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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丁長生和楊璐繼續逛大街時,唐天河急匆匆趕回了新湖區安保分部,并且在路上就給教導員朱慶生打了電話,讓他回單位里商量事情。

    “唐部長,什么事啊這么著急”。朱慶生一見唐天河回來活,立刻趕到他的辦公室問道,因為到了年底了,今天上午專門向唐天河請了假去參加孩子的家長會的,但是還沒開始就被叫了回來,心里很不高興,但是作為教導員,部長這么著急的叫他回來肯定是有事啦,所以也不敢耽擱,趕緊趕了回來。

    “坐吧,老朱,恐怕是要出事啊”。

    “出事,出什么事?”朱慶生一愣問道。

    于是唐天河將剛才發生的一幕給朱慶生講了一遍,說完之后,倚在沙發上問道:“老朱,你看這事該怎么辦呢?”唐天河問道,對于朱慶生這個教導員,唐天河是很滿意的,不攬權,不搗亂,而且還給自己出了不少的好主意,所以很得唐天河的信任,有什么疑難事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朱慶生。

    “這個嘛,看樣子他是想給我們個機會,唐部長,你沒注意到他的話嗎?給我們三天時間整頓,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時間是有了,標準呢,整頓的標準是什么?”朱慶生疑問道。

    “我哪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唐天河反問道。

    “標準在他那里,所以我們得找他要這個標準啊”。朱慶生沉吟道。

    “你是說他今天給我留了面子就是想讓我再去找他?”

    “恐怕是這樣”。朱慶生猶豫道。

    “別恐怕啊,到底是不是啊,別到時候拍馬屁再拍到馬腿上,老朱啊,這些年新湖區公司安保部的事也不少,要是真想查,恐怕沒幾個能脫身的,清河公司就是例子,所以我想,今晚約一約丁部長,到時候你作陪吧,我自己去還真是拿不準”。

    “我去沒問題,但是問題是我們有個什么章程嗎?別到時候去了拿不出個一二三來,到那里有什么用,伸著脖子讓他剁?”

    唐天河看了看門口,小聲對朱慶生說道:“老朱,今天在這里沒外人,只有你我,你說李部長還能干下去嗎?”

    朱慶生聽到這話吃了一驚,但是隨即就明白了唐天河話里的意思,雖然他和唐天河都算不上是李法瑞的人,但是在安保系統里,李法瑞還是湖州安保界的老大吧,唐天河問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咱們是繼續這樣混下去,還是找個新主子。

    “唐部長,這事我感覺很玄,市公司董事會將丁局放到安保部的目的子啊明顯不過了,我看不僅僅是攪局的問題,恐怕是要接班了”。朱慶生沉吟道。

    “那不就得了,今天讓丁部長嚇我一跳,你知道他怎么說的,他說真是不知道我這部長是怎么當上的,你說這話不是在警告我們嗎?”

    “他真這樣說?”朱慶生更加的吃驚了。

    “嗯,原話”。唐天河沮喪的說道。

    “那既然這樣,唐部長,我聽你的”。

    “嗯,好,唉,這是讓新湖路安保隊這幾個兔崽子把我坑了,過了這事我得好好收拾他們幾個,王八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唐天河咬牙切齒道。

    “如果通過這件事和他搞好關系,新湖路的事還是算了吧,我也看了,區里最近很可能還要人事變動,原來劉理事長升任副總經理的呼聲很高,但是現在呢,沒下文了吧,可是新湖區這么重要的位置,單單是變個人事部長和常務副總這么簡單嗎?我看不盡然啊”。朱慶生嘆息道。

    這話讓唐天河也沉默了,雖然這話在他心里也是憋了好長時間了,但是他一直不敢想,因為剛剛丁長生問的他那句話更是讓他膽戰心驚,沒錯,他就是區公司理事長劉成安的心腹,而且還是很近的那種,如果自己這一關過不了,可能劉理事長還走不了呢他就先滾蛋了。

    “唐部長,這事還是好好謀劃一番吧,你我年紀都不小了,到這個地位不容易,該看風向的時候還得看風向啊,迎著風上去是涼快,但是也容易嗆死”。朱慶生說著站了起來。

    “嗯,你先回去吧,我聯系一下丁部長,看看晚上安排在哪里?”唐天河使勁搓了一把臉說道。

    看著丁長生離開的身影,李紅楓咬了咬嘴唇,心里卻是矛盾重重,她心里很清楚丁長生今天來是干什么,更知道這個家伙就是瞄上了自己,才把沈木發配到那么遠的一個廠長當什么副理事長的,可是自己真的要走那一步嗎?

