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喬宅后,喬國威睡著了。
裴承州架著他下了車,一直把他送上了樓。
宋羨卿對他是越瞅越順眼,見他要走,連忙吩咐喬心笙去送送。
喬心笙無奈,只好將裴承州送出門。
“你也看到了,我爸媽好像誤會了咱倆之間的革命友誼。”
裴承州斟酌了片刻,道:“我可以幫你澄清,也隨時可以配合你演出,不過......如果喬叔宋姨硬要撮合,我就沒辦法了。”
喬心笙頓時被嚇到了:“別啊,裴律師,你一定、務必、千萬要跟他們解釋清楚,否則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那我聽你的,明天登門謝罪?”
喬心笙連忙朝他作揖:“裴律師,你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別謝太早,如果我解釋了,他們不信,那就沒辦法了。”
“放心,只要你解釋清楚,我千方百計也會讓他們信!”
裴承州抿了抿薄唇,半晌沒說話,臨走只丟給她兩個字:保重。
等喬心笙回屋后,喬國威又吐了。
宋羨卿又是給他清理污垢,又是幫他擦洗面部。
雖然她一直絮絮叨叨,但手上的動作格外的溫柔。
喬心笙晃了晃神。
如果她這輩子一定要結婚的話,這才是她想要的婚姻。
沒有門第之別,只有勢均力敵。
沒有爾虞我詐,只有相互體諒。
沒有復雜的人際關系,只有簡單的人間煙火。
“愣著干什么,過來幫我扶你爸一把。”
喬心笙這才回過神來,疾步過去幫她一起把喬國威翻身。
“笙笙,媽瞧著小裴這人挺好的,接觸久了,發現他其實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喬心笙翻了個白眼:“媽,你才跟他接觸了幾次,就這么了解了?”
“媽看人很準的,否則當年也不會一眼相中你爸,不說別的,就拿人家小裴給你剝了一整晚的海鮮來說,這男人錯不了。”
“媽,別開玩笑了,我們沒談戀愛。”
“你呀,還知道害羞了。”
“不是害羞,是真沒談。”喬心笙頓了頓又道:“他不適合我。”
“怎的,你自卑了?笙笙,我告訴你,咱家也算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陪嫁又不是出不起,到時候一定不會讓你丟臉。”
“媽,我跟裴承州......根本就不可能嘛!”
“怎么不可能,我女兒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兒,就該配頂尖的男人!”
“......”
喬心笙頓時覺得心累,只好等明天裴承州來了跟他們親自解釋。
臨走的時候,她幫喬國威扎了幾針,導致喬國威提前酒醒了,一個人坐在床頭發呆。
宋羨卿起床去衛生間時,被嚇了一跳:“老喬,你下神呢?”
“羨卿,我喝大了......”
“誰說不是呢,還跟小裴稱兄道弟的,丟死人了。”
“我......我好像還做了件糊涂事。”
“咋啦?”
“我......我糊里糊涂的把閨女給許出去了,還讓小裴今早過來提親。”
“......”
宋羨卿愣了半晌,安慰道:“許出去是好事,兩人郎才女貌,又兩情相悅,不過提親這事還太早,要不你一早給小裴打個電話,道個歉?”
喬國威懊惱的捶著腦袋:“那我就豁出這張老臉!”
雖說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可女兒的婚姻大事更重要,不能太草率。
半城山色一整晚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