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沒錯,這又是番外,卡文使人日漸消瘦,等白天頭腦清醒再重新修改一遍,可以跳過
番外1:姐姐回不來了
男人的話語讓常樂腦袋短暫空白。
常樂人懵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他難道不止可以懷孕,到時候生了小寶寶,自己可以漲奶?還可以喂寶寶……是這樣子嗎?
封祈雁:“……”
某人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得瑟過頭了,急忙干咳了一聲,改口說道:“我是說如果。”
常樂:“……”
他現在懷孕后太敏感了,封祈雁不愿意讓他受刺激,免得他被嚇到,嗷嗚的一聲就要哭了。
“說笑呢,”男人摸摸他的頭,“樂樂餓不餓了,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吃飽了更好入眠了。”
封祈雁想到出門之前他跟常樂做了一次,此時深夜了他又還不睡,想著可能發泄過后,人也有點餓了,畢竟懷孕了,胃口總比之前大一點。
因此他又抱著常樂從床上起來想喂他吃的,不過常樂懶在他懷里:“我漱口了,不想吃了……”
“傻瓜,”封祈雁捏了他的小臉笑道,“等一下我抱著你去漱口,吃一點吧,吃飽了好睡覺。”
“唔,好吧……”常樂說,“不能吃太多。”
“行行行,”封祈雁見他懶在自己懷里不愿意動,笑著低頭親了一下他的嘴,“都聽樂樂的。”
小懶貓。
封祈雁最近給常樂買了不少進口的零食,還有各種營養,都是適合他這種懷孕的人吃的,還特意放在他了的床邊,只要他想吃時,伸手就可以夠到了,好讓他平時有事沒事可以多吃一點。
他將零食拿過來拆開,慢慢地喂常樂一口一口吃下去,等到吃得差不多時,常樂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他胸膛搖了搖頭:“我不想吃了……”
“好,那就不吃了。”封祈雁笑著將零食封口放好,本來想喂他喝牛奶過后再抱著他去漱口。
可屋子里沒牛奶,放在了樓下。
他也不知王叔過來后,有在樓下看出什么了沒有,或者說已經走了還是在跟李叔聊天沒有?
封祈雁再次下樓的時候,王叔還在大廳里,干笑著問他:“少爺,這么晚了……你還沒睡啊?”
“馬上睡了,”封祈雁笑,“車子好了么?”
王叔訕訕地笑道:“還……還沒呢。”
“行,那你繼續。”封祈雁沒事人一樣地下樓倒了一杯牛奶,加熱過后,見王叔直勾勾地盯著他手中那杯熱牛奶,便笑,“怎么,王叔想喝?”
“不,不是……”王叔尷尬地笑著搖了搖頭,試著說,“這以前也沒有見少爺你喜歡喝牛奶呢。”
“你也說了是以前了,”李叔站在旁邊笑呵呵道,“現在不一樣啦,封先生現在可喜歡喝了。”
封祈雁從容淡定地笑著點頭,優雅地拿著那杯為常樂加熱的牛奶喝了一口:“李叔說的對。”
“是嗎……”王叔訕訕地笑了笑,“挺好的。”
封祈雁懶得再繼續呆樓下廢話,淡定地勾唇:“你們繼續,我上樓休息了,白天還得上班。”
王叔看著他上樓,蹙了蹙眉,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少爺也沒什么不對勁的,并且他問了李叔,也沒什么奇怪之處,為什么夫人會覺得少爺的別墅里藏人了呢?也太奇怪了一些。
王叔他也只是個大宅里的司機,也不是什么偵探,沒有那么強的眼力或者敏銳的思維,實在看不出什么,只能給封夫人發信息:一切正常,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別墅里也沒有看到其他人。
他覺得可能就是夫人想多了吧。
封夫人坐在家里等著王叔的消息,卻沒想到等到的卻是這樣的,有點氣不過,怎么可能呢?
“難道他并沒有讓對方住在他哪兒?”封夫人有點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還是我想多了么?”
不可能!
封夫人不會輕易相信,指定哪里有問題。
封祈雁的別墅里沒有人,難不成他是把人養在外邊?并沒有讓對方住進他的別墅里這樣么?
封夫人思來想去,覺得非常有可能,瞇了瞇眼睛,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得好好注意下。”
否則,哪天就亂套了。
只能趁著一切都還來得及之前,趕緊把對方給揪出來,快刀斬亂麻,省得以后有什么麻煩。
第二天,兩人吃完早餐后,常樂送著封祈雁開車離開,等著他人走了以后,他悄悄回屋子里,換了一下衣服,拿過自己的劇本,收拾收拾,就打算出門,隔了這么多天想去劇組里看一看。
他這些時間待在別墅里都快長毛了。
結果,他一出門,瞬間就跳出了三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畢恭畢地問:“少爺,你去哪?”