    當時真是被沈木氣暈了,多半也是賭氣的成分在里面,那才讓這個家伙鉆了空子,可是到現在他居然又舊事重提,自己擔心了那么久,最終還是逃不過。

    她可以當面罵丁長生不要臉,無恥,并且毫無顧忌的拒絕他,但是她也看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能量,居然還真的就把沈木的事辦成了,當時沈木回家來的時候說到工作調動的事時,還一個勁的連說沒想到丁長生會把事情安排的這么好。

    這樣說起來,沈木是很感激這次的工作調整的,哪怕這是以犧牲自己老婆的身體換來的,自那以后,李紅楓再也沒讓沈木碰過她的身體,她從心底里過不去這一關。

    可是即便如此,她更擔心的是沈木永遠也調不回來了,這樣的夫妻生活還算是一個家庭嗎?正是這種顧忌使得她明言拒絕丁長生,這讓丁長生以為勝券在握了,而李紅楓心里除了忐忑還是忐忑,可是她最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丈夫沈木,要是那樣的話,沈木估計再也不會回來了。

    接到唐天河電話的時候,丁長生剛剛邁進巡邏支隊的大門,簡單說了幾句,丁長生就很爽快的答應了,這讓唐天河很高興,當然了,丁長生同志也很高興,這也是無奈之舉。

    今天之所以自己只帶著楊璐出來走走,而沒有像去清河公司那樣興師動眾,就是因為清河公司的情況和湖州市區這邊不一樣,如果要像對待清河公司那樣對待湖州市區的安保力量,那么年前不但不可能使湖州的治安狀況好轉,反而是可能更亂,所以只能是徐徐圖之。

    其實這幾天回白山,他一直都在想該怎么打開局面,沒想到新湖路安保隊倒是給他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契機,就看今晚唐天河識不識抬舉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么湖州市公司安保界的局面將會撕開冰山一角,慢慢的就開始融化了。

    剛剛涌上心頭的好心情一下子被滿院子的巡邏車輛給破壞了,怪不得在街上看不到一輛巡邏的車,原來都在家里貓著呢,不過巡邏隊的門衛倒是很盡責。

    “干什么的,不能進去”。看門的也不是一般的老頭,而是一個保安員。

    “你咋呼什么?這位是市公司安保部的丁部長,這是證件”。后面楊璐看了一眼已經進去的丁長生,不得已亮明了身份。

    “哦,那他……”

    “你還想檢查他嗎?”楊璐也是見人下菜碟,臉一黑,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告訴你啊,丁部長這是來暗訪的,你要是敢打打電話報告,回頭讓你們隊長辭了你,聽明白了嗎?”楊璐嚇唬道。

    “好好,我知道,我明白”。保安忙著點頭,但是看到楊璐進了院子后,趕緊拿起電話打給了辦公室,可是辦公室里響了好幾遍電話都沒人接。

    丁長生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一樓,一樓全是巡邏隊的備勤室,丁長生瞄了一眼,發現巡邏隊備勤室里人聲鼎沸,干什么的都有,打牌的,睡覺的,看電視的,看報紙的……

    他沒有理會,直接上了二樓,他明白,一個單位到底是個什么精神面貌,全在領導領導的帶領,這就是領頭羊的作用,或者是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從李紅楓店里出來后,丁長生和楊璐倆個人在路邊的拉面館吃了碗面后才過來的,所以這個時候已經是過了飯點了,但是丁長生一道樓上,就聽見某個房間里傳來了喝酒猜拳的聲音。

    循著聲音就過去了,在一個寫著支隊長室的門前停下,聲音就是從這里面傳出來的,但是不單單是有男人的聲音,仔細一聽還有女人的聲音。

    “隊長,我真是不能喝酒,不會喝”。一個女孩的生意哀求道。

    “不會喝酒,不會喝酒你長嘴干么,長嘴是干什么的,吃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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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不是,隊長,我真的是……”

