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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長生知道,法務系統辦事都是有一定的期限的,所以馬橋三這事還真是必須馬上辦,不然過了期限,真的把抗訴書遞上去,到那時,楊帆這個主審也不好過。

    但是他不想事事都麻煩陳東,像陳東這樣的老油子,雖然石愛國在的時候和自己的關系很好,但是現在石愛國走了,有些事就不好說了,所以這件事要是陳東不知道,最好就不要讓他知道。

    “安監察,我是丁長生,你好”。這件事件的主控是安蕾,所以丁長生直接給安蕾打了個電話。

    “丁主任?有事?”安蕾接到丁長生的電話,還真是有點吃驚,上次因為丁長生想去見馬橋三,考慮到安蕾是主控官,所以想通過她的關系去看守處,但是被這小妮子給生生拒絕了,讓丁長生很沒面子。

    按說丁長生這是記吃不記打,這次本就不該再找她,但是丁長生想來想去,還就得找她,不然的話,還真是不好說這事。

    “對,有點事想找你幫忙,不知道晚上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丁長生直接了當的說道。

    “請我吃飯?就我自己?”安蕾有點猶豫,雖然陳東一直都在暗示自己要自己搭上丁長生,就會提拔自己,開始的時候安蕾對陳東的安排很反感,但是接觸的時間久了,發現丁長生這個人還不錯,可是上次自己拒絕他的事,他居然也沒有向陳東匯報,這讓她對丁長生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那你叫上江主任吧”。丁長生微微沉吟,說道。

    “江主任,江天荷?”

    “對,你們辦公室的江主任”。丁長生說道。

    “那你是請我還是請她?你要是想請她的話,還用到我這里拐一道彎嗎?”安蕾有點不高興道。

    “哪有啊,我主要是請你,你是擔心我把你吃了嘛,還問是不是請你自己,是吧”。丁長生有點撓頭,這丫頭怎么就這么軸呢。

    “好吧,我知道了,你待會把地址發給我,我到時間就過去”。安蕾總算是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就這樣,丁長生放下電話,還是抹了一把眉頭,差點出汗了。

    然后,丁長生考慮了一下,又給水晶宮的老板,也就是這個事件的主審楊帆打了電話,定了一個房間,這倒是讓楊帆喜出望外,看來自己的人情是做大了,這馬上就有回頭客了。

    陳炳泰因為一些個人的私事,沒有來上班,但是當胡佳佳打電話給他時,他還以為是通知什么時候出發去中北省呢,他塞進來的那十多個人有他的把兄弟,還有自己的小姨子和小舅子,但是唯獨沒有他自己,他是不想跟著丁長生出去,看到這小子就不順眼。

    “他真是這么說的?”陳炳泰一聽胡佳佳的匯報,腦袋嗡的一下差點就炸了。

    “是啊,丁主任就是這么安排的,陳總,你看怎么辦?是我先給你墊上這錢嗎?先說好,這是我自己給你墊上的,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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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丁主任可是說了,新興項目區不墊支,先交錢再買票,你看這事怎么辦?”胡佳佳繼續問道。

    “他在辦公室嗎?”陳炳泰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不在,剛剛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胡佳佳不知道陳炳泰想干什么,說道。

    “那好吧,你告訴他,明早,我在辦公室等他”。陳炳泰說完將電話扔在了桌子上。

    這一下把其他幾個打麻將的嚇了一跳,都看著陳炳泰,其中一個人笑道:“老陳,怎么了,你老婆被人捉奸了?”

    “要是捉奸了就好了,我正好可以換人了,還不是新興項目區那個小崽子,現在把新興項目區當成他自己的了,王總,你的那個親戚去中北省的事讓他給攔下了,不是新興項目區的人不讓去”。陳炳泰氣呼呼的對這個王總說道。

    這個王總一愣,抬起頭看了看陳炳泰,問道:“為什么?新興項目區是他家的,老子當副總時他也沒這么牛啊,這都是什么時候起來的小赤佬,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啊”。

    “老王,你別提了,好漢不提當年勇”。旁邊的人起哄道,這位王總赫然就是因為艷照門辭職的前湖州市常務副總王森林。

    “石老頭不是走了嗎?這小子還這么囂張?”王森林皺眉問道。

    “石老頭雖然走了,但是司南下卻上來了,我可是聽說了,司南下也是白山出來的領導,你說這丁長生和司南下是不是也認識,即便是不認識,但是同鄉還是有點感情的吧”。陳炳泰皺眉問道,對于這一點,他很惱火,因為在新湖區的競爭中,他可是投靠了司南下,但是司南下并沒有幫自己上去,這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很難說,司南下這個人據說很會搞經濟,但是大家不要忘了,在白山他可是干得紀律檢查部長,這可是一個整人的活,你們以后還是要小心了”。王森林曖昧的說道,他現在是體制外的人,雖然郝佳現在和趙慶虎還有關系,但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郝佳現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兩人正在密謀著只有倆個人知道的秘密,這件事一旦運作成功,那么自己這后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王森林此話一出,打麻將的這幾個人都不吱聲了,尤其是陳炳泰,本以為抱上了司南下的大腿,而司南下被任命為湖州公司董事長時,最高興的可能不是司南下,而是這位新興項目區的管委會理事長。

    為了顯示自己的誠意,丁長生早早就到了水晶宮等著安蕾,安蕾是一個相當守時的人,在和丁長生約定的時間剛過一分鐘,她就敲門進來了,但是來的卻是她一個人,丁長生往她身后看了看,確實沒有帶其他人來。

    “怎么?丁主任很失望?”安蕾雖然不是笑面如花,但是那些微笑在丁長生看來卻好像是嘲笑一般。

    “哪能啊,安檢請坐,喝什么茶?”丁長生問道。

    “紅茶吧,丁主任喜歡什么茶,其實也不用遷就我的”。安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