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如果再說下去,她真的怕自己會露餡。
顧清雨看著手中的這張報告單,內心五味雜陳,很是糾結。
盯著這張紙看了很久很久……
……
恒眾集團,總裁辦公室。
傅廷也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直接被氣笑了,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害他剛在開會的時候都心不在焉,一開完會就來到辦公室里看手機,結果任何信息都沒有發過來。
這時,小五打進來一個電話。
他將手機放在耳邊:“說。”
“少爺,董事長和夫人已經把孩子和路聲兒一起接回家了,我也收集到了孩子的頭發,已經送去國外了,只是這件事要是被顧小姐知道了,恐怕……”
“那就不要讓她,誰要是敢讓顧清雨知道這件事,我割了他的舌頭。”
“是!”
他掛斷了電話,深深嘆息一聲,俯視著那地面渺小如螞蟻的行人。
……
很快,夜幕降臨。
傅家倒是熱鬧非凡。
“你叫樂樂是不是?叫聲爺爺聽聽。”
“爺爺。”
“叫奶奶。”
“奶奶。”
老兩口對著這個小男孩兒笑得合不攏嘴,畢竟那份親子鑒定證明了這是傅家的后代。
傅昌河對著自己的妻子說:“不管怎么樣,孩子既然是我們家的,那就得留下,至于那個女人趕出去得了……”
“這孩子這么小也來不開媽媽啊,你現在把那個女人趕走的話,孩子要是哭了誰哄得了?”傅夫人不禁說道。
傅昌河無奈的長嘆一聲:“那怎么辦,明顯那個臭小子根本不喜歡這個女人,更不會容忍這個女人待在咱們家里,難道就這么一直僵持著?”
傅夫人也滿臉愁容:“誰說不是呢,雖然有了小孫子,但是這個兒媳婦實在不合適,而且還是綁匪的女兒,這擱誰心里都不好受。”
就在老兩口為難的時候,路聲兒走了過來,寶寶立刻喊著‘媽媽’然后撲進了路聲兒的懷里。
老兩口也停止了討論,裝作一副冷漠的樣子。
路聲兒抱著懷里的兒子,看向他們:“伯父伯母,我知道你們討厭我,不喜歡我,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我希望你們不要遷怒與寶寶。”
“孩子是我們傅家的,我們當然會認,只是你……廷也似乎不愿意接受你。”傅夫人說。
路聲兒一副委屈的樣子:“我知道,但我會努力讓他喜歡我的,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我只是想要給樂樂一個完整的家庭。”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里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
聽到這腳步聲,路聲兒就不寒而栗,因為她聽得出來,這是那個男人的腳步聲。
路聲兒慫恿著懷中的寶寶:“樂樂,喊爸爸,快點。”
小家伙又害怕又不情愿的喊了一聲:“爸爸……”
傅廷也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對母子,冷聲道:“爸媽,你們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話想跟她說。”
傅昌河和妻子對視了一眼,然后起身離開了餐廳。
此刻,客廳里就剩下傅廷也和這對母子了。
男人看著路聲兒懷里的小男孩兒,沉聲道:“去找保姆阿姨玩,她會給你拿蛋糕吃。”
路聲兒明白他這是想要和自己單獨談話,于是,將懷里的兒子交給了走過來的保姆。
所有人都離開之后,傅廷也朝著路聲兒步步逼近,她嚇得連連后退:“你要干什么,難道親子鑒定都不讓你相信兒子是你的嗎,你真的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嗎?”
傅廷也的眼神冷漠到了極點,一字一句的說道:“親子鑒定是真是假,你心里最清楚,我還是那句話,我絕對不可能跟你有孩子。”
“你什么意思!你是懷疑我偽造親子鑒定?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路聲兒的內心一片慌亂,緊張得連呼吸節奏都有些錯亂。
男人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你的人格值多少錢?我為什么不能懷疑你?你別忘了你父親是做什么的,一個海盜的女兒,在這里跟我講人格。”
“你!你這是歧視!”
“不然呢,我應該怎么高看你?”
“你……你……你怎么能這樣,以前你是柯嘉恒的時候從來不對我這樣,你對我很溫柔的!”路聲兒直接被氣哭了。
傅廷也依然面不改色:“那你就去找以前的柯嘉恒,我是傅廷也。”
話音落下,男人轉身頭也不回地朝著樓上走去,就連背影上都滿是冷漠。
“傅廷也!我不管你是傅廷也還是柯嘉恒!總之你是孩子的爸爸!你必須對我們負責任!”路聲兒沖著樓梯上的男人大聲喊道。
傅廷也回眸看向客廳里女人面目猙獰的樣子,緩緩開口道:“一份親子鑒定就想困住我,想讓我娶你,做夢。”
路聲兒愣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的身影漸漸消失。
她真的不明白傅廷也為什么對自己那么冷漠,明明之前在冰溪湖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每天夜里都會偷偷跟自己私會。
現在冷漠的好像他真的不是當初的柯嘉恒。
有時候她都有些懷疑柯嘉恒和傅廷也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明明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親子鑒定結果卻是不符合親子關系。
如果孩子不是傅廷也的。
那當初在冰溪湖的時候,夜夜以傅廷也名義跟自己私會的男人是誰?
……
檀宮別墅區。
顧清雨回到家里,拖著一身的疲憊直接倒在沙發上,實在是太困了,感覺可以一秒入睡。
保姆走了過來:“顧小姐,怎么累成這樣,晚上想吃點什么呢。”
“什么也不想吃,阿姨,你就給我弄一點清粥和兩個小菜吧。”
她現在感覺自己只喝得下去白粥,什么都吃不下去。
就算是孕吐,這也太早了吧。
顧清雨的手不禁摸向了自己的腹部,低聲自語著:“你現在就開始折騰我了嗎,你是不是要跟你爸爸一樣把我折磨得死去活來才甘心。”
到底該不該把懷孕的事情告訴傅廷也,她還沒想好,內心很糾結,想了一整天,想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