    “好了,你不喝是吧,不喝也可以,明天晚上你去巡街去”。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的聲音威脅道。

    “喝了吧,小侯,隊長讓你喝,那是看得起你……”其他的幾個男人起哄道。

    “喝,再不喝我可就真的捏著鼻子灌你了”。被稱為隊長的男人更是肆無忌憚的喊道,好像是興奮的無以復加了。

    丁長生轉身看了看楊璐,示意她打開手機錄音機。

    在走廊上根本不可能有助跑,楊璐眼看著丁長生抬起一腳就將門踹開了,隨即門把手掉在了地上,發出當啷一聲脆響。

    屋里的人完全驚呆了,直勾勾的看著進門的這個年輕人,心在想,這到底是誰,來干什么的,他們的第一感覺是有人來尋仇了。

    “你是什么人?”終于有一個人怯怯的問道。

    “丁副部長,你這是什么意思?”丁長生還沒來得及搭話,坐在正中間的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站起來問道,而且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長相嬌俏可愛的女隊員,看來就是剛才那個被灌酒的女孩了。

    “季大寬,現在是不是上班時間,你在這里干什么?”丁長生寒著臉問道。

    “我,在喝酒啊,怎么了?不行嗎?要不丁副部長也一起喝點?”季大寬顯然沒把丁長生放在眼里,以一種非常挑釁的眼光看著丁長生道。

    “喝酒?哼,我覺得你的酒喝到頭了,你明天到安保部自己主動遞交辭職報告吧,這樣大家都顯得好看點,不要把事情弄得大家都難堪就不好了”。

    “哈哈哈,李部長說的沒錯,你這個小屁孩還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告訴你,老子就是不去,而且丁長生,我告訴你,老子心里只有李部長一個人,他才是領導,你算個屁啊”。季大寬要是沒喝酒,這話絕對不會說,但是酒壯慫人膽,這話脫口而出,在場的人從季大寬開口叫丁部長時就知道這位就是近來風頭正勁的丁副部長。

    所以當季大寬罵丁長生算個屁時,大家都驚呆了,心想這個季大寬瘋了嗎,當面撕破臉有什么好處?

    “哦,是嗎?李部長真是這么說的,這么說來我不把你弄下去真是對不起你了,季大寬,你可想清楚了,既然我分管巡邏隊,你這里既是我必來之地,所以你還是自己辭職吧,我保證你這個隊長干不到明天晚上”。丁長生臉色鐵青,擲地有聲的說道。

    “你敢,王八蛋,老子和你拼了”。就在大家想勸勸季大寬時,不知道何時季大寬的手里居然拿出了一把槍,對準了丁長生,而且大家都很清楚的看見了季大寬上膛的聲音。

    “老季,放下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走火就麻煩了”

    “對對,老季,有什么話咱慢慢說,你這樣很危險的,放下槍,放下……”

    …………

    其他幾個人雖然很害怕,但是還是在勸導著季大寬將槍放下,可是收效甚微,季大寬本來就對丁長生有意見,再加上他確實是李法瑞的人,而近來關于丁長生和李法瑞的矛盾他更是一清二楚,所以今天算是逮著一個好機會羞辱一下丁長生了。

    “季大寬,你要是現在放下槍,我還可以不追究你拔槍的責任,但是你要還是執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氣”。丁長生一邊冷冷的說道,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觀察著這里的形勢,看看能從什么地方出擊一舉制住這個混蛋。

    “哈哈哈哈,小子,是不是怕了呀,怕了就立馬滾蛋,放下槍?放下槍等你來抓我嗎,小子,你給我句話,識相的,立馬滾出安保部,湖州安保部不要你這樣的小白臉,媽的,老子參加工作時,你還在和泥呢,現在倒好,反過來教訓老子,告訴你,不行”。季大寬急赤白臉的喊道。