常樂:“……”
對哦,他給忘了……
因為懷孕后,封先生放心不下,給他配了三個保鏢,只要他一出門,三個保鏢就會跟著他。
說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
可是,他也不是小孩子啊,不用這樣的!
可封先生不聽,義正言辭:“什么叫做不用這樣的?樂樂是不知道外邊有多危險么?就這樣!我才能放心!不然就得換我跟在你的身邊。”
常樂:“……”
如今看著眼前這三個保鏢,常樂兩眼發黑。
“我……我就出個門?”常樂有點尷尬地笑了笑,“放心吧,沒什么事的……你們也不用擔心的。”
“好的,”其中一個保鏢點點頭,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然后讓開,打開車門,比了個請的手勢,“少爺上車,去哪里就給我們說一聲,我們送你過去,由我們陪著你,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常樂:“……”
他現在還是個糊咖,要是敢這樣大搖大擺讓三個保鏢送他去劇組,網友能把他噴成篩子了。
“……去,去醫院吧。”常樂只能說。
保鏢點點頭:“好的,少爺請。”
被這樣對待,常樂依舊有點不習慣,但還是輕輕吐了一口氣,坐進車子里,任由保鏢開車送他來到了醫院,去醫院里面陪了一下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這段時間似乎又瘦了不少,常樂看了只覺得難過,坐在床邊削了蘋果喂她,不過母親不怎么吃,只是低著頭,有點難過地搖搖頭。
“怎么了?”常樂問,“不喜歡嗎?不喜歡的話,你告訴我,你喜歡什么好不好?我給你買。”
他母親只是低著頭,頭發有一段時間沒修剪了,已經長了起來,看著有點亂糟糟的,滄桑的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到什么其他人后,眼睛微微紅了一下,失落地問:“你……姐姐呢?”
常樂臉上的表情瞬間一裂。
“你姐姐她怎么不來呢?”母親抓著他的手,情緒有些控制不住,眼淚直接掉了下來,“她好久都不來看我了……好長好長時間了,她為什么不來?樂樂……你姐姐她為什么不來看我了呢……”
“媽……”常樂聲音有些沙啞,拍了拍她的手,盡量壓制自己的情緒,用著同樣的謊言低聲道,“姐姐……姐姐她只是……太忙了,沒能來看你。”
“你一直都說她忙……一直說她忙,你說了好久好久了……”母親的聲音壓抑不住地顫抖著,手指抓狂地撓著頭發,“可是,樂樂……她為什么會這么忙,忙得都沒有時間過來看我一眼了么……”
身子消瘦的女人將頭埋低,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嗚咽地顫抖道:“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常樂的心臟狠狠抽疼,眼睛也通紅了起來,微微抽了幾口氣,有些無措地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能紅著眼睛喊了聲:“媽……”
姐姐走了,她走了一年了。
姐姐回不來了。
她永遠都不能再來見你了……
我們也永遠都見不到她了。
這話常樂說不出來,怕她受刺激,紅著眼睛道:“姐姐忙著賺錢……有空了,會來看你的……”
受刺激的女人可憐地抬頭:“……真的嗎?”
那猩紅的眼睛里布滿歲月的風霜,以及化不開的濃重悲傷,此時又含著一點期待,努力壓制自己的哭聲:“讓她早點過來,好不好……我想見她,不用那么辛苦賺錢,讓我見見她就好……我……我好久不見她了,不知道她過得怎么樣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生沒享過福,獨自一人辛辛苦苦把兩個孩子拉扯大,一個卻意外死在了車禍中,如今自己又落得這副凄慘的模樣。
常樂心臟疼得厲害。
他本意是想要安慰一下母親的,可最后自己也沒有忍住,反而抱住母親一起嗚嗚嗚地哭了。
門外的保鏢聽到哭聲,還以為是發生什么事情了,急忙推開門進來,知道是虛驚一場后松了口氣,萬一常樂少爺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受傷了,封先生分分鐘鐘地就能用刀把他們給切成片了。
醫生說,他母親這段時間過得太沉悶了,如果有空的話,可以帶著她出去走走,放松心情。
常樂自然是有空的,怕母親精神狀態不佳,人也可能渾渾噩噩的,走路不方便,他又找了輪椅過來,讓母親坐上去后,才推她出去到樓下。
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恢復過來。
常樂想想就好難過
番外2:少爺成年了嗎?(副cp)
“奚亭”那兩個字帶著少爺有點沙啞的聲音,性感中又帶著一點好像受委屈了的柔軟,聽得奚亭心臟都顫了顫,僵在原地又有一點茫然無措。
按理來說,他跟少爺也并不是那么熟,上晚修時說的紙飛機也是隨口一說,他自然而然地也就覺得,少爺過來等一會看不到他人應該就走了,可他怎么也沒想到,他會一直站在樓下等他。
“你……”奚亭喉嚨有些干燥,“你,怎么……”
奚亭深深吸口氣:“……怎么還在這?”
