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的光輝剛剛透過山間縫隙，灑落在小院，屋子的門口，“吱呀”一聲就打開了。言羽穿著清涼的衣衫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
“嘿咻。”陳陌從屋頂上跳下來。
“哼！”言羽給陳甩了甩臉色，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怎么了？”陳陌不明所以，自己也沒做什么惹她生氣的事啊。
“沒什么。”言羽撇撇嘴說道。“女孩子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心情不好，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言羽嬌小的繡鞋才可一腳陳陌:“我餓了。”
“那去看看這道觀里有沒有吃的，雖然這有廚房，但沒有米糧。”陳陌說著率先朝院子外走去，言羽在他被后看不見的地方，氣鼓鼓的樣子跟在末尾。
......
來到昨日的廣場的地方，陳陌他們發現，已經有不少香客已經上來到，可想而知，他們有多早就從山下出發，言羽來到霞帔鎮，都是睡到二天下午，哪里知道香客這么早就上山了。
廣場中央那個大香爐并不是給香客們上香的，或許它只是一個象征，至于里面點著什么產生煙霧，陳陌不得而知。
廣場的周圍，有道士擺著粥攤在向香客分發著白粥，免費的，有不少香客在那取食。
言羽拉著陳陌就到那里找東西吃，也不用特意去尋找食堂之類的地方。
言羽的出現確實引起不少人的關注，到這里是道觀之內，也沒有什么流氓之徒，敢在神霄閣的眼皮底下不敬仙神，而想著勾勾搭搭，還不得踢下山去。
粥很清淡，拌了點酸辣的蘿卜干又拿了兩個饅頭將就著。
吃過東西之后，兩人便隨著人群走動的方向，走了一段長長的石階梯之后，來到一處大殿，里面供奉著好些陳陌叫不出名字的神仙。
“之前在山下說上柱香來著，沒上成，就在這里吧。”言羽拿出在廣場出買來的敬香，選了大殿中最威嚴的一尊神像，恭敬的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在香爐上。
陳陌不信這些，就純一個陪伴者。
走出大殿，正巧碰上結伴而來的趙溪泠和趙素淺。
“吃過了嗎？”趙溪泠問道，但眼神更多的是停留在言羽身上。
“吃過了。”言羽回答道。“你們這怎么跟刀屠寺的伙食差不多啊，都這么清淡，不是說道士也吃葷的嗎。”
“呵呵。”趙溪泠笑了笑。“確實是，只不過你們來的這個地方，玉衡壇，這一脈的修道忌葷腥，所以這里的吃食和刀屠寺那里差不多。”
“這么說，你也去過刀屠寺。”言羽說道。
“去過。”趙溪泠說道。“咱們換一個地方說話。”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的目光聚焦過來，似乎都想和趙溪泠或者趙素淺說上話，只是礙于兩人正和別人聊著，沒有上前。
“行吧。”
.....
四人往神霄閣內部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已經少了很多香客，到了最后，但凡見到的香客，都有道士的陪同。
“之前的地方，算是神霄閣的外閣，是山上普通弟子待的地方，山下來的香客也都是在那里拜神祈愿，而我們此時走的方向，是通往神霄閣內閣的地方。”這一次換做了趙溪泠做領路人，游戲有意無意的把陳陌人當中間，他在言羽旁邊，趙素淺在陳陌旁邊。
走在山間修建的青石道路上，言羽張望著那些修建在懸崖邊或山腰上的建筑。
“那我們能不能去那里看看。”言羽指著一個山頂的建筑說道。
“可以。”趙溪泠不假思索的說道。“以言先生的身份，神霄閣的九成地方，都能去，山里的一些師兄師叔聽聞先生來了，都非常歡迎到他們的小居喝喝茶。”
“是不是在嚴陣以待？”言羽狡黠的問道。
“嚴陣以待？為何如此一問？難道言先生到訪神霄閣還有別的目的？”趙溪泠反問道。
“嘿嘿。”言羽笑而不語。
一路上，兩人都在說著景色的問題，陳陌和趙素淺可沒什么話題可聊，而且陳陌也是一個話題終結者。一路上除了偶爾見到的香客，也能看到在亭子或者瀑布邊，又或者山間某處或練武或打坐。
