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發作。
但是傅時律按捺不住了,沖過去踢了一腳燒烤架。
“你干什么?”
“我扇風啊,不然火起不來。”
“汪汪汪——”
那條狗居然挺護主的,體型雖小,但都想沖過去跟傅時律干一架了。
傅時律居高臨下睨著它,梁念薇的狗,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傅時律聲音里裹著要把它狗皮剝掉的威脅,“你再亂叫一句,今天就加個餐,狗肉火鍋也不是不可以。”
季星堂心疼地不行,“它很有靈性的,能聽得懂的。”
那狗叫了兩聲,果然像是聽得懂人話,閉上了嘴。
盛又夏要去車庫,可狗見傅時律不好欺負,扭頭就去咬著她的褲腳了。
“蝦蝦,松口。”季星堂喊著狗命。
傅時律當即就炸了,“你喊它什么?”
“蝦蝦啊,這它小名。”
盛又夏低頭看著腳邊這狗仗人勢的東西,“這是梁念薇的狗?”
“被你猜對了。”季星堂蹲下身,沖著小狗拍拍手,“蝦蝦過來。”
狗咬著盛又夏的褲腳不放,傅時律面色不悅的過去,一腳將它踢出兩米遠。
季星堂心疼的都要裂開了。
“它不會咬人的。”
“季星堂,你管不住梁念薇就算了,你連一條狗都管不住是嗎?”盛又夏話里全是嘲諷。
“它是一條狗而已,你還跟條狗過不去啊?”
盛又夏往旁邊走了兩步,剛要抬腳,那狗又來了。
一口咬著她的褲管,被她甩開以后,盯著她跑。
盛又夏進了院子,看到地上的水管,她拿起來擰開開關。
狗跟梁念薇一樣的狡猾,剛淋到一點水,就可憐巴巴地跑回季星堂身邊。
毛茸茸的身子在他腳邊拱著,好可憐。
可只要盛又夏放下管子,要離開,它就過來嗷嗷叫地挑釁。
傅時律見狀,大步走過去,一把抓住它的脖子,來到了盛又夏跟前。
他提著那條狗,讓她動手。
盛又夏也沒客氣,將噴頭對準了狗頭。
水流如注,狗被滋了一臉,但傅時律也沒幸免,衣服都濕了。
盛又夏不解恨,將水流開到了最大。
狗的前腳都合起來了,不停做著拜拜的動作。
季星堂急得快步走向傅時律,“蝦蝦!”
盛又夏聽到這稱呼,直接連他一起淋,噴頭從上到下對著季星堂一通掃射。
他衣服全濕,發膠都被沖沒了,一條褲子濕噠噠地掛在腿上。
“盛又夏!”
特么的!
盛又夏用水堵住了他的嘴,季星堂一口正好被灌得滿滿的,咳得要死不活。
傅時律看到盛又夏臉上的陰鷙好像在頃刻間揮盡,笑容變得明媚,眼角飛揚。
噴射的水花在她的面前,如千萬株的煙火一樣。
傅時律把狗隨手一丟。
啪嗒。
狗身子掉到了燒烤架上,里面竄出來的火把它屁股上的毛都給燒光了。
那條狗慘叫一聲,開始翻滾,等它掉到地上時,滿身的毛幾乎都沒了。
季星堂心疼的不要不要的,過去將它抱起來。
還好,肉體的傷害并不大,就是沒毛了。
肖睿指著它開始嘲笑,“哈哈哈,好丑!”
“你們是不是人啊。”
傅時律走過去,抓了一把燒烤簽,嚇唬那條狗。
“回去把名字給改了,要不然把你烤成肉串,給你主子吃。反正她眼瞎,分不出狗肉和羊肉的區別。”
季星堂待不住了,臨走之前頂了肖睿一句。
“我就說不來的!”
傅時律頭發絲上的水一串串往下掛,他手指抓了把頭發,回身看向盛又夏。
特欠又特賤的問她:“開心嗎?”
盛又夏將水管放回原位,幾乎沒給他好臉色,就要走。
“夏夏,吃燒烤嗎?我會烤。”
她依舊不理睬,走了。
肖睿手里還抓著一把串,等人走遠后,這才嘖嘖兩聲,“平時在家你都這么哄著她的?也沒見對你多好啊。”
傅時律一甩袖,“你也滾。”
*
放學后,傅偲就來了西子灣。
晚上的時候,盛又夏和她靠著肩膀,窩在沙發里。
盛又夏用手機在點外賣,“這家炸雞評分五分,看著不錯,偲偲想吃嗎?”
傅偲挺想的,“但是哥說那些都是垃圾食品。”
“偶爾吃一次沒事的,別什么都聽他的,他又不是神。”
傅偲開心地膩歪在盛又夏旁邊,“那我要吃甜辣味的,檸檬芥末也想嘗嘗。”
“那就兩個都點。”
傅偲的世界里其實很簡單的,她拽了下盛又夏的袖子。
“嫂子,你一會給媽打個電話唄。”
盛又夏看到她眼里露出的小期盼,“懂,我就說我留你在這住了,晚上我們兩個睡,還能看個電影。我再點兩杯奶茶吧。”
“哎呀嫂子!”傅偲將頭枕在她肩膀處,“我好愛你。”
傅偲盡量跟沒事人一樣,想都不要去想起那件事。
其實一個人的時候,特別是晚上的時候,她還經常噩夢連連,半夜都會驚醒。
但是在盛又夏面前,她都是好開心的樣子,因為她知道她要是走不出來,最自責的人就是盛又夏。
媽媽說得對,人活著就不能太自私。
有時候,不能只為自己活。
傅時律回來的時候,外賣送到了,兩人蜷著腿坐在地上,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
盛又夏聽見腳步聲,抬了下頭。
傅偲揮著手里的雞腿,“哥,我難得吃一次,你可別說我。”
傅時律看她這樣,哪里還舍得說什么,最好她多吃點,能吃掉一整盒。
他坐到對面的沙發上,看著他愛的兩個人用奶茶干杯。
傅時律心里很舒服,也覺得很輕松。
但他卻又不合時宜地問了句,“趙薄琰那牲口,還有去找過你嗎?”
傅偲一聽,小臉微垮,“哥你說話真的是……干嘛這么說別人。”
“牲口不是比畜生好聽嗎?我上次說畜生,你不高興。”
傅偲頓時覺得嘴里的雞肉都不香了。
盛又夏一個眼神掃過去,傅時律后面想說的話,都被咽回去了。
“嫂子,你管管他!”
“好,我管管他。”
盛又夏說著,臉上擺出不悅,“不許掃興,不許罵人,不要惹偲偲不高興了。”
傅時律聽到這三不,一個字沒反駁,只是低低地應了聲。
“是。”
盛又夏抱抱偲偲的肩膀,“快吃,他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
盛又夏的視線和傅時律撞上了,兩人眼底藏著同樣的擔憂、焦慮,以及不忍和不舍。
那種情愫,只有他們互相能懂。
誰都不能保證,那些照片不會被曝光。
那現在已經恢復得這么好的偲偲,到時候又該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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