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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自此之后,白山區公司怕是不肅靜了,總經理一上來就給理事長甩臉子,這不是找事嗎?雖然大家對這個叫丁長生的還不是很熟悉,但是好事者早就通過各方渠道打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陳敬山和丁長生一個是老當益壯,一個是年少輕狂,這以后的日子還不得熱鬧起來,當然了,在這種事情上,永遠都有那么一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看著陳敬山的表情,丁云露窩在心里的那股勁這才稍微的好受了那么一點,孫傳河在時,在區公司是一手遮天,雖然有市公司董事長唐炳坤撐腰,陳敬山時不時還和孫傳河掰上那么一手腕,但是丁云露這個副理事長的位置就顯得很尷尬。

    因為那兩人都太強,以至于強到可以真槍真刀的對著干而不需要她這個副理事長在中間做個緩沖,意思就是誰都沒拿她當回事,賀明宣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要她隱忍,再隱忍,隱忍不代表退縮,而是看準機會再出手。

    就像是今天到門口迎接賀明宣和丁長生的到來,昨晚賀明宣特意打電話給丁云露,讓她一定要做好表率,無論別人怎么做,她一定要做到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對于自己恩師的教誨,丁云露豈敢不聽,這也是為什么區公司那么多領導,唯獨丁云露搶著出頭的原因。

    當然了,區公司這些枝枝蔓蔓,丁長生是不知道的,他現在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

    “謝謝”。丁長生的話也少的可憐。

    介紹了所謂的區公司領導相互認識之后,領導會議更是索然無味,賀明宣好像是早就料到這樣的局面似得,把丁長生送到,宣布了任命后,一刻也沒有多呆,居然就這么回去了。

    熱熱鬧鬧了一個小時,接下來的時間,白山區公司理事會大院又安靜下來了,丁長生站在自己辦公室里向外望去,正好看到陳敬山和幾個副總一齊往區公司大樓走去。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開始的時候丁長生還以為是丁云露來了,但是沒想到的是出現在門口的是區公司理事會辦公室主任文若蘭。

    “丁理事長,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想要匯報一下”。

    “哦,進來吧”。丁長生笑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雖然丁長生不知道這個女人這個時候找自己有什么事,但是丁長生打心里就存在著警惕,文若蘭不但是區公司理事會辦公室主任,還是常務理事,這么一個人被孫傳河安排為自己當大管家,那么文若蘭和孫傳河的關系就肯定非同一般。

    “請坐”。丁長生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說道。

    文若蘭也沒有矯情,直接就坐在了丁長生的對面,而且坐下后,就翹起了腿,這倒不是因為輕浮或者是不尊重丁長生,而是因為文若蘭穿的是裙子。

    “丁理事長,我是來向您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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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辭職的,這個辦公室主任的職務您還是另找別人干吧,我干不了啦”。文若蘭倒是直來直去,這倒是讓剛剛還在警惕的丁長生大為驚訝,這個女人是真的這么想還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哦?為什么?不是干的好好的嗎?”丁長生不動聲色的問道。

    “丁理事長,我這人說話直,您千萬不要見怪,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我這個辦公室主任是上一任理事長孫傳河委派的,當時我也不愿意干,事太多,我一個女同志實在是兼顧不了,但是我和孫傳河認識好多年了,我也就答應了,但是誰能想到會出后來那些事,所以,既然上一任理事長不在了,您是新來的理事長,是不是再找個新人接這個活,我干不了也干夠了”。文若蘭一針見血,毫不避諱自己和孫傳河的關系,這倒是讓丁長生對這個女人產生了興趣。

    無論孫傳河和這個女人有沒有關系,現在幾乎都查不到了,如果文若蘭有問題,那么也只能是從其他渠道再進行調查,但是如果現在同意了她辭去辦公室主任一職,那么就等于自己確實是對她心有忌憚,而且又因為孫傳河是因為自己的查處才出的事,這樣一來,剛剛上任,就得罪了一位常務董事,這可不是好事。

    “文主任,你這不是看我笑話嗎?我雖然也是白山人,但是我卻從沒有在白山區公司工作過,我對這里可謂是兩眼一抹黑,本來辦公室就是辦公區公司理事會的,你這個時候要是撂挑子了,那我可就真的沒招了”。丁長生誠懇的說道。

    文若蘭自然看不出丁長生這么說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至少人家是在留自己,如果不然,就直接同意了就是了,而且這區公司理事會又不是沒有其他副主任,任何一個拿出來都可以接自己的班,雖然辦公室主任位置重要,可是又不是沒人會干。

    “文主任,這么著好不好,你就受累先干著,讓我先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如果過上一段時間,你覺得還是不愿意干,那我們再說,這樣可以吧,我這一來就換辦公室主任,這不是變相說我這個人搞山頭主義嘛?”丁長生勸慰道。

    “丁理事長,其實,我就是怕您為難,孫傳河的事我是一點都不知道,但是在這白山區公司,人人都把我看成是孫傳河的人,好像孫傳河出的那些事我都有份似得,我擔任這個辦公室主任,其實很尷尬,我這樣也是為了我自己解脫……”

    “我知道,我明白,但是既然您都干了那么久了,不在意多干幾個月吧,至于其他的事,我看你大可不要放在心上,你有沒有問題,有紀律檢查部門盯著呢,再說了,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連坐嗎?孫傳河是孫傳河,你是你,他和你有什么干系,對吧,安心工作,我還要對白山區公司做個調研,如果文主任沒什么其他事的話,陪我摸摸底,怎樣?”丁長生可謂是苦口婆心了,無論文若蘭有沒有事,現在都只能是當做沒事來交往。

    從陳敬山的態度來看,以后的日子不好過,所以丁長生此時最要緊的不是計較文若蘭是誰的人,只要是能成為自己的人,那就得先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