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上的劍威,向著西荒圣地的方向席卷而去,恐怖的鋒銳之氣,仿佛要將整片天地撕裂。

  “好強的氣息威壓,究竟是誰……”

  神權之主以及其他神明,都露出前所未有的震驚之色,哪怕強如梁宸這樣的入侵者,也從未讓他們有過這等恐慌。

  片刻之后,兩道身影降臨在了廣場之上。

  “大人就被鎮壓于此!”

  拓跋苦指著廣場中央,那個封印梁宸的劍陣。

  沈從皙隱約可見,梁宸的身影被鎮壓在無數劍光之下,將他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摧毀,血霧彌漫在整個大陣之中。

  沈從皙眼眶微紅,向著劍陣中走去。

  “你是何人,敢擅闖神權重地!”

  實力最強的殺神怒喝一聲,向著沈從皙沖了過去,滔天的殺戮之氣蜂擁而起。

  “滾!”

  沈從皙目光一凜,無上劍意散發,而殺神的肉身直接化作一團血霧炸裂。

  剎那間,神形俱滅,尸骨無存。

  “什么……”

  在場的神明無不變色,殺神的實力在所有神明中,僅次于神權之主的存在,竟然被對方一個眼神給秒殺了?

  這太恐怖了。

  所有神明都愣在原地,任由沈從皙向著劍陣靠近過去。

  她五指向前輕輕一按,劍陣的壁壘便是被撕裂開一個口子,而她從容不迫的走進劍陣之中,無盡的劍光逼近她的時候,盡數消失不見。

  沈從皙眼眶通紅,神色間滿是心疼之色,一雙玉手伸出,輕輕的捧在梁宸的臉上,只見梁宸的肉身漸漸愈合,再也沒有任何一道劍光落在他的身上。

  “你來了……”

  片刻后,梁宸緩緩的睜開眼睛,露出笑意。

  “誰欺負的你,我必滅之!”

  沈從皙冷冷開口,一股無上劍意自眉心散發,瞬間將整個劍陣摧毀,而插在梁宸身上的那把巨劍,也消失不見了。

  “什么,禁神劍的力量竟然對這個女人無效,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神權之主面如死灰,禁神劍作為極品滅世道兵的存在,無論是何方強者,修為皆可封印。

  除非是主神境級別的強者。

  但是怎么可能?

  放眼整個宇宙,主神境的強者都是屈指可數的存在,怎么會來到西荒大陸這等小地方?

  “他們欺負的你?”

  沈從皙看了一眼神權之主等人,冷聲道。

  梁宸點了點頭。

  “兩位大人,之前都是誤會,還請兩位大人饒我等性命!”

  “是啊,這都是神權之主一個人的主意,與我們無關啊,放過我們吧,我等愿意為二位效犬馬之勞!”

  水土風冰四個神明一看形勢不對,立即狼狽下跪,唯唯諾諾的求饒。

  就連殺神都被對方一個眼神秒殺,神權之主最大的依仗禁神劍對女子也失去了作用。

  這場戰斗他們毫無勝算,只有跪地求饒,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這便是曾經高高在上的神明嗎?”

  拓跋苦嘴角揚起一抹譏諷之色。

  “懦夫!”

  沈從皙眼神閃過一抹蔑視,素手一揮,無上劍意籠罩整個廣場。

  嗤嗤嗤嗤!

  四個神明的肉身一起炸裂,化作的血霧籠罩整個廣場,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血腥之氣。

  “等等,你不能殺我……”

  神權之主向后踉蹌一步說道。

  沈從皙面無表情的向著他走去,看到她不為所動,神權之主繼續道:“我們雖然一直都在奴役著荒古族人,但同時也為西荒大陸鎮壓著天災,如果你殺了我,天災會降臨整個西荒大陸,你們或許沒有事,但所有的荒古族人都會死在天災之下的。”

  “當真?”

  梁宸冷笑問道。

  “千真萬確,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帶你去西荒大陸外的宇宙去看看,天災被我的禁神劍的力量擋在了外面,如果我身隕如此,天災很快就會降臨而來的。”

  神權之主連忙解釋道。

  “拓跋苦!”

  梁宸開口。

  “小人在!”

  拓跋苦躬身回道。

  “著神權之主,是奴役你荒古族的罪魁禍首,他現在說一直都在為你西荒大陸擋天災,怎么樣,你是否愿意留他一命?”

  梁宸問道。

  “不留!”

  拓跋苦對神權之主恨之入骨,哪怕殺了她會降臨天災,為禍西荒大陸,那他也會毅然決然的選擇與對方同歸于盡。

  沈從皙眼神一凜就要動手。

  “等等!”

  梁宸又道。

  “大人,您愿意留小人一命嗎?”

  神權之主大喜過望。

  “我要親手殺了他!”

  梁宸五指一握,戮天劍胎凝現在手中,這段時間一直無法使用修為,都快憋死了,如今沈從皙破了他的禁神劍陣,他的修為已經恢復了,剛好拿這老東西出出氣。

  “你如果能接我一劍,我便饒你不死!”

  梁宸面無表情道。

  “當真?”

  神權之主大喜過望,自己的修為是天神境,雖然遠不是眼前女子的對手,但接下梁宸的一劍,還是很有把握的。

  而梁宸也不說話,直接出手,一股無上威壓至體內散發,積攢了無數日的怒火,在這一刻毫無保留的發泄了出來,匯聚成一劍轟然向著神權之主斬去。

  “不好,大意了……”

  神權之主剛剛還在喜悅,而下一刻,恐怖的劍芒已是近在咫尺。

  顯在他低估了梁宸的實力。

  轟的一聲。

  劍芒從神權之主的身上透體而過,然后將周圍的一片建筑群夷為平地。

  片刻后,神權之主在不甘之中,神形俱滅。

  他很后悔,惹了不該惹的人。

  “謝謝你來找我,如果沒有你,或許我真的要陰溝里翻船,栽在這里了。”

  梁宸走到沈從皙的身邊,苦笑一聲。

  “你打算怎么謝我?”

  沈從皙問道。

  “你想要我怎么謝?”

  梁宸問道。

  “怎么謝都行嗎?”

  沈從皙問。

  梁宸點了點頭。

  “我要你和我成親!”

  沈從皙道。

  “什么,你……”

  梁宸吃了一驚。

  “你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如今是我把你搶到手的最好機會,怎么樣,你剛才答應過我的,怎么謝我都行。”

  沈從皙說道。

  “那,那好吧,我們就選個良辰吉日,拜堂成親吧……”

  梁宸還未說完,便被沈從皙一把拉走。

  “不用這么麻煩了,就今日吧,直接入洞房!”

  沈從皙揪著梁宸而去。

  拓跋苦愣在原地,自己好像吃了一個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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