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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長生光著腳去了門口,打開貓眼向外一看,果然是寇瑩瑩,立刻回來告訴了趙馨雅,此時,趙馨雅已經胡亂穿好了衣服,藏到了門后面。

    不一會,見丁長生提著自己的鞋進來了。

    “怎么樣?真是她?”趙馨雅緊張的問道。

    “嗯,你到旁邊的屋里躲一會吧,我待會帶著她出去吃飯,然后送她上學,我就說你去給我買藥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對了,手機,手機關機”。丁長生指了指床頭上趙馨雅的手機,并且迅速的收拾了一下房間。

    等這一切都弄完,丁長生裝作睡眼朦朧的樣子去開門。

    “咦,怎么是你?”丁長生聲音沙啞的問道。

    “剛起來啊,我媽媽呢,她昨晚說你病了,她不放心,昨晚沒回去,怎么?她不在啊?”寇瑩瑩進屋之后就到處亂看。

    “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走的,我好像是聽她說我的藥吃沒了,要出去買藥,我一直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走的”。丁長生的臥室半開著,寇瑩瑩倒是沒進去看,但是掃了一眼,發現里面確實沒人。

    “哦,我打電話問問吧,長生哥,你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寇瑩瑩坐在丁長生身邊,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待會再做做運動就好了,做做運動出出汗就沒事了”。丁長生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怎么了,肚子疼啊?”寇瑩瑩問道。

    “沒有,對了,瑩瑩,你吃早餐了嗎?我餓了,一起去吃早餐吧,順道看看你媽媽回來沒有?”丁長生終于是扯到了正事上。

    “好啊,走吧,好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寇瑩瑩高興地說道,對于她來說,能和丁長生多呆一會都是幸福的,她現在很懷念以前的日子,那個時候自己還很小,但是卻有很多的時間和丁長生在一起,但是隨著自己慢慢大了,丁長生的領導也大了,兩人之間的見面反而是越來越少了。

    聽著防盜門終于是咣當一聲關上了,趙馨雅懸著的心才真正的放下了,經過了昨晚的一夜瘋狂,雖然身上的汗漬讓人很不好受,但是她此刻的心里卻是很放松,好像是剛剛洗了一個熱水澡一般舒泰。

    此時的石愛國才是剛剛起來,自從離職董事長,他的生物鐘都推遲了,反正也沒什么事干,所有的工作就是一個字,等。

    但就在他剛起來時,家里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居然是省公司的電話,這讓他很吃驚,因為這個時候還很早,要是沒什么急事的話,省公司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的。

    “喂,愛國同志嗎?我是梁文祥啊”。

    “哎呦,我沒聽出來,梁總你好,起這么早”。石愛國本來是倚在沙發背上接的電話,但是一聽是梁文祥后,立刻就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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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直了,之所以只知道是公司里的電話,但是不知道是誰的電話,就是因為這個電話是總裁家里的電話,石愛國有梁文祥的手機號碼,但是家里的電話他還真是沒有注意過。

    “不早了,我知道,愛國同志,你一直對這個時候離職湖州公司董事長耿耿于懷,但是你要知道,這是工作的需要,所以……”梁文祥侃侃而談,但是石愛國卻是丈二和尚了。

    梁文祥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談的居然是自己離職的事,這是什么意思?石愛國一直在猜,但是還得分出一半腦子思考怎么和梁文祥對話,所以,雖然是早晨起來,腦子還算清明,依然不知道梁文祥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梁總,這些事都過去了,再說了,我服從安排,我也是職員,組織需要我,我就上,組織不需要我了,我就下,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石愛國斟酌著說道,因為不清楚梁文祥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自己也不能把話都說滿了,而且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牢騷話已經沒意思了,還是說點積極向上的話比較好。

    “嗯,這就是老職員的覺悟,愛國,你為湖州公司做的工作大家都知道,至于沒有做好的工作,責任也不在你,這大家都一清二楚,所以,公司上決定,讓你繼續在合適的崗位上發揮更大的作用,據可靠消息,集團上面決定由你擔任中南省公司的雇傭軍對接部長,你有個思想準備吧,好了,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等和你談話吧,就這樣了。”

    “好,再見,梁總。石愛國機械的說道。

    一直以來,石愛國對梁文祥有很大的怨恨,原因就是在梁文祥剛到中南省時,石愛國是第一個表忠心的,第一個拜訪梁文祥的,但是自己的董事長被拿下來,據說梁文祥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還是贊成的,這讓石愛國一直都有一種所托非人的感覺。

    可是,對于自己的去向,沒人向自己透露過半點消息,梁文祥是第一個將自己的去向告訴自己的人,他相信,這是梁文祥一派爭取的結果,現在,可能就在剛才形成的決議,梁文祥知道后馬上就告知了自己,這一點恐怕省公司人事部長印千華也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了還沒來得及告訴自己。

    不管怎么說,自己的頭上這次是刻上了梁文祥的名字,看來在接下來的幾年里,自己還是能發揮點作用的,雇傭軍對接部長,雖然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可是關鍵在于這是一個常務領導的票,是可以舉手的。

    石愛國在沙發上悶悶的坐了半天,然后打電話給丁長生,讓丁長生到自己家里來一趟。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做了這么多年的領導,挺拔起來的領導不計其數,但是真的可以讓自己敞開了心扉聊聊天的人寥寥無幾,這個時候陶成軍應該還沒起來,就是起來了,自己這個時候叫他過來也得掂量掂量,因為自己要走了,雖然陶成軍是自己的人,但是會不會讓司南下心里膈應呢?

    所以他不想再叫陶成軍到自己家里來了,不想再給他本不平順的后石愛國時代的職場制造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