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霽看著她清澈的眼底滿是疑惑的樣子,發現她是越來聰明了,一件事能聯想到很多事。
他不過是用完膳就走,她也能往這上面想。
他轉身向前走一步,大手揉了揉她的頭,嘴角噙著一抹淺笑,「你是想要本王留宿?」
傅元宵其實也不是想要他留宿,只是疑惑他都決定不爭皇位了,為什么還是會和之前一樣,很少來儲玉宛,也不會大大方方留下來。
見簫霽這么問,她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嗯,我們不是夫妻嗎?」
簫霽垂眸看著那雙明亮的桃花眼,忽然想起今那位給他看手相的少年,眉頭皺了皺,怎么會想起別人?
手也跟著撫上她的臉,視線從她的雙眼下滑落在粉嫩的唇瓣上,指腹摩挲著唇角。
他微微勾起唇角,「那宵兒是想與本王圓房了嗎?」
傅元宵聞言立馬搖頭,「不是,我想你留宿,不是想圓房。」
簫霽嘴角噙著若無若無的淺笑俯身逼近她,「那宵兒知道,本王很想與圓房,本王是正常男人,你睡在本王身邊,讓本王怎么忍得住?」
傅元宵聞言怔住,忽然想起剛嫁進王府時,寶珠說過的一句話,說男人都是忍不住的。
原來指的是圓房。
她與簫霽還未圓房,簫霽說過,對她做的那些也是屬于圓房的前戲。
「那你之前怎么忍住的?」
簫霽輕笑,一句一頓道:「那是因為本王還未嘗過,等嘗過后,就食髓知味,便忍不住了。」
傅元宵先是一愣,隨即皺起眉頭,簫霽這分明就是把她當食物了,哪有形容她的?
「我又不是食物,啃一口,還能嘗到味道了?」
簫霽聞言低低笑出聲。
傅元宵見他又笑了,不滿地撇撇嘴,「你又笑話我。」
簫霽笑著道:「在你本王眼里,宵兒就像一道美食,而本王就像餓了很久,看見美食自然是忍不住的,明白嗎?」
傅元宵怔怔地看著簫霽。
簫霽又問:「宵兒想好與本王圓房了嗎?」
傅元宵聽著他說話的語氣,好似只要她一答應,簫霽就會立馬與她圓房。
可是想到圓房,她還是有些害怕。
她抿下唇,「我還沒想好。」
簫霽并不驚訝,也沒有失望,這是他預料之中的答案。
「本王的自制力可沒有你想的那么好,睡在一張床上,總是克制不住想與宵兒圓房。」
其實簫霽也不算說謊,自從有了傅元宵第一次幫過他過后,他才發現自己的自制力有多差。
讓什么都不懂的宵兒幫他,一次又一次想占她便宜。
只是那些不過是隔靴饒癢,越忍耐越難以克制。
一直以為對女人,對這些事都沒興趣的他,發現不是沒興趣,只是沒遇見讓他感興趣的人。
傅元宵遲疑了一會,還是松開他的衣袖,「那你也早點歇息。」
「本王會的。」簫霽盯著她看了一會,這才站直身體,走出去。
傅元宵盯著簫霽離開的背影瞧了好一會,直到消失在門口,她才緩緩收回視線。
寶珠是等王爺離開后才走進來收拾碗筷,看見傅元宵好像有些悶悶不樂的。
「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我沒事。」傅元宵走到榻前坐下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總感覺簫霽有點不對勁,至于哪里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寶珠見傅元宵不愿意說,帶著擔憂收拾桌上的碗筷。
簫霽回書房的路上,正好遇見去()書房的唐婉晴,這些日子,唐婉晴書房的次數越來越多。
唐婉晴聽下人說王爺去儲玉宛用晚膳,明知道王妃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可她心里依舊有些不舒服。
這會看見簫霽從儲玉宛出來,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高興,總之,心里隱約的擔心消失了。
唐婉晴上前福身行禮,「王爺。」
簫霽溫聲問:「晚晴,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正想去書房,沒想到在路上遇見王王爺。」唐婉晴掃了一眼簫霽身后的路,「王爺這是從儲玉宛來?」
簫霽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走的這條路,很容易看出是從哪里過來,他道:「嗯,陪宵兒用晚膳,你知道她像個孩子一樣,不哄就會鬧。」
唐婉晴沒見過傅元宵鬧騰的樣子,不過,確實像孩子。
只是,讓自己的心上人去哄另一個人,換做是誰,心里都會有些不高興。
唐婉晴也不例外,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沒有簫霽想的那么大度。
「王妃確實像孩子,只是,也不能一直這么下去,王爺總不能要哄王妃一輩子吧?」
唐婉晴話里的意思帶著試探的意味,這段時間她總是寢食難安,總感覺簫霽與以前有些不同了。
可是哪里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簫霽聰明睿智,又怎么會聽不出唐婉晴話里的試探?