整體上給人一種感覺，外閣熱熱鬧鬧的，但內閣卻十分的平靜，即使道路上的行人說話，也會被這里的大自然所掩蓋住嘈雜，這樣的環境對陳陌的修行來說還挺適合的，但陳陌更喜歡那種人跡罕至的那種安靜。
登上言羽所說的那個山頂，是一座供奉著名為佑圣真君的道觀。
來到道觀邊緣的圍欄處，享受著吹來的山風，爬山的那種燥熱，一掃而空。
“陳陌陳陌，快來看，那是不是我們之前住的地方。”言羽招呼著陳陌過來，指著某個方向說道，從這里可以看到霞帔鎮的一段。
“是。”陳陌看了看，篤定的說道。
“哇，這樣看過去，別走一番風味呀。”言羽雙手撐在石欄桿上，微微踮起腳跟，頭發隨風牽動著，陽光灑在洋溢著燦爛笑容的臉上，格外的好看，看得有些入神的他身子往欄桿外面微微探出。
陳陌的手扶在言羽的肩膀上，免得她看得忘情，不知道前面不遠處就是懸崖。
“小心點，怕高還把身子探那么出。”
“這和坐在客棧窗臺不一樣，這里前面還有些地方，這么看著，就沒什么好怕了，況且你還在旁邊，我放心的很。”
這邊兩人在張望風景，身后的趙溪泠和趙素淺站在不遠處，沒有打攪他們。
“小師叔，看來你得換一個道侶人選了。”趙素淺輕聲說道。
“我算過了，不是沒有機會。”趙溪泠說道。“師父也說了，若是能順應儒脈的那份機運，或許我能達到祖師爺都未能達到的境界。”
“若是拋開那份機運，小師叔會選擇言先生嗎？”趙素淺問道。
趙溪泠沉默不語，背著后面的那只手掐著指決，似乎這個答案也要算一下。
“那你這么堅信自己算出的命中人嗎？”趙溪泠扯開話題反問道。
“堅信，因為那是自己算出來的。”趙素淺回答道。
“你至今未見過他本人，最多是通過別人知道他一些事，而且...”
“這不要臉緊，我是他登天的途徑，他是我的命中人，這時道既定好的路，只要他意識到這一點，他會做出選擇的。”趙素淺說出來，并沒有什么男女的情感，似乎是在完成自己的道一般，而執著這件事。
“老掌教羽化之時說跟我說過，我若登仙，素淺師侄就是我的劫。”
“小師叔這是在怪師侄咯？”趙素淺說道。
“不，沒有責怪，只是現在多了些疑惑，按照老掌教的說法，還有你如今的做法，郝忈就是我最大的劫，目標明確，我沒什么好擔心的，只是....”
“只是現如今多了一個變數，就是眼前的陳陌。”趙素淺接話說道。
趙溪泠點了點頭，說道:“如今現狀看來，他和郝忈才是龍爭虎斗，而我則是下位之人，與老掌教所說有所偏差啊。”
“事情還未明朗，還未能下定論，一切都只是開始。”趙素淺說道。
“對，這一切都只是開始前的迷霧，路途都未能明確，陳陌只不過是我與郝忈之間的爭斗出現的過客，是我兩的試金石。”趙溪泠眼神堅毅起來。“你的道運還在，言先生身上的機運還在，這不是結束，是開始。”
“喂，趙道長，那座山是哪里？”這時，言羽的聲音忽然傳入趙溪泠和趙素淺兩人的耳朵。
趙溪泠和趙素淺來到他們身邊，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那座山為什么都沒有，似乎那里就是神霄閣的中心了吧，這么好的位置卻什么都沒有。”
“呵呵，那里是祖師爺他們羽化登仙的地方。”趙溪泠看著那座山峰的山頂，語氣中都有著崇敬之意。
“你們真的能成仙？”言羽瞪大眼睛說道。
趙溪泠點點頭。
“成仙是什么樣子的啊？”
“未曾見過。”趙溪泠說道。
“那你又說能成仙。”
“那里確實是祖師爺他們羽化登仙的地方，只是吾等后背無能，沒有資格登上登仙臺，羽化登仙。”趙溪泠慚愧的說道。“若是言先生與貧道雙修，開始，貧道便有資格在這登仙臺羽化登仙。”
“既然你們的祖師爺成仙了，不回來見見你們？”陳陌聽到他又繞回雙修的是，臉色很不爽，譏諷了一句。
“貧道說了，是吾等后輩無能，祖師爺不屑相間。”趙溪泠不在意陳陌言語中的不屑，之前已經把他定位試金石，就沒有必要與他解釋這其中深奧。
“呵，狗屁道理。”陳陌粗鄙的回了一句。
“陳兄三番兩次的，不就是想與貧道過過手嗎，貧道答應了，不要以為你能和郝忈戰成平手，就能壓貧道一頭。”趙溪泠楞眉橫眼的看著陳陌。
“來.....”
陳陌才說了一個字，一邊的言羽就盯著他，陰沉沉的說道:“陳陌，不要在我心情舒暢的時候讓我做不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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