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比洪水猛獸更可怕。
喬心笙不敢抬頭去看他,甕聲甕氣道:“醫院那邊有急事,我得過去一趟。”
他直接將手從她腋下抄起,抱著她返回了房間。
“天大的事也要吃飽了再說。”
他將她抱到了餐桌的座椅上,隨即將食盒放在餐桌上。
食盒一層層的打開,菜品也一樣一樣的展現在她的面前。
水晶蟹黃包、糖醋里脊、松鼠桂魚、酒釀小丸子......
皆是偏甜口的,樣樣還都是她喜歡的。
原來他出去這么久是為了幫她買餐飯。
一時間她的心里泛著潮濕:“裴承州......”
裴承州夾起一個蟹黃包塞進她的嘴里:“吃飽了再說。”
喬心笙剛想說不餓,可肚子發出不爭氣的抗議聲,頓時決定等吃飽了再攤牌。
只是在她用餐的過程中,裴承州又是幫她夾菜,又是幫她遞水,見她吃的差不多了,還幫她擦了擦嘴。
面對這無微不至的關懷,喬心笙那句‘好聚好散’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裴承州將她的表情收歸眼底:“你如果不說,那就我先說了?”
“裴律師請說。”
見她還是這般跟他客套,裴承州挑了挑眉梢。
“喬心笙,我知道你有自保的能力,但并不意味著不會受傷,所以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我希望你不要擅自行動,也不必臟了自己的手。”
他頓了頓,又道:“以后凡事有我,只要你開口,我會竭盡全力護你周全。”
昨天他之所以去而復返,是因為刷到了林逸逃走的消息,下意識的感知到了危險。
可是喬心笙明明先他一步預料到了林逸的計劃,否則也不會忽然松口讓他去樓上細談。
只不過改口的代價有些‘沉重’。
但凡她早點告訴他,林逸也不可能踏入荷塘月色半步。
喬心笙本以為他會趁機提出交往的事情,沒料到他提及的竟只是這件事情,有些意外的同時,也有一絲不自知的異樣。
“裴承州,多謝。”
裴承州見她依舊這么客套,頓時冷嗤道:“我是個很現實的人,與其這么客套的道謝,倒不如再陪我睡幾晚。”
喬心笙抽了抽唇角:“裴律師什么時候這么......膚淺了。”
一想到她的心思,裴承州的怒氣就有些壓抑不住。
“呵,你昨晚肯縱著我,不就想著跟我兩清么,既然昨個能做的,今天怎么做不得?”
喬心笙頓時被噎住,半晌沒吱聲。
裴承州卻不打算放過她,抬手把餐桌上的東西一掃,直接把她抱了上去。
一手撐在她的身側,一手掐住她的細腰,大長腿屈膝抵在她雙腿的空隙,以強勢又羞恥的姿態箍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喬心笙,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嗯?”
喬心笙的雙頰燙的發紅,忍不住將臉偏側,卻被他掐住下巴微微抬起,不得不對上他的視線。
眼下避無可避,她硬著頭皮道:“裴承州,對不起,我恐怕沒辦法跟你談情說愛......”更別提談婚論嫁了。
前世那場徹頭徹尾的背刺毀掉了她對浪漫的期許。
那場婚姻出了給她帶來無妄之災便是心如死灰。
任何明晰的關系都會讓她覺得像是被套了緊箍咒一樣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