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瞞著沈襄,我答應過她一定會坦誠相待!”
薄南辭知道現在的幸福來之不易,他絕不可能為了祁景深這種不相干的人,再次和心愛的人產生隔閡。
“祁總,恕薄某不奉陪了。”
薄南辭邁開長腿,轉頭就想走。
然而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立刻從門口鉆了出來,一左一右,擋住了去路。
“薄總,你別忘了我們簽的有協議。”祁景深聲音很冰涼。
他完全收起了那副假模假式的微笑模樣,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找一個那么合適的替身了。
更何況,還要花時間培養,讓這個替身在行為方式上和他一樣,這樣才能在他死后,更好的掩人耳目。
薄南辭轉頭,眼神中含著輕蔑:“祁總,你給我的合同,難道你沒仔細看過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條款,我就算毀約了又能怎么樣?”
祁景深被氣笑了,慘白的臉上扯出陰冷的笑容,“那個合同確實只是走個過場,因為我知道更有效地牽制你的方式。”
他們倆都是聰明人,薄南辭迅速反應過來他說的更有效的方式是什么,咬牙道,“你敢!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小心我提前送你歸西。”
“哈哈哈……”祁景深滿不在乎地笑起來,笑到喉嚨里面灌了風,甚至開始咳嗽,“反正我也沒幾天可活,將死之人瘋狂一番,隨機帶走幾個幸運兒,又能如何呢?”
薄南辭的手指一點點捏緊,鼻腔里喘著粗氣,額頭上盡是隱忍的褶皺。
“你真是個瘋子。”
“你我血脈里流著同樣的血液,祁家人都是這樣。”都到這份上了,祁景深也不介意告訴他的真實身份,“薄南辭,你跟我是親生兄弟,你也應該姓祁!”
“我姓薄,和你們祁家沒有任何關系!”薄南辭怒吼道。
他實在是搞不懂,為什么祁家人偏要在這么混亂的時候,來橫插一腳。
他真的不想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人,去欺騙沈襄。
他舍不得。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祁家人。”為了證實這話的真實性,祁景深吩咐手下道,“阿彪,把東西給他看看。”
阿彪立刻打開里面的保險柜,從里面抽出一個牛皮檔案袋。
然后他將檔案袋遞了過去,“薄先生,你打開看看。”
薄南辭已經隱隱猜到里面是什么,打開抽出里面薄薄的幾張紙頁,果然看到了dna檢測幾個大字。
中間那些專業術語不用看,目光滑到最后,薄南辭看到了自己和祁景深的名字,以及后面寫著的99.9%相似。
“薄總看清楚了嗎?我們倆不僅長得像,dna十分相似,因為我們是從一個娘胎里面爬出來的親兄弟。”
祁景深強調道,“所以不管出于人道主義,還是出于血緣親情,你都應該幫我!”
“要是我說不呢?”薄南辭捏緊了手中的檢測報告,心中的恨風起云涌。
“我為什么要幫你?就算你是我的親生兄弟又怎樣?我沒有受過祁家半點養育,我的人生和你們家沒有任何關系!”
“等我死后,祁家的一切都會落進你的手里,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祁景深憤怒地抓緊了輪椅扶手,病弱的臉被氣的通紅,“你以為我愿意求你嗎?但凡我有辦法,都不會來求你半分!”
要知道他這個祁家三少,是人中龍是河中鯉,是從小被天之驕子一樣寶貝大的。
要不是因為這個病,他何至于活得那么難堪?又何至于低聲下氣去求他,何至于狼狽不堪到處去找替身?
“這個世界不是以你為中心,不是你開口求我,我就要答應你的!”薄南辭冷笑一聲,“可能很多人都捧著你,順著你,但在我這兒,襄襄永遠比你重要一百倍!”
薄南辭說完,撂翻那兩個保鏢,跟索命似的修羅一般,黑著臉走了出去。
阿彪見狀,趕緊用身上的耳麥,通知底下的兄弟,“把人攔住。”
祁景深卻抬手阻止,“不用了,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后悔。”
既然三少都這么說了,阿彪只好通知手底下的人,裝作沒看到,讓薄南辭走就是了。
他們所在的包間,在大門口的正上方,通過巨大的落地窗,能清楚看到門口的車輛人員往來。
片刻之后,薄南辭那輛跑車就轟鳴著出現在的視線范圍中。
阿彪道,“是薄先生的車。”
跑車速度很快,轉頭駛入另外一條街,片刻之后便在下一個街區,消失不見。
祁景深盯著消失的車影,再一次咬牙,“他會因為今天的決定后悔的!”
跑車一路疾馳,中途經過市中心,薄南辭等紅綠燈的時候看到了大排長龍的栗子蛋糕店。
秋天,正是吃栗子的好季節,香甜的味道順著風吹了過來。
男人側目看了一眼,發現栗子蛋糕店外面的廣告牌上,寫著一個標語。
入秋了,給家里小朋友買甜甜的栗子蛋糕。
原本開車直行的男人,勾唇笑了一下,旋即在下一個路口轉彎,正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到備注是老婆,薄南辭立刻毫不猶豫地按下接聽鍵,“襄襄,怎么了?”
“下班了嗎?這么晚了,你在公司加班嗎?”女人的聲音甜膩膩的,帶著幾分慵懶,像極了空氣中彌漫著的栗子香味。
“沒有加班,我在回家的路上。”薄南辭操作著方向盤。
“那就好,我們等你吃飯。”沈襄乖巧地說。
“你們先吃,不然要等我好一會兒。”薄南辭找了個合適的停車位,將車停下,然后走向了買栗子蛋糕的隊伍。
“為什么?在堵車嗎?”沈襄合理猜測,畢竟現在是上下班高峰期。
“不是,在給小朋友買栗子蛋糕。”薄南辭走到隊伍的最后。
由于他長得太亮眼了,往那一站,像是模特兒在拍廣告,前面排隊的人,紛紛往后側目。
“好帥啊!”
“怎么這么眼熟?難道是哪個明星嗎?”
“我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竊竊私語聲,層出不窮。
薄南辭沒有管他們,而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聽筒上,專心致志跟沈襄聊天。
“小朋友?”沈襄對此表示很驚訝,“你要給夢夢買蛋糕,可是她現在還沒長牙。”
“除了夢夢,難道就沒有別的小朋友了嗎?”薄南辭笑著問。
“陶寶嗎?他現在跟著商潔,一周才回來一次,今天沒說要回來啊?”沈襄實在是疑惑。
薄南辭扯開唇笑了一下,“襄襄,你是我唯一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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