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薄南辭給的醉勞,當然,不止這個,還有……”
蘇蘭不惜在沈襄鮮血淋淋的傷口上,再補一刀。
沈襄捂住耳朵,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不想再聽下去,也沒那個勇氣再聽下去。
想象很美好,然而,現實卻丑陋又不堪,夜深,寂靜的街頭,沈襄的身影失魂落魄,雨,淋淋瀝瀝下著,落到她肩頭,濕了她的發,濕了她的身,也濕了她的心,她像具行尸走肉,深一腳淺一腳走著。
不論兜里的手機如何鬧騰,她似乎都聽不見。
沈宅別墅外,黑色卡宴停在路邊,車里的男人,正吸著指尖的煙,他余光驀地就瞥到了雨刮器前方出現的那抹影子,香煙掐滅,扔到車窗外,男人立刻下車,疾步走上去時,他淺淺喊了聲:
“沈襄。”
他在這兒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打了許多電話,沈襄也不接。
正在他一愁莫展時,就看到沈襄回來了。
像是根本聽不見他的話,沈襄仍然朝前邁著機械的步子,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男人伸手拽住了她,沈襄慢慢回頭,落入眼簾的是薄南辭焦急的臉,她神色恍了恍,掀動了一下眼皮,微弱的路燈光,落照在她臉上,讓她臉蛋愈發的白。
薄南辭心口一緊,他問:
“你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沈襄看了看,眼神迷離又渙散,她剝開了那只緊扣著自己手臂的大掌,許是感覺怎么都剝不開,沈襄被雨水打濕的眼睛,掠過一絲煩躁。
泛白的唇瓣吐了兩字:
“放手。”
然而,她這個樣子,薄南辭那里肯放。
他將她攬入懷,果斷就抱起了她,頂著雨幕,飛快走向黑色卡宴。
神思恍惚間,沈襄覺得一股熱氣向自己撲來,她靜靜地看著拿毛巾給自己擦頭發的人,薄南辭的臉,在她眼前放大,精致眉眼,流暢線條的輪廓,俊美得奪人心魄,沈襄閉上眼,痛苦的淚眼角溢出。
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看著眼前讓自己痛苦的男人,巴掌就那樣甩過去。
莫名挨了一耳光,薄南辭等待煎熬那顆焦灼的心,更像是浸泡在冰水里,他壓著火氣,低吼:
“發什么瘋?”
沈襄聽著他的怒吼聲,又見他臉上的表情有暴怒的痕跡,一切是這么真實,真實的薄南辭,她扯唇笑了笑,指尖摸上他的臉,溫熱的皮膚,灼熱的呼吸,薄南辭真的在她眼前,不是做夢。
忽地,她摟住了他,拼命地摟著: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然后,她抱著他,聲斯力歇的哭聲漸漸被外面的雨聲淹沒。
以為沈襄是被自己的吼聲嚇到了,薄南辭懊悔不已,他親吻著她的額頭,心疼道:
“襄襄,天亮了,我們就復婚。”
他不想再受這樣的煎熬,他想每天每時每刻都與她在一起,不想再分開了。
不知道沈襄有沒聽見自己的話,總之,她安靜了下來,倆人面貼面擁抱在一起。
沈襄眼睛眨動著,她怔怔地看著薄南辭,指尖撫上他面頰,嫣紅唇瓣開啟:
“薄南辭,南辭,其實……”
沈襄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她嘴際勾了抹飄忽的笑:
“我也是有料的。”
她抓住薄南辭的手,猛地往自己胸口上放。
他不知道沈襄吃錯了什么藥,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所以,他飛快摸了摸她額頭,體溫正常。
他的手正要走她額頭拿開,她就抓住了他的手,呵呵輕笑著,璀璨的笑容,讓她整個人生出一種別開生面的明媚。
“我沒發熱,正常呢.”
“我是不是不夠漂亮?”
薄南辭挑眉,“為什么這樣問?”
在他眼中,她無人能及。
“你……都不碰我。”
她都這樣了,他都能熬住,她對他肯定沒什么吸引力,沈襄的心里,挫敗感油然而生。
這句話似勾動天雷的地火,薄南辭喉結滾動,呼吸急促,他的吻落到她耳邊,輾轉著吻上她的唇,“襄襄。”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呼喊著她的名,聲音婉轉纏綿,撩人心骨。
只有他能把襄襄這名喊出這樣的味道。
薄南辭又開始吻她,這一次激烈而瘋狂,就在他欲罷不能想釋放自己時,她卻撐住了他胸膛,躺避著他的吻:
“你說,我的身材好,還是藍婉月的?”
薄南辭渾身血液早已滾燙,他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問?他只知道她的,并不知道藍婉月的,自然無從比較。
“你的。”
他回答著,急切地拉下了她的頭,狠狠將她鞣藺。
沈襄眼睛里的淚水落到了發絲上,晶瑩透亮,也冰涼噬骨。
今晚,她很主動,也很瘋狂,受傷的心需要慰藉,而似乎,薄南辭就是那劑良藥。
隨著她的瘋狂與熱情,薄南辭驚喜地淪陷。
車外的大雨,隨著車內漸歇云雨而停止,沈襄喘著氣,火熱身體漸漸歸于平靜,她望著抽煙的男人,側部輪廓精美絕倫,找不到一絲暇齜。
她心疼地看著這個男人,她們才剛剛身體交融,酣暢淋漓,彼此陷落,然而,一切不過是假象。
他從未屬于過她。
“認識蘇蘭嗎?”
她問。
聽了她的話,薄南辭轉過頭,表情訝然,對上她平靜的眼眸:
“有過幾面之緣,不熟。”
沈襄指尖狠狠一抖,她合上眼幕,成功把那張讓她心痛的臉隔絕在視線之外。
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薄南辭握住她的手,卻被她輕輕剝開,稍后,她睜開眼,不再看薄南辭一眼,下車時,她回頭,冷漠地說:
“就這樣吧,以后別來了。”
砰。
隨著車門聲落,她已轉身往沈宅里走。
薄南辭身形一頓,回味過來她話里的意思,立刻下車追上去,拽住她胳膊:
“沈襄,你什么意思?”
不是才剛剛……
薄南辭摸不清女人的腦回路。
前一刻,熱情如火,下一瞬,冰若冰霜,薄南辭受不了一顆心被架在冰與火兩重天的火爐炙烤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
沈襄繞開他,直接指紋解鎖進門。
薄南辭正要擠身進去時,他聽到沈襄凜冽聲音如冰水一樣砸來:
“李媽,以后,除了我,誰都不準進來。”
薄南辭正要說什么,門已在他眼前轟的一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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