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斷刃行 > 第326章 奇特鏤空酒葫蘆
  塵霧很快就被街道上的亂風吹走,塵霧散去,坑坑洼洼的街道上兩個身影站在一個凹坑之中,兩人臉上都出現了一道刀痕,衣服上也各有破損,但是兩人都站的挺直。

  陳陌的刀架在了郝忈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已經貼在了他的皮膚上,光滑的刀身倒影著郝忈沒有什么表情的面龐。

  郝忈的劍尖點在了陳陌的心口上,已經刺破了衣服,至于有沒有刺進陳陌的身子,目前也只有陳陌自己知道。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前的狀況也看不出到底是誰贏了,接下來就看是郝忈的腦袋先離開身子,還是陳陌的心臟被捅穿,或者兩種可能都發生了,一個悲涼又皆大歡喜的同歸于盡的結局。

  然而事情并沒有朝著人們所預想的方向發展。

  “我先點到你的心臟。”

  “我的刀已經碰到你的脖子。”

  “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的心臟此時已經被我的劍戳爆了。”

  “若不是我的刀停的快,你此時已經身首異處了。”

  “你的刀可不一定能斬下我的脖子。”

  “你的劍也不一定能刺透我的心臟。”

  “那就試試啊!”

  “來啊,誰怕誰!”

  兩人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著誰,但誰都沒有動手驗證對方的疑惑,兩人就這么僵著。

  陳陌認為自己的刀快,但也不否認對方的劍更快,剛才那一招飛劍,就驚若閃電。

  郝忈也認為自己的劍更快,但自己的脖子也沒有多大可能扛下陳陌臨死的一擊。

  眾人一臉無語的看著兩人,心中在那吶喊著:別光喊呀,動手啊!!

  但卻沒有人出聲,或許他們也知道,只要一出聲,那兩人的矛頭會瞬間的指向自己,自己才不做那個禍水東引的源頭。

  “要不你們吃點東西在繼續?”言羽趴在欄桿上看著堅持不下的兩個人,弱弱的說了一句。

  “好!”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隨即都耍了一個漂亮的花式,武器入鞘。

  “這就結束了?”

  “不得死傷一個?”

  似乎那些人很是不滿意這樣的結果,紛紛開始抱怨起來,雖然他們站的很遠,但他們的抱怨聲依舊傳入了陳陌和郝忈兩人的耳朵。

  兩人目光都看向那邊,凌厲陰冷。

  “飛燕!”

  “閃雷!”

  一瞬間,那些還抱怨的人發出一聲慘叫,然后跌落樓下,瞬間讓另一些還想附和的人閉上了嘴。

  “我先擊中的。”

  “你看錯了,是我!”

  “要不再來?”

  “再來!”

  兩人同時把手搭在武器上,那些還駐足停留等待后續的人“唰唰唰”的幾下蜂擁而散,不想做他們兩人比試的刃下亡魂。

  頃刻間,駐足圍觀的人都散去,只有一些人偷偷的躲在在屋子里,悄悄的看著外面的變化。

  “哼!”

  兩人冷哼一聲,身影一閃而逝,又出現在了之前打邊爐的房間內,只留下狼藉的街道,告訴著人們這里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戰斗。

  廂房內有些陰暗,因為外面的天色也開始暗沉下來,怡紅樓幾人看著重新出現在這里的兩人,有些不知所措。

  怡紅樓當家的對她們做了一個手勢,她們才開始忙碌起來,忙碌什么,當然是點燈啊。

  三人重新坐下,這一次位置稍微有些變化,郝忈和言羽都坐在了自己原來的位置,陳陌則坐在了郝忈的對面,也就是怡紅樓當家之前坐的位置。

  廂房里樹形燭臺的紅蠟被點燃,燈火照亮了整個廂房。

  言羽看著兩個都不說話的人,她們的呼吸有些沉重,應該是在緩和一下之前劇烈運動之后遺留下來的后勁。

  兩人閉目養神的同時,兩個女子更換更換這桌子上的東西,不一會兒,新的宴席形成,雖然沒有了羊肉,但還有其他的食材。

  之前演奏樂器的三個女子被她們當家攆退,雖然想繼續留在這里,卻不敢違背當家的意思,況且她們被吩咐了其他的事情。

  怡紅樓當家自己坐在了古箏的后面,蔥蔥玉指放在古箏之上,輕輕的撫摸著,卻沒有急著彈奏,剩下的兩個女子像侍女一般站在陳陌和郝忈兩人背后,偷偷的注視著兩人的背影。

  又過了好一會兒,兩人同時睜開眼睛,此時邊爐的熱氣重新沸騰起來。

  “醒了?那我可開動了。”言羽看著他們醒來,才動起筷子,雖然距離之前吃的那一餐沒隔多久,但要吃還是吃得下的,不然之后就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吃上一頓這么好的。