大概是站在外邊等太久了,晚上氣溫下降又冷,少爺人都有點凍僵了,估計也不指望能等到他了,此時人有點恍惚,沙啞的聲音帶著一點委屈又難過:“不是說你讓我在你樓下等你的么……”
奚亭:“……”
可這么久了,等不到不應該走了么?
不然要一直等下去嗎?
要是今天他不從這邊走,或者沒有注意到路燈下那高挑的影子,難道想要一直等到白天嗎?
奚亭有點生氣:“你是不是傻的?”
“……”少爺沒見他對自己發過脾氣,紅著眼睛小心翼翼看著他,等到這個時候,他其實不指望奚亭能夠過來了,也有想過他是不是耍自己的,隨口說完就忘了,只有他當真傻傻地過來等他。
可是越這么想,他越消沉難過。
向來都是別人等他的,少爺從來沒有這么紆尊降貴站在外邊頂著晚風等一個人等那么久的。
等就等了,還一直等不到對方到來。
他覺得奚亭不會來了,可能忘記了,可能只是隨口說說,他還是離開比較好,反正再等下去也等不到的,可是他又會忍不住想……萬一奚亭是有事拖延了,萬一奚亭忽然想起來了,然后就會過來了,到時候他走了,奚亭就見不到他了。
所以,他就一直在樓下等。
原本他并不是在路燈下,而是站在樓梯口對面樹下,可是樹下邊太暗了,他想著萬一奚亭過來了看不到他怎么辦,于是他又移到了路燈下。
路燈下明亮,奚亭如果來了就可以看到他。
果然……奚亭真的有看到他了。
兩人四目相對,少爺的心里有點忐忑不安,似乎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發脾氣:“……你別生氣。”
奚亭:“……”
奚亭揉了揉一直突突跳個不停的太陽穴:“誰讓你一直站在外邊等的?我又不是要給你什么金銀財寶、天價寶石……這些你應該也不稀罕,不就是幾只我無聊折著玩玩的紙飛機,我就隨口問一句,你至于么?大晚上在這兒等這么久?”
“……”少爺紅著眼一怔,“所以你是騙我的?”
奚亭:“……”
少爺見他沒說話,皎潔月色下,那雙眼睛更加紅了,失落地低下頭:“……你果然是騙我的。”
奚亭:“……”
不是,他要怎么跟這少爺溝通自己生氣的點不是什么紙不紙飛機的,而是大晚上的,他沒必要傻傻地站在這兒等那么久,萬一自己不來呢!
奚亭氣:“對,我就是騙你的,我說完就忘了,根本沒想到你還會當真,自己一個人在樓下等這么久,大晚上的,你是不是哪里有問題?”
“……”少爺紅著眼睛看著他,然后有點委屈,抿了抿嘴唇,垂下眼皮沙啞地道,“……沒關系。”
其實他并不是想要紙飛機,只是因為奚亭說了要送給他,讓他在樓下等他,所以他就來了。
因為,可以見到他。
“……”奚亭心累,“少爺你是沒有脾氣嗎?”
好歹生氣一下,會讓他心里舒服點。
誰知這少爺可能是真的傻,低聲道:“你就算是隨口說說的,騙我也好……你還是過來了。”
少爺微微抬起頭:“所以,沒關系的。”
這個時候的少爺還沒滿十九歲,還很青澀,沒喜歡過別人,也沒主動追過誰,自然也沒有談戀愛過,在感情方面就是一個白癡,就算鼓足勇氣出現在對方面前,找借口理由與對方認識了,添加了微信,卻還是不懂該怎么去追比較合適。
一來,他擔心過于明目張膽會讓對方困擾,怕還沒有往前靠近一步就已經漸行漸遠,二來,作為一個男的,卻喜歡上同樣身為男孩的對方,他也不知道對方心里會怎么想,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一邊想讓對方明白,同時又害怕他明白。
兩人四目相對。
少爺雖然有點泛紅卻又寧靜深邃的眼睛,就像一汪清澈又溫柔的泉水,要將人溺死在里面。
“你是不是想讓我錘你?”奚亭內心的情緒洶涌,又酸又澀,動手在他身上錘了一下,“是不是錘你都不會生氣?還是站在外邊站太久都……”
奚亭的手觸碰到他身上時,冰涼的觸覺令他微微一怔,瞬間就有點心疼地問他:“……冷嗎?”
