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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柯子華看到柯文浩臉色不太好,拉了個凳子遞給他道。

    “華子,這次哥是真的攤上事了,那個高科技養殖中心拆遷的事你聽說了吧”。

    “嗯,我知道這事,這不是剛剛開始傳嗎,這個和你有什么關系?”柯子華將釣竿扔在地上,扭頭問道。

    “唉,我投進去六百多萬,這要是拆了,我那些錢可就真的血本無歸了,我這剛從區公司理事會出來,我們新來的那個理事長連我的辦公室主任也免了,媽的,這不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嗎?”

    “不是,你等會,你說什么,你投了多少錢?六百多萬,你哪來那么多錢?”柯子華一聽這哥們的話,立馬就毛了。

    “還不是借的嘛,我認識幾個養殖戶的老板,他們資金周轉困難的時候找過我,我幫著聯系了幾家銀行,但是貸款的程序都很慢,后來他們找理財公司借的錢周轉,我從中拿了點好處費,我一看,這錢也就是周轉一下,來錢還快,我就給我的親戚朋友說了,他們都往我這里送錢,讓我放出去,給我好處費,媽的,可是這借條可都是我簽的,現在養殖中心拆遷,我正想著,你給我找幾個人,和我一起去找他們要回來,這一拆遷還有準啊?”柯文浩簡直是要哭了。

    “你真是糊涂啊,這錢有那么好賺的,走走,趕緊去”。柯子華收拾一下。

    “成少,我先走了,今天不陪你了,改天一定陪你”。柯子華和成功告辭后就沒再耽擱,拉著柯文浩先出了門。

    上車后,柯文浩就開始和他的債務人聯系,奶奶的,聯系了一圈,就打通了一個電話,其他三人都打不通電話,柯文浩就很擔心了,擔心這些人是不是躲著不見他。

    “對了,你剛剛說你們新來的區公司理事長怎么了?”柯子華現在對丁長生的事很上心,只要是關于丁長生的,他都要弄清楚,之所以剛剛沒當成功的面問這事,就是擔心成功多心。

    成功能不多心嗎?雖然和柯子華才是最親密的關系,但是在成功的潛意識里,他還是拿丁長生當朋友的,而剛剛柯文浩說到丁長生時,被柯子華自動的忽略了,現在成功越來越覺得柯子華有什么事瞞著他,而且現在也不是事事都匯報了,很多事都是柯子華自作主張,讓成功很不滿的同時,也是有點無奈。

    丁長生這頓飯吃得是索然無味,在食堂吃完飯后,回到辦公室里想休息一下,可是一閉上眼,自己面前出現的居然是吳雨辰,自己和吳雨辰也沒到那個如膠似漆的程度,但是自從知道了她的腿受傷后,他的心里就一直記掛著她。

    想了很久,終于是找到吳雨辰的手機號碼,狠了狠心,撥了過去,可是一直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丁長生連著撥打了兩次,都是無人接聽,這讓丁長生感覺悵然若失。

    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倚在椅背上假寐,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丁長生看都沒看,拿起來就接通了,“喂……”

    “沒打擾你休息吧?”曹冰在電話里問道,但是又為丁長生這么快接自己的電話感到甜蜜,原來我在他心里是這么重要,電話鈴聲才響了一下而已。

    “哦,沒事,你,怎么樣,吃飯了嗎?”丁長生聽出來是曹冰了,多虧是反應快,自己差點就問對方的腿怎么樣了?

    “吃完了,我,打電話想告訴你,我租到房子了,我今天請了假,在房子里收拾呢,你,你,今晚還過來嗎?”曹冰很嬌羞地問道,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說出這話的,昨晚才剛剛有了那層關系,今天主動給男人打電話問問他還過來嗎?自己這是怎么了,這樣會不會讓男人看輕自己?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饑渴,但是,一切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我看看工作情況吧,如果早了,我就去,把地址發給我”。丁長生沒給她準話,因為他還在猶豫晚上要不要去一趟省城,可是自己作為白山區公司的理事長,外出是要請假的,如果一旦出事自己不在單位,這將是很嚴重的問題,首先擅離職守是跑不了的,尤其是現在養殖中心拆遷在即,很多事都壓在一起了,所以很猶豫。

    “那行,我等著你”。曹冰就像是一個等著老公回家的小媳婦一樣,掛了電話,雙手緊緊握住電話,高興的在地板上接連蹦了好幾下,這才仰面躺在大大的床上。

    在這間屋子里,唯一屬于她的東西就是這張床,這是她跑了一上午的時間在家居中心買的,別的一切都可以不講究,但是唯獨床不能不講究,昨晚和丁長生在一起時,她一邊享受著丁長生帶給她的一波一波的沖擊,一邊擔心著身體下的床是否經得起兩個人如此瘋狂的動作,因為只有她知道,其實她睡得那張床是模板架在了兩條板凳上,如果昨晚板凳壞了,或者是模板斷了,那都是非常掃興的事情。

    丁長生給的錢她一分都沒動,她是用自己的錢為自己買的這張大床,當她在家居中心坐上去后,她的心都在顫抖,慢慢的,她仰面躺在上,感受著床的溫度,在家居中心那熙熙攘攘的地方,她居然幻想著那個男人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他可以的,那是他的權力,自己是他的女人了。

    想著這一切,她的腿不由自主的夾緊了,上下摩挲著,直到有人走近,她這才想起這里是家居中心,自己難道真的就這么喜歡男人欺負自己嗎?

    不是,自己喜歡的不是男人,而是他,首先是他,其次才是男人,她這樣給自己定義,我是喜歡他的女人,而不是一個放肆的女人。

    昨晚的一切都太匆忙,所以今天她請了一天的假,就是為了收拾這個家,大紅的床單,大紅的毛巾被,屋子里的紅色映紅了她的臉,像個新娘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