    “季大寬,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不聽,這也怪不了我了”。丁長生慢慢說道。

    “你想干什么?”季大寬眼露兇茫,手也有點開始哆嗦了,這個時候楊璐悄悄拉了一下丁長生后面的衣服,示意他還是走比較好。

    但是丁長生反而是將手伸向后面,將楊璐一把推到了門外,楊璐哎吆一聲倒在了地上,就在季大寬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倒地的楊璐身上時,丁長生已經開始行動了,抬起一腳踏在了一個凳子上,整個人騰空而起,這樣就最大程度的避開了季大寬手里的槍的平射范圍,而門外楊璐倒在了地上,也不在槍的平射范圍內。

    雖然丁長生在這么短時間里計劃的還算是周詳,可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人的本能反應,在這里就是季大寬的本能反應,雖然舉槍的姿勢還是端平的,沒有再擴大范圍,但是他的手指還是動了,槍終于響了,不過好在打在了門上,并沒有打到任何人。

    丁長生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季大寬的身邊,一把就將他的胳膊窩了起來,方向正是季大寬自己的懷里方向,而槍也抵在了他的下巴處。

    “混蛋,你還真是有種,敢對上司開槍,你真是活膩歪了,來呀,開槍啊,你不是很能耐嗎?開槍,像個爺們一樣開槍啊”。丁長生惡狠狠的說道。

    季大寬又不是傻子,媽的,槍口現在抵在了自己下巴處,開槍的話,自己的嘴還不得給打爛了,但是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再服軟那真是太丟人了,于是也是惡狠狠的看著丁長生。

    “你們幾個還不出去打電話叫人,等著挨槍子呢?”丁長生沖其他人大喝一聲道,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滾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房間里一片狼藉,而季大寬雖然喝了點酒,但是他不傻,他馬上就看出了這里面哪里不對了,屋里沒有了旁觀者,而手槍握在他自己手里,這要是萬一走火的話,自己就是在企圖拿槍對付上司時誤殺了自己,這個念頭一出,冷汗馬上就出來了。

    “現在安靜多了,季大寬,你想怎么個死法吧?自己挑一樣,是讓我送你一程,還是你自己開槍?”

    “你,你敢殺我?”季大寬雖然嘴上硬,但是內心里已經嚇破了膽,雖然干了十幾年的安保,但是從來沒有拿槍和不法分子對抗過,還不如丁長生見過世面了,至少他還隨著周紅旗去過泰國,見識過真正的死亡。

    “不是我敢殺你,而是你企圖謀害上司,但是被發現不可為,所以開槍畏罪自殺了,你說這個理由說得過去說不過去?而且我隨后還會搜查你的家,從你這個囂張程度來看,也不是什么好鳥,隨便找幾個罪名給你按上幾個,讓你的老婆孩子這輩子都別想有出頭之日,而且我相信在你的下三代里,也別想有什么可以混職場的人了,公司是不會將一個孵化分子的后代收入到隊伍里來的,你信不信?”

    “丁長生,你夠狠,你想要什么,畫個道道來”。胳膊被丁長生牢牢的制住,而且槍就頂在自己的下巴處,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

    “我想要什么,你說呢,嘿嘿,我想要你的命,我要拿你的命立威,明白了吧?”丁長生囂張地笑著,笑得讓季大寬渾身寒毛倒立,他感覺到自己的某個地方有點涼。

    而丁長生感覺到屋里的氣味有點不對,低頭一看,這位剛才拔槍時氣勢洶洶的老兄居然尿了褲子了。

    “呵呵,季大寬,看來你還是怕呀,我給你個機會,你要是告訴我,我說不定會饒了你”。丁長生開始逐漸的誘惑道。

    “什,什么?”季大寬顫抖著問道。

    “李法瑞和衛皇集團到底是什么關系?”丁長生手里的勁更大了,這種壓迫感使得季大寬根本沒有絲毫的考慮余地,但是他還是本能的否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呵呵,好吧,你還是不想說是吧,那今年夏天的時候我看見你跟著李法瑞到高速路口去幫著趙剛站場子,你還說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李部長讓我去的,我就去了”。季大寬戰戰兢兢的說道。

    丁長生不再說話,將季大寬握槍的手向右移動了幾公分,使他手里的槍離開了下巴,但是槍管很巧妙的貼在了他的大動脈上,就在季大寬稍微感覺放松了一點時,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食指被壓了一下,槍又響了,他能感覺到槍管震動的感覺,隨即就是一種灼熱感從皮膚傳到了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神經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