

  沈鹿竹也道:“是啊,多虧了林大哥,這樣我們也能安心不少。”

  林庭擺擺手道:“咱們今后可是要合伙做買賣的人,不過是打聽了點消息,還不知道有沒有用,談不上什么謝不謝的。”

  林庭依舊沒在褚家多待,而是率先回了鎮上,留下之前一同前來的的師傅們,在褚家跟著沈鹿竹學做紙扎,這期間楊方勝沒在出現過,也沒再有人來找過任何麻煩,就在小兩口這場鬧劇終于已經結束了的時候,一個褚義還算熟悉的人,這日跑來了褚家鋪子,替楊方勝當起了說客。

  這人正是當初第一個在褚家鋪子批發了銅錢燒紙,后來又第一個跑去楊家進貨的那個王老板。

  楊方勝那日話雖說得決絕,可也不過是在強撐著放狠話罷了,這些年來他從未被允許參與過家里的買賣,別說是什么商會的規矩了,他就連商會的大門朝哪里開都不知道,那些話不過是他拿來嚇唬褚家的說辭罷了。

  可眼下褚家并不吃他那一套,若是就這般悄無聲息的算了,楊方勝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那和直接讓他承認自己無能又愚蠢沒有任何區別。思來想去便暗中找了幾個他知曉的商會成員,想叫他們都能出面到褚記喪葬走上一趟,威逼利誘一番,也好證明他所言非虛,王老板便是其中的一個。

  縣城里做紙錢買賣的同行,不少人都受過楊家的欺壓,有些自是不愿和楊家為伍,可也有些被欺負出了奴性,竟和壓榨自己的成同流合污了起來,不過其中能被楊方勝指使動的倒是不多,畢竟做買賣的哪有傻子,或多或少也都知曉些楊方勝在楊家的尷尬地位。而王老板之所以應承了下來,卻主要是為對方許諾的,今后可以在楊家低價進貨,而動了心思。

  躊躇了幾日,王老板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走進了褚家鋪子,見出左右除了小兩口外沒有旁人,就和褚義攀談了起來。

  褚義原本還以為他是來進貨的,可聽對方兜了半天圈子,卻越來越覺得不對,最后直接冷了臉道:“王老板今兒是來做什么的,不妨直說。”

  王老板聞言嘆了口氣,搓搓手道:“成,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褚老板我知道你們家是從鄉下來的,家底薄,我當初也是一樣的,像咱們這樣的,能做個小買賣,掙兩個小錢就成了,再怎么著不也比回村里種地來得強?像楊家這種家大業大的,咱們真惹不起,你又何必死扛著呢,要我說不如就把那什么方子給他們算了,給了你也能清凈清凈,再說這以后也算是和楊家攀上了關系,他怎么著不得照顧著你家鋪子點。”

  沈鹿竹實在不明白這事兒是怎么和王老板扯上關系的,于是開口問道:“是誰去找的你,楊老三?他許你什么好處了?”

  被這般直接戳破了實情,王老板顯得有些尷尬:“哪有什么好處,就是……就是大家伙兒都是同行,我還在你家批發過不少紙錢,不想看你們好不容易紅火起來的買賣,因為和楊家一時置氣,就被弄關門了。你們不知道,這縣城里早些有多少做紙錢買賣的,因為不服楊家被擠兌黃了的,聽老哥一句勸吧,吃虧是福。”

  王老板口干舌燥地勸說了半天,小兩口卻毫不理會,沈鹿竹只轉過頭對著褚義道:“果然是楊老三,看來還真是賊心不死。”

  “不過看來林大哥打聽的消息沒錯,楊家指使不了商會,虛張聲勢罷了。”

  褚義說著,又轉過來對王老板道:“王老板,要是不買貨,就請回吧。”

  之后的日子里,倒是陸續也有幾個和王老板差不多情況的同行前來勸說過,可無一另外的都被小兩口給擋了回去,楊方勝那邊沒能得手,自是發了不止一場的火,可眼下卻也沒了別的法子,只能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八月初五是沈鹿竹的生辰,褚義原是打算提前帶著全家回靠山村,然后一直待到過完了中秋節再回來縣城的,也好和沈家一起為妻子慶生。

  可眼下自家棺材鋪的買賣才剛剛有了起色,沈鹿竹不愿在這時候關門那么長時間,最后便商量著只中秋節時,回去待個幾日就好。

  沈鹿竹的生辰,小兩口雖不回村里過了,可沈家眾人卻還惦記著,知道閨女兒暫時先不回來后,提前一天就派了沈松節和沈澤漆,帶著給沈鹿竹準備的吃食和生辰禮來了縣城。

  過生辰能有娘家兄長在身邊,沈鹿竹自然是開心的,不僅如此,沈松節還帶來了個好消息,之前他和沈澤漆一直縣城這邊,和各家醫館、藥鋪子接觸,想著把自家草藥批發的買賣做到縣城來,兄弟倆這幾個月的奔波,總算沒有白費,和好幾家醫館、藥鋪子都達成了合作意向,暫時都由家里山地上的草藥,先少量供應著。

  眼下只等著在縣城周邊選好地方,包上兩座山頭,然后再雇上些附近村子里的工人,該伐樹的伐樹,該種草藥的種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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