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
「宵兒她什么都不懂,嫁進王府,本王自然要照顧她一輩子,晚晴,你不會連一個傻子都容不下吧?」
唐婉晴聞言怔住,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
她忙解釋道:「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王妃她確實需要人來照顧,我只是覺得,與其讓王妃在王府浪費光陰,為何不放她離開?傅家是首富,肯定能為她找到最好的歸宿。」
簫霽聽完后,眸色陰沉,只是很快收斂起來。
「本王娶她時,在傅云庭面前承諾過,會好好照顧宵兒一輩子,你現在讓本王和離,本王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徒?」
唐婉晴也發現自己的話有些不妥,急忙解釋道:「王爺,我不是這個意思,王妃雖然像個孩子,可她才十五歲,還很年輕,也需要一個真心呵護她的男人,總不能讓她一輩子就這么糊里糊涂過吧?」
唐婉晴說到這里,嗓音來說委屈起來,「我在王爺眼里就是那樣的女人嗎?」
簫霽聞言,嘆息一聲,「好了,這事日后再說,本王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女人,是本王的不是,你別往心里去。」
唐婉晴聽到這里心里好受了一些,可是想到她與簫霽還未圓房,可簫霽一次未提起過,好似不在意一般,這讓她又有些憂心。
簫霽看見唐婉晴低眉斂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自然知道自己冷落了她,讓她感覺到委屈了。
「陪本王走一會吧。」
唐婉晴聞言抬起頭望向簫霽,美眸亮了幾分,「好啊。」
簫霽與唐婉晴肩并肩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林洛從暗處走出來,看著肩并肩離開的兩人,眼里不僅是嫉妒,還有憤恨。
都是因為唐婉晴,她到現在一個名分都沒有。
偏偏簫霽還這么寵唐婉晴。
林洛越想越不甘心,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這幾日,傅元宵上街擺攤,一直貼身保護她的謝曜十分警惕。
「主子,又有人跟蹤我們。」謝曜觀察很久,才確定身后有人跟蹤,對方很厲害,很難讓人發現。
傅元宵聽見有人跟蹤,只是覺得好奇,「知道是誰嗎?」
()謝曜道:「還不知道,上次那個武功很高,與屬下不相上下。」
傅元宵聞言,只是想了一會,手伸進布袋里拿出一張符,隨后拿出剪刀,熟練的剪出一個小紙人。
謝曜疑惑地看著傅元宵,發現她在剪紙人,表示有些無語。
「主子,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玩?想辦法甩開對方才是最重要的。」
傅元宵剪完小紙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瞥了一眼謝曜的手,勾起唇角,「借你點血一用。」
謝曜聞言只是愣了一下,隨即二話不說,抬手手就著傅元宵手里的剪刀,劃破自己的手,然后遞到她面前。
「用吧。」
傅元宵見他這么爽快,也沒再遲疑,抓著他正在淌血的手指,在紙人上點了兩只眼睛。
謝曜看著突然被抓著的手指,怔了好一會,長這么大還沒被女人碰過。
雖然抓著的是手指,卻也能感覺出傅元宵的手很軟。
已經不是第一次制作紙人,手法熟練老道。
謝曜見她用完了,這才收回自己的手,掏出隨身攜帶的方巾擦拭著手指上的血跡。
擦拭的同時,不忘看傅元宵手里的紙人,發現原本躺著平平的紙人動了一下手。
謝曜以為自己眼花了,定睛一看,發現紙人又動了一下腳。
他驚奇地看著這一幕,確定絕對沒有眼花。
「主子,它,它動了?」
傅元宵道:「嗯,用你的血點醒它就活了,有半月的命。」
謝曜不敢置信地看著傅元宵,「紙人能活?」
話音剛落,原本躺在傅元宵手心里的紙人,動動手動動腳后,就這么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謝曜直接看呆了。
傅元宵見紙人站起來了,這才把紙人遞給謝曜,「你引開對方后,若是追不上對方,就讓紙人去追。」
「這么厲害的嗎?」謝曜把手伸過去,就看見紙人像人一樣,邁著兩條腿走到他的手心里,輕如羽毛,沒什么重量。
傅元宵抬著下巴,「那當然。」
謝曜看著傅元宵得意的樣子,自然相信她的能力,把紙人放進懷里后,轉身朝身后走去。
寶寶們晚安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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