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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司彎彎那種事再發生,鹿癡轉而跟著她在醫院,給她幫忙處理一些小問題,也保護她。
席慕沉安排了人保護席靳言,自然也帶著來保護五寶和貝貝。
怕鹿癡迷路,程甜還給他畫了一份醫院的平面圖。
然而。
鹿癡出門拿病人資料。
不過轉頭的功夫,又沒了方向感。
拿出平面圖,他找了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先生,一口生澀的普通話問:
“你好,能告訴我這里怎么走嗎?”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來。”
“好吧。”
鹿癡眼神有些小失落,正想再尋找問路的人,就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帶著帽子,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厚重的圍巾還有口罩。
寬大的風衣將人包裹著,整個人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身后還跟著些保鏢。鹿癡覺得可能是病人,沒有直接動手。
不急不緩跟在她后面。
如果這個人有別的心思,他也能第一時間制止。
此時,程甜對面正坐著鹿客手底下的三把手——尹肅。
和鹿客相反,他太喜歡女人。
在執行任務中,會因為被女人吸引住目光,導致任務雖然完成,但結果卻差強人意。
作為程甜的病人。
他這次幫二寶送來保護五寶和貝貝的人,順便復查。
忽然。
門被一個極大的力道從外推開。
砰的一聲,撞在墻上。
“Tee,你給我出來。”
女人態度極其囂張。
程甜被突然闖入的女人破壞了心情,她最厭煩治療被打擾,診療室和候診區都是相隔很遠的兩個區域。
而且,這個聲音。
她瞬間就認出了,是司彎彎。
“出去。”
對待她,程甜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惡心。
“你憑什么命令我?我告訴你,上次的事不可能算了,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算賬的。”
司彎彎三兩步走到尹肅身邊,“你給我滾出去。”
尹肅臉色瞬間冰冷。
程甜給他使了個眼色,“你先出去。”
放在平時,敢這么和尹肅說話的,早就不會喘氣了。
看在程甜的面子上。
他只是漠然的看了司彎彎一眼,起身出門。
只是那一眼,司彎彎就感受到了死亡的冷冽氣息,身體不自覺的打顫。
想到身后還跟著保鏢,才壯起了膽子。
鹿癡已經跟到了門口,被尹肅拉住,兩個人就這么并排站在外邊等著。
程甜姿態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把玩著手上朱砂色的美甲,不屑去看來者不善的司彎彎。
“司小姐,你想怎么算?”
“Tee,你別太囂張!”
司彎彎看到她怠慢的態度,臉色一沉,傲慢道,“在A市,還沒人敢跟我這么說話。”她招了招手,“你們幾個,把她的招牌給我砸了。”
保鏢們相互看一下。
想到上次那幾個保鏢回去時候的慘狀。
不太敢動手。
“耳朵聾了嗎?”司彎彎優雅地抬起手,想要撩撩頭發,摸到帽子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頭發,臉色有些扭曲,也顧不上擺名媛架子,氣急敗壞道:“給我砸。”
這么一說,幾個人只能硬著頭皮準備動手。
“這里大到壁畫藝術品,小到一磚一瓦,都價值千金,你確定你砸完,賠得起嗎?”程甜冷笑。
司彎彎坐在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程甜,悠然道:“看來,你還是對司家的實力,一無所知。”
她輕蔑地掃了一眼室內的物件,看到幾樣古董時,臉色變了變,這可是在前幾年的國際慈善拍賣會上被知名收藏家,以高價拍下的珍藏品,怎么會在這里?
肯定是贗品。
“嗤,真是土包子。竟然擺些贗品在這里嚇唬人。”司彎彎諷刺道,“虧你還是什么知名的國際心理師。那些人都被你這個土包子騙了吧。”
程甜有些煩的皺眉,轉頭看向門外,“鹿癡,司小姐看著腦子有點問題,眼神也不太好,你幫她把帽子取下來,涼快涼快。”
“你!”司彎彎驕傲的神色一變,落在程甜身上,有些咬牙切齒,“我的頭發,果然是你那天……Tee,你有種。”
鹿癡快她一步,不但扯掉了她的帽子和假發,還順手拿走了口罩墨鏡。
大喊:“好亮的電燈泡。”
司彎彎下意識摸向腦袋,頭頂一冷,涼颼颼到了心底。
燈光下一個,標準的禿腦袋。
居然還有些反光。
她趕緊雙手捂著頭,驕傲仿佛都隨著帽子被奪走,狼狽地躲在一群保鏢中間,名媛大小姐的風范瞬間掃地:“你個臭女人,我要殺了你。”
“呀~”
程甜故作驚訝的開口,“司小姐,實在抱歉,我不知道,原來你沒有頭發的。”
“應該不是遺傳吧?”
“上次見司總,頭發還是很濃密的,難不成……啊,我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秘密?”
“你給我閉嘴。”司彎彎眼底透出些不正常的狂躁,“還不都是你害的!”
就是她注射的針劑。
養病的這幾天,她的頭發每天大把大把掉。
請了國內最好的醫生,人家還表示無能為力,說這種情況前所未見。
司彎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禿頭。
剛能下床,她就找來了。
“Tee,在我還給你臉的時候,你最好趕緊治好我的……頭發。”司彎彎沉住怒意,冷冷盯著程甜,帶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否則,不管你在國際上多有名,我也要讓你在這里身敗名裂。”
她護住腦袋,諷刺道,“你給我注射亂七八糟的藥,只要我去警局走一趟,再找幾個記者跟蹤報道……”
見程甜臉色微沉,司彎彎得意一笑,“輿論的壓力有多大,你不會想領會的。那會是致命的打擊。”
她又恢復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所以,現在下跪求饒,還不算晚。”
程甜會乖乖被司彎彎威脅?
當然不可能。
她青蔥玉指微抬,指向鹿癡,“司小姐說話前,不先看看自己的處境?”
“他,你不認識了?”
司彎彎看向鹿癡,瞳孔微縮。
認識。
怎么會忘,那天就是這個人忽然出現,幫Tee打倒了她所有的保鏢。
頓時,她少了點底氣。
“你如果再敢動我一根頭……一根手指頭,”
司彎彎不屑,“這破醫院就別想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