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還沒辦,馮竹貞已經和齊修領證了,提前同居,過上了有修沒臊的日子。
忙碌完一天的事務,馮竹貞咸魚癱倒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想動。
“唉,累死了,今天不整了!結婚太麻煩,我這輩子再也不想結婚了。”
齊修在邊上給她捏腳,一聽,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什么?你都嫁給我了,還想再婚?”
馮竹貞冷哼道,“萬一你掛了,我不能改嫁?”
“阿貞,我們剛領證,你就想當寡婦?有你這樣咒我的嗎?”
“我就這樣!有本事你來打我呀!”
“女人,你長本事了,你在玩火!”
“就玩,就玩!”
老相好了,一直沒捅破窗戶紙。如今食髓知味,就成天你儂我儂的膩在一起。
就在兩人準備在沙發上大戰一場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赫然是剛從廣遠市飛回來的馮擎。
背著包,進了家門,一眼就看到兩個年紀一把的人在沙發上男女混合雙打。
“……”
“……”
不好意思打攪了,你們繼續!
馮擎正想走人,齊修的速度更快,褲子顧不上穿,把人拽了回來。
五分鐘后,書房談話。
“我說……我還是搬出去住吧,免得影響我們華國人口增長。”
兩個大獎杯像垃圾一樣,隨便裝一裝,提回來。
馮擎手一伸,袋子遞給齊修,說道,“齊叔,結婚賀禮。”
齊修眼皮亂跳。
我都和你媽結婚了,你還喊我叔?
孩子大了,思想獨立,不愿意喊一聲爸爸,實在不好勉強。
齊修心里無奈,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溫煦的笑了一下,說道,“恭喜你,今年是最好成績了吧?”
馮擎不以為然的說道,“全靠元元。”
齊修想了想,說道,“明年你就四年級了,按理得決定去向了。心里有什么打算,可以跟我說說,有屬意的小隊以可以告訴我。”
馮擎摘下墨鏡,一雙紫眼凝望著齊修。
不知何時,這位華國最強的劍客兩鬢出現了色澤淡白的發絲。
馮擎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爸!”
誒?!!!
齊修打了個激靈。
從小就疼愛馮擎,灌注所有心血,視如己出,當親兒子養,這一聲爸他自認受得起。
心頭熱流涌動,眼眶漸漸濕潤。那天阿貞答應他的求婚,都沒像現在這樣感動。
而后,就聽到馮擎滿臉懇切的說道,“我想當九墟,你退位吧!”
“…………”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棍棒底下出孝子。
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他爸退位,齊修氣的抄起雞毛撣子,狠狠收拾了馮擎一頓。
馮擎和蘇折打架,十戰十勝,從來不輸。
遇到齊修,只能挨打了。
最后驚動了馮竹貞,拿了一把吸塵器殺入戰團。
“要死啦!滿地雞毛,誰掃?齊修你竟敢打我兒子!離婚!!!”
于是,齊修立即放下雞毛撣子,摟著老婆回房間哄哄去了。
馮擎被打的頭上疊了十幾個包,還吃了一嘴狗糧。一氣之下,去蘇折家小住。
他接連兩天沒回家,馮竹貞終于發急了,指著齊修的鼻子大罵,“我兒子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就這么被你打跑了!你賠我兒子!”
齊修盯著她的肚子,遲疑道,“現在造還來得及吧?”
馮竹貞大怒道,“我不跟你貧嘴。你老實交代,到底為什么打他?”
“唉……”
齊修嘆了口氣,說道,“馮擎想當第六席啊。”
“啊?”
馮竹貞心里一顫,茫然道,“為什么他突然想加入九墟了?”
齊修想了想,得意道,“也許是看到我討到媳婦又有了兒子,事業家庭雙豐收,走上人生巔峰,突然覺得九墟是個有前途的好地方。”
馮竹貞氣的大叫,“滾蛋!我不許我兒子當什么九墟!你要敢收他,我們離婚!”
