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希望我永遠在你身邊嗎?”
面對趙薄琰的提問,傅偲沒有猶豫。
當然希望。
即便有些疑惑壓在心里沒解開,但她想跟趙薄琰永遠在一起的心,是不會變的。
“嗯,老了你也得在我身邊。”
趙薄琰恨不得將她就這么捧著,寵得比待在傅時律身邊時還要厲害。他想讓傅偲離不開他,那即便有天東窗事發了,她也會想想他的好,還有原諒他的一絲余地。
這幾日,傅偲回過家里,秦謹要比她想象當中的要強大很多。
她是該吃吃該睡睡的性子,人不是她害死的,就算做了鬼也輪不到來找她。
傅偲聽她這么說,也就放心了。
她經過商場時,讓司機停了下車。
“我去里面買點點心,一會給我嫂子送去。”
“是,需要我陪您進去嗎?”
傅偲也不希望時時刻刻被人盯著,“不用,我很快出來。”
她進了商場,見賣點心的地方排起了長龍,傅偲便先去了趟洗手間。
她走到最里頭的隔間,推門進去,還未來得及轉身反鎖,門外面卻擠進來一個人。
傅偲嚇了跳,等看清楚來人的臉后,更是吃了一大驚。
“你要干什么?”
胡云將門板關上,再將它反鎖上。
傅偲頓時覺得完了,萬一她拿出把刀來要捅她,就這么點狹窄的地方,她豈不是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你別亂來,這兒是商場,我一喊救命外面全是人。”
傅偲目光在地上掃了圈,一樣防身的武器都沒有。
胡云靠在門板上,像是跟上次見面時有了很大的不同。臉還是那張臉,但精氣神散得干干凈凈,仿佛被人剝離了靈魂一樣。
“那你現在喊了救命,趙薄琰能第一時間趕來嗎?”
傅偲往旁邊縮了下,“你冷靜點,你都讀上大學了,前程似錦,不要為了一個我把你自己都給葬送了。”
胡云眼淚輕落下來,這下倒是把傅偲給整不會了。
“你說事就說事,別哭啊。”
“我之前也以為他對我很好,至少會念著以前的關系,留有一手……”
胡云說著,將毛衣往上掀起。
她雪白的腰部皮膚上露出了清晰的淤青,傅偲對這種事特別敏感,因為她當初被人強暴以后,身上也是這樣的。
她怔怔地盯著,脫口而出道:“他干的?”
是趙薄琰?
胡云嘴里逸出聲冷嗤,“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你,你覺得他需要對我做這種事嗎?是他把我送給了一個老男人,不顧我的意愿,你知道那晚上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傅偲滿臉的驚愕,一時之間完全回不過神。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胡云委屈地哭出聲來,“因為他骨子里就不是個好人,從來都不是!他錢夾里的照片,是我提醒你去看的。”
傅偲杏眸逐漸圓睜,“是你?”
“他查到了這件事是我干的,所以就把我推入了死地。傅偲,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你難道不覺得他很可怕嗎?”
傅偲嘴角發抖,很多話到了嘴邊,卻只有力氣問那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他錢夾里的照片,你為什么會知道?”
“是我無意中看到的。”
胡云從來沒想過,會給自己招來這樣的禍害。“他憑什么這樣對我?他可以不要我,但我是個人,我不是一樣東西,憑什么他說送人就送人?”
她壓抑著歇斯底里的語氣,“這種事,難道不是強暴嗎!”
傅偲靠向身后的門板,眼睛里望出去的身影變得模糊。
胡云并不是來傷她的,她太清楚了,萬一傅偲有個好歹,不光她,她全家都得給她陪葬。
“我就想問你一句,你真的了解他嗎?反正我不了解他,我覺得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了。”
傅偲看她將毛衣放回去,就算兩人分開了,可之前也在一起生活過,不得不說趙薄琰做事是真的狠絕。
胡云一雙眼睛哭得通紅,很快,語氣里又帶了些幸災樂禍。
“你覺得那張照片,他是從哪來的?”
這是傅偲最不愿意面臨的事,也是她一直以來都在逃避的心魔。
她下意識拒絕去談論,“我不知道,這也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這照片,難道就不可能是趙薄琰拍的嗎?”
“不可能!”這太荒唐了,絕對不會,就算再說一百遍,都不會有這樣的可能性!
“你別胡說八道!”
胡云自然也是亂猜的,“我只是搞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把照片放著而已。如果是別人給他的,那樣的東西,他不該當場就毀了嗎?”
傅偲感覺雙腿發軟,像是即將撐不住,要往下坐一樣。
“你不該管這件事的,你更不應該卷進來。”
胡云直勾勾盯著面前的傅偲,“我就要看看,你能有多好的下場。哪天趙薄琰也不要你了,我很好奇,他是不是也會把你送人?”
她拉開門走了出去,傅偲第一時間過去鎖門。
她往后退了兩步,過了許久后,才讓自己慢慢地平復下來。
她走出商場時,一樣都沒買,失魂落魄般上了車,司機沖她看了眼。
“您沒買到嗎?”
“噢,對,”傅偲應付了兩句,“排太長的隊了,快輪到我的時候,有個人買了很多。”
“早知道我替您下去排隊。”
“不用了。”傅偲讓他趕緊回去吧。
她想了一路,想到她跟趙薄琰的開始,再到結婚。那些惡人已經被抓起來了,她絕對接受不了照片是他拍的這個說法。
胡云的猜測,毫無依據性。
晚上,傅偲洗完澡走出浴室,男人靠在門口等她。
他一把將她提起來,傅偲只能雙腿夾住他的腰,趙薄琰情難自禁親向她的下巴。
他剛才就在忍著沒進去,他將傅偲抵在墻壁上,雙手在她身上來回地游走。
傅偲被他親得頭腦有些發暈,她想避開男人的嘴唇,但是趙薄琰很用力,恨不得將她拆入腹中。
他不在意她的過去,她起先是那樣的感動,但到了這會,她心里總是會回想起胡云的那個猜測。
“怎么了?”
趙薄琰輕拍她的臉頰,“這種時候還不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