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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長生猜到了開頭,但是絕沒有猜到結尾,雖然在他的猜測里,仲楓陽很可能會和省里的某個主要領導達成了交易,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交易的籌碼居然是石愛國。

    石愛國已然是一個公司的董事長,可是依然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他丁長生現在是一個新興項目區的主任,小小的芝麻領導,自己就更沒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命運了,想到這里,不僅有點悲觀起來。

    他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有些事不是不怕事就能解決問題的,相比較來說,拳頭解決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丁長生心里有一種無力感,這種感覺從石愛國調走就開始了,只是今夜知道了石愛國也成了棋盤中的一個棋子后,這種感覺尤其強烈了。

    “董事長,明天上午幾點走,我送您過去,這是我早就想好了的,怎么能臨陣變卦呢”。丁長生再次問道。

    石愛國沒說話,站起來,走到丁長生身后,這一次,石愛國將雙手放在丁長生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我搞職場也算是搞了半輩子了,見慣了世態炎涼,也見慣了阿諛奉承,但是真正的情誼卻沒有見到多少,是不講情面的,要是職場中存在溫情,那么那段時期中也就不會有那么的子女或者是夫妻劃清界限了,長生,說實話,你不太適合搞職場,你的心太善良”。

    “石董,我……”丁長生站起來,面對著石愛國,心里愧疚的很,剛才還在客廳里和蕭紅眉來眼去,要不是自己的自制力強了點,說不定會做出什么事呢,而且在樓上剛剛和石梅貞做了那么久的茍且之事,現在石愛國說自己善良,他自己都覺得沒臉了。

    “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在這里幫我收拾一下,我本來以為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過去報到,但是老部長現在基本不管事了,可是公司的工作還是很緊要的,所以催著我趕緊上任,沒辦法,我先去,這里你等著蕭紅和阿貞收拾好后,一車給我拉過去,我先住招待所”。石愛國又拍了拍丁長生的肩膀,說道。

    “那好,我盡快幫著把這邊的事辦好,要不然,先讓夫人和你一起走也好,免得去了沒人照顧您”。丁長生建議道,他是想著將蕭紅先調走,省的這個狐貍精見人就放魅惑,要是自己真的忍不住,做出什么對不起石愛國的事,自己可就真的不是人了。

    “嗯,她不能走,這邊的收拾,阿貞不行,這丫頭顛三倒四的,我不放心,尤其是這些書,你都得給我裝好了,不能有點閃失”。

    “那行,我知道了,要是沒其他事的話,你先休息吧,明天還得出發呢”。

    “那行,你回去吧,有事我再和你打電話”。石愛國揮揮手道。

    石愛國當然是不會送丁長生出門的,送他出門的依然是蕭紅,看到蕭紅幽怨的眼神,丁長生的心里就覺得瘆的慌,這娘們不會是發花癡了吧,怎么見到人都是這眼神啊。

    丁長生出了家屬院,本想著是立即回家的,但是沒想到卻接到了何紅安的電話,丁長生愣了一會,這可是很久都沒和他聯系過了,自從在何晴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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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的問題上達成了一致意見后,何紅安每次聯系他,都必然是有要緊事,這一次會不會是又出事了。

    “喂,什么事?”丁長生問道。

    “如果有時間,到我家里來一趟,越快越好”。何紅安說道。

    “合適嗎?”

    “非常緊急,顧不得了”。何紅安解釋道。

    丁長生一愣,既然何紅安這么說,那就是到了非常緊要的關頭了,可是這段時間除了何晴生孩子之外,好像是沒有其他事可以稱得上是緊急吧,何紅安居然在這個時候坐不住了。

    丁長生駕車向何紅安家的方向開去,但是還是沒有去他家里,而是讓何紅安在他們小區門口的陰影里等著,待會自己停車,讓他上車,有什么事在車里談。

    丁長生不得不謹慎,雖然因為何晴的事,又加上自己引薦了華錦城進來,所以何紅安現在確實是和丁長生走的很近,但是何紅安絕對是一個老狐貍,很多事還是要消息為上,狐貍的點子永遠不是對手能猜的出來的。

    丁長生看到了小區門口不遠處的一株柏樹后面的何紅安,丁長生停下車,然后悄悄打開了電子干擾器,只要有干擾器在,不但是手機沒有信號,就連其他的一些電子產品都是無法工作的,不要提錄音或者是錄像了。

    何紅安看到果真是丁長生的車,從柏樹后面跑出來,拉開車門鉆了進去,丁長生隨即發動汽車向前開去,這個時候街道上還有不少車,所以很難知道這后面是不是有人跟蹤,何紅安上車想說什么,但是被丁長生在嘴邊豎起的食指給阻止了。

    汽車一直開到了新興項目區荒涼的土地上,停好車,這里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所以不虞有人會在后面跟蹤。

    “何行長,說吧,什么事啊這么著急?”丁長生問道。

    “我們的事成了一半了,下一步就看你的了,趙慶虎已經患了白血病,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接下來就是遺產的分配問題,而最大的障礙就是趙剛,趙剛也在也在趙慶虎的懷疑之列,所以,接下來的事很重要,那就是堅決不能讓趙剛給趙慶虎吐露事實,否則,我們會功虧一簣”。何紅安非常的鎮定,但是談到趙慶虎時,他還是止不住的興奮。

    “白血病?你們怎么做到的?趙慶虎可不是傻子”。丁長生奇怪道。

    “很簡單,何晴的未婚夫以前是核材料研究所的,所以,而他的父母也是,我們通過他們找到了一些輻射性很強的材料,放在了趙慶虎的書房,久而久之,他就被輻射的染上了白血病,就這么簡單”。

    “輻射物質,那玩意很危險的,你們怎么處理的?”

    “又送回研究所了,所以,接下來就是如何讓趙慶虎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死去,這樣一來,趙慶虎沒有別的選擇,醫囑的繼承人不會是何晴,但是一定會是他的兒子和孫子,而何晴只能是監護人,所以,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何紅安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