威脅無效。
小家的幸福怎么比得上國家的利益呢。
馮擎如愿以償,被列為第六席候補。
和鐘元不一樣,他的考察期很長,需要達成的任務更多,還要學習各種知識。
好好的寒假,天天補課。
馮竹貞給齊修吹枕邊風,讓他加重馮擎的課業,好叫兒子知難而退。
誰知,馮擎輕輕松松,按時完成作業,還有空在睡覺前打一個小時豆豆。
而且,他打豆豆的時候,嘴里一直在嗶嗶去死吧,嚇得馮竹貞又給老公吹風,讓他給馮擎減負。
這孩子,為了當九墟如此努力,不好再阻止他了。
馮擎當九墟的理由只有一個。
奪回黃金棺!
鐘元的手機也被江不憂搶走了。人到現在還沒出現,說明江不憂根本不想叫醒他。
不僅如此,還派了一個替身代替鐘元各種活動。
一定是覺得元元的出現,威脅到他少帥的地位。
看吧,打聯賽獎勵的墟晶也被名正言順的收走了。
這口氣馮擎決計忍不下。
他哪里知道,鐘元已經深陷夢境中,連妹妹的鬧鈴聲都叫不醒。
。。。。。。
。。。。。。
李道拉著鐘元逃出醫院。
任平果然沒有追來。
不排除墟管局派遣增援的可能,但只要出了方界,混入人群中,就有機會逃脫。
霓虹燈閃爍。
下班回家的人,遛狗的人,夜宵第二攤的人,趕著去釣歪果仁的人,各種各樣的人穿過身旁。
像鐘元這樣穿著病服的美少年,一出街,立即引爆全場眼球。
“他們在干嘛?演網劇嗎?”
“那個小男孩長得好好看啊!”
有人拿出手機攝錄視頻了。
突然,李道敏銳的注意到,前方路面上有一道奇異的影子,擺出了指路的標志。
左拐。
李道大喜過望。
是水君的影仆!
還以為這廝跑掉了,想不到沒走,在外面接應啊!
他立刻拉著鐘元按照影仆的指向飛奔,不消多時,便看到路口停著一輛加長型的黑色凱迪拉克。
李道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對鐘元說道,“那輛黑色的車,是自己人!我們上車!”
“哦。”
鐘元應了一聲。
路口的監控早就被屏蔽了。影仆搶先一步來到車前,為他們打開車門。
整輛車共四座,后排單獨兩座,和航空椅一樣可以舒適的伸長雙腿。左側位置被人占了,于是,鐘元不客氣的坐上靠右的座位。
李道則坐到副駕駛位上。
車門關上,車子立即啟動。
終于涼快點了,鐘元扭頭打量著鄰座的人。
約莫三四十歲的模樣,容貌普通,利落短發,身穿棉麻材質的立領長袖襯衫,氣質飄逸灑脫。一靠近他,便產生一股親切的感覺。
無需介紹,鐘元立刻猜到,這個人就是那位神秘的白先生。
此時,白先生什么都沒想,聽不見他的心聲。
倒是水君王寶余坐在駕駛座上,一邊開車,心里一直在嗶嗶。
白先生真的為這小子親自跑一趟了。
萬一李道說我壞話怎么辦?
干不過第三席,能怪我?
突然,白先生微微皺眉,說道,“王寶余,給這孩子治療一下。”
啊???
受傷了嗎?我咋地看不出來?
心里雖然懷疑,卻不敢忤逆命令。
王寶余立刻給鐘元刷了個治愈之風。
一顆碎玻璃從鐘元的腳掌中落下。
從動如脫兔進化到撒韁野馬自然是有原因的。
跑著跑著,拖鞋掉了。
鐘元踩到一塊小小的碎玻璃,一直嵌在肉里,把腳掌劃破一個小口子,稍微有點疼,一直在流血。
原本是打算弄到鞋子之后再生一下,想不到白先生一下就發現了傷口。
鐘元不動聲色的垂頭,一言不發。
這時,白先生又對王寶余說道,“先去恒山廣場給這孩子買幾身衣服。”
“是!”
王寶余調轉方向,同時在心里大吼。
完了!
超寵他的!
要是這小子說我壞話,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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