少爺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微紅的眼睛靜靜看著,嘴角似乎含著一點很淺的笑意:“……不冷。”
說完,少爺又皺眉問他:“你冷嗎?”
奚亭拍他的肩膀:“……我看你就是傻的!”
少爺也不生氣,反而還笑了,雖然很淺,但是在朦朧的月色下,格外動人又好看,眼睛明明還有點猩紅,卻又明亮璀璨得宛若天上的星星。
奚亭聲音有點沙啞:“……下次別這樣。”
少爺安靜地看著他,聲音很輕道:“好。”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也不知怎么回事,奚亭被他安靜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有點想避開。
少爺忽然問:“……我的紙飛機呢?”
奚亭:“……”
“……抱歉,”奚亭有些慚愧地看著少爺,硬著頭皮解釋道,“下晚修時教授找我過去幫忙,當時沒放好……被他丟垃圾桶了,我手機也沒電了,沒能跟你說一聲,讓你在下邊等了那么久。”
少爺怔怔看了他幾秒后,偏過頭去笑了。
“笑什么?”奚亭覺得他莫不是在外邊站著等太久凍傻了,“讓你白等這么久了還笑得出來?”
少爺笑不露齒,很淺,只有嘴角跟眼睛是彎起來的,輕聲說道:“……我還以為你是耍我的。”
奚亭一怔:“我不是。”
“嗯,”少爺安靜地看著他笑,“我知道。”
“……”奚亭莫名覺得耳根子有點發燙,干咳了一聲,有點不自在地蹭了蹭鼻梁,笑了笑,“少爺要是喜歡,我下次再折紙飛機給你好不好?”
少爺有點意外地看著他,耳朵紅了起來。
“我今天折的也是現學的,太丑了,技術不過關,當時放在實驗室時,教授估計就是覺得太丑了所以才當成垃圾丟了,”奚亭想起來有點無奈,“等我回去學學,折好點了再給你好不好?”
少爺紅著耳朵,彎著眼睛笑了:“……好。”
奚亭聽到自己心臟加速的聲音,盯著他恍惚地笑:“少爺還是小朋友嗎?這么喜歡紙飛機。”
少爺有點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皮,輕輕抿了一下嘴唇,在朦朧的燈光下,能看到透血的耳朵。
害羞了。
奚亭心癢癢,輕聲逗他:“少爺成年了嗎?”
少爺抬起頭認真解釋:“……成年了。”
奚亭忍著不笑:“成年了還這么可愛?”
少爺:“……”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并不是真懷疑自己成不成年的少爺脖子連著耳朵一塊兒紅了,知道他在逗自己玩,而少爺又很少遇到這種被人逗著玩的情況,也不知該怎么處理,只能紅著耳朵看他。
奚亭心癢癢的,手也跟著癢癢的:“別人不是傳封家小少爺是一只不怒自威的小獅子嗎?”
少爺:“……”
如果不是不合適的話,奚亭真的想直接上手rua一rua別人口中的這只小獅子,可是不太合適,并且他還讓他在下面白等那么久,過意不去。
少爺則是道:“……我不是,他們瞎說。”
“是的,他們瞎說,”奚亭忍不住笑,然后順著少爺的話點點頭,“我們少爺明明這么可愛。”
少爺:“……”
被逗的少爺有點無奈,但是沒有不高興,安靜地看著笑著逗自己的他,深邃的眼睛里水光瀲滟,微微波動片刻后,又側過頭去摸了摸鼻梁。
少爺鼻梁很高挺,鼻梁下是嘴唇……
薄厚適中,唇的形狀很好看,很性感。
奚亭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少爺的嘴唇上停留片刻后,又急促地轉移了視線,心里有點奇怪。
月升高空。
按理來說,這時間應該各回各家了,可是少爺沒有開口說要走了,因此奚亭也沒有提,甚至在沉默了一會后,問少爺:“你平時不上晚修?”
“……有時候上。”少爺心虛地移開視線。
奚亭追問:“有時候是什么時候?”
“……”心虛的少爺目光閃躲,就是不跟他對視,左看右看過后聲音很小地道,“偶爾的時候。”
奚亭盯著他問:“不包括今天對吧?”
“……”少爺蹭了蹭鼻子,沒說話。
他今晚確實不在學校里,跟奚亭聊天時,他已經躺在家里,洗澡過后都換上睡衣了,只是奚亭隨口開玩笑說要送他紙飛機讓他在樓下等時,他又從家里開車趕了過來,一直在樓下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