  郝忈沒有動筷,而是解下自己的葫蘆,放在桌子上,看著陳陌說道:“現在咱們說說著葫蘆的事。”

  “我能不能看看。”言羽看著這奇特的葫蘆,之前沒有看得很仔細,現在想仔細的看一下。

  “可以啊,小妹妹,但你得先告訴我名字。”郝忈又沒有了之前和陳陌戰斗的姿態,又回到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狀態。

  “我叫言羽。”言羽簡單的自我介紹完,就拿過這個葫蘆,仔細的端詳著。

  言羽不知道怎么形容,簡單來說就是巧奪天工,湊近一看,才能看到更多的細節。葫蘆里面有著幾乎滿葫蘆的透明液體在流動,神奇的是,這些液體不會從鏤空的葫蘆里面流出。

  言羽好奇的把手指從空隙中伸進去,剛好能過自己的小拇指。拇指指尖觸碰到了那透明液體,沒有太大的感覺,就像把手放在水里。

  “言羽。”陳陌在一旁喊了一聲。

  言羽聽見陳陌的呼喊,立馬把手指抽了出來,吐了吐自己的小舌頭,然后把那小拇指放進了自己的嘴巴,皺了皺眉頭說道:“是酒。”

  “那當然,好喝嗎?”郝忈不介意言羽那有些不禮貌的舉動。

  “不好喝。”

  “也是,酒,不合適你。”

  “誰說的,我也會喝酒。”言羽不服氣的說道。

  郝忈拿過那個葫蘆,看了看,說道:“這是我師父送給我的,這是他的一位朋友自己做的物件,全天下只有一個,也只有師父拿著這個裝不了酒的葫蘆裝酒,要不要來一口?”

  郝忈搖晃著手中的葫蘆。

  陳陌伸出手,郝忈手腕一抖,葫蘆就被拋到了陳陌的手里。

  陳陌接過葫蘆,再次遇到,心中有些感慨。上一次只是自己用斷刃觸碰過,此時,這葫蘆在自己的手心里握著。

  陳陌能感受到里面有真氣的流動,是哪些真氣的包裹才使得里面的酒水沒有從空隙中流出,這個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非常的難,就像你用手能不能握著一抔水一般。

  陳陌自認為做不到。

  “想必你也看出來是怎么回事了,這是師父讓我這么坐的,現在的我也只能在小范圍內讓其不漏出來。”

  小范圍是多小,陳陌不知道,也不用去考究。

  “當初那位前輩也用這葫蘆請我喝酒,但是我拒絕了。”

  “你拒絕了?哈哈哈,師父也有被拒絕的時候。”郝忈笑了。“這次你不會拒絕了吧。”

  陳陌當然不會拒絕,看似多余的擰開蓋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此時的房間里也響起了悠揚的古箏聲。

  聽著琴聲,陳陌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說道:“葫蘆是好葫蘆,但這這酒有點配不上這么奇特的葫蘆。”

  已經接回葫蘆的郝忈也說道:“我就說這酒不咋的,那人還一個勁的說好,若不是看在不要錢的份上,我才不會讓這就裝進我的酒葫蘆里。”

  嘴巴的苦澀讓言羽不在理會兩人的酒文化,自己動手燙起東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前輩現在....”

  “死了。”

  這讓陳陌有些錯愕了,自己簡單那位前輩的時候,也沒有過去多少年,那時候前輩也不是風燭殘年的老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不要以為高手就不會死,相對來說,到了那樣境界的人,離死亡更近。”郝忈的言語中沒有太多的悲傷。

  陳陌能明白他的意思,強者在追求更強的道路上,比普通人更加的兇險,十個強者中往往只有一個能更強,其余人都會成為此人的踏腳石,要么隕落,要么隱忍,要么重歸凡人。

  “說說,你是在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遇見我師父的。”

  “大概是在四五年前吧,那時候我也是剛到楚國黑虎山當土匪沒多久。”陳陌淡淡的說道。

  “你這身手還當土匪?那些名門正派都瞎了眼嗎?這么好的面子都看不見?”郝忈有些不相信。

  “等等,我好像聽說過他游歷的事,他曾經說過在楚國遇見一個有趣的小家伙,那時候的小家伙與我那是的實力想比,我略輸一籌,那個人該不會是你吧???”郝忈上下打量著陳陌。

  “不對啊,我師父還說了,那個人命不好,一境的命,可現在你是三境,對不上對不上。”

  “是的,那位前輩曾經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不單單是他,還有好些人都說過這樣的話。”陳陌一口喝完杯中的酒,繼續說道:“可是他們都錯了,我,突破了!”

  這一聲突破,像一把刀,斬碎了那些人的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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