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洛總說,你覺得這樣來回送飯有些麻煩。”
張姨一臉無辜。
宋詩韻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張姨,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住哪個房間?”
……
宋詩韻讓張姨住在一樓的客戶里。
忍無可忍的她,還是給洛銘川打了一個電話。
當然是背著張姨的。
“洛銘川,你什么意思?我們已經沒關系了,是你親口提的離婚,你忘了?”
電話一接通,宋詩韻就咬著牙開口。
她很直呼洛銘川的名字。
除非是憤怒到了極致。
“所以呢?”
電話那頭磁性的聲音懶懶的。
宋詩韻看不到他的臉,卻能感覺到語氣中透出的笑意。
“所以,你讓張姨過來是什么意思?我不需要別人照顧,就算需要我也會自己找保姆的,用不著你。”
宋詩韻說著時,還時不時的看向門口。
她當然不想這樣的話被張姨聽到。
以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誤會。
“因為不需要別人照顧,因為自己可以找保姆,所以你讓你的小姨當賊?”
洛銘川的語氣一直都是不緩不慢。
他讓宋詩韻覺得,自己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我們沒有當賊,當時的情況,只是……”
宋詩韻沒有說下去。
她沒有找到合適的語言。
而后,她就聽到了對面的輕笑聲。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洛銘川此時得意的嘴臉。
“只是什么?”
他追問。
宋詩韻抿了抿唇。
掛斷了電話。
要怎么說?
難不成要說是只是因為自己嘴饞?
這個理由說出來,恐怕夠洛銘川笑半年的了吧?
宋詩韻氣鼓鼓的將手機丟到一旁。
坐在床邊。
她轉頭看向窗外。
夏季炎熱。
探到窗前的樹枝也顯得沒什么精神。
不知為何。
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與洛銘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了。
以前總是控制著自己不要去想。
如今,那些記憶好像也被她封存了。
但,只是封存而已。
正當她出神時,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宋詩韻暗暗的沉下一口氣,才接起了電話。
“宋詩韻女士你好,麻煩您來一趟醫院,有關蘇雪依女士車禍的事,我們需要當面跟你談談。”
打來電話的是警方。
宋詩韻應下后,便簡單的收拾一下出門了。
這是車禍后,宋詩韻第一次直面這件事。
她當然不是不恨,只是不急。
來到醫院后。
她沒有意外的看到了蘇雪依的父母。
還有那個她實在不想見的男人。
洛銘川直接走了過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她,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
宋詩韻不懂。
迎向他的目光。
她覺得,他應該是來為蘇雪依撐腰的。
所以她的態度并不友善。
警方特別向醫院申請了一間空的房間。
以便于幾方交談。
按理說,這樣的場合應該是在警局進行的。
但蘇雪依不能動。
宋詩韻在蘇雪依父母的眼中看到了恨意。
哪怕他們極力掩飾。
她并不在乎。
“經過專家給出的判定,蘇雪依女士暫時被斷定為植物人,什么時候醒,或者是能不能醒,都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