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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了蔣文山的湖州董事會,大家并沒有感覺哪里有什么不適應了,可見這個世界離了誰都可以轉,不要以為你就是救世主,世界離了你就會大亂,那只是你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

    而且這次董事會是在市公司的會議室舉行的,雖然丁長生的胳膊還很疼,但是也只能是響應領導的號召,不干活,可是也不能離領導太遠,因為石愛國發現,如果是中規中矩的陽謀,丁長生遠遠不及陶成軍這個總助理,但是要是說到不按規矩出牌的秉性,陶成軍又比不上丁長生的敢打敢沖,所以在這個緊急的時刻,他不但需要陽謀,更需要的是陰謀。

    “丁助理,要喝水嗎?我給你倒水?”張和塵輕聲問道,因為丁長生受傷,所以很多事根本干不了,于是就把綜合科的這個來市公司幫忙的調了過來,幫著給領導倒倒茶什么的。

    “張姐,不用了,領導們開始了嗎?”丁長生問道。

    “嗯,已經開始了”。張和塵話不多,但是很懂規矩,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哎,張姐,你是哪個單位的?”丁長生記得見張和塵第一面時已經很久了,記得那時是陶成軍急著找他,讓張和塵過來通知他的,那一次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給丁長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美人如玉,和光同塵,張和塵,看得出這個女人的家教應該不錯,要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名字,一般人家起個名字就是什么娟啦,藍啦之類的。

    “我是新湖區老湖的,調過來暫時幫忙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又攆回去了,唉”。張和塵明顯對自己現在的狀況很不滿意,實際上在市公司里,這樣的情況司空見慣,去哪個部門看一看,說不定有一半的人都是從下面廠子抽調上來幫忙的,他們只是為這個公司服務,檔案都在原籍,所以很多廠都是很有意見的,可是抽調他們的都是上級,雖然心有不滿,可是也沒有什么辦法。

    而最悲催的還是這些幫忙工作人員,他們離開了原單位,雖然編制還在原單位,但是你沒有給原單位做什么貢獻,而且你也長期游離于領導的目光之外,那么升職什么的又怎么會想到你呢,況且原單位的領導都不知道換了幾茬,誰記得你這個在外幫忙工作的人員是誰啊。

    而實際服務的單位又不會把這些人的關系轉過來,到一定的時候,有關系的,可能就進到這個單位了,沒有關系的,只能是繼續幫忙或者是有一天被清退回原單位,所以這些人是很悲涼的,但是反過來說,抽調人家來幫忙的單位也是最缺德的。

    “老湖的?老湖的怎么會抽到這里來了?”丁長生很是詫異的問道。

    “唉,還不是我在沒事時寫了幾篇文章,在報紙上發表了,所以就被調過來了,按說老湖肯定沒有市公司好,但是我平時和咱們科里的同事聊天,我聽說這些幫忙的都留不住,到最后還得回去呢,因為在在這里留不下,廠里又老是催著讓回去,這一次漲工資都沒有給我們這些在外面幫忙的人漲,丁科長,你說我們該怎么辦啊?”張和塵這一次真是著急了,要不然也不會把這件事給丁長生說,其實在綜合科里還有好幾個人也是各個單位過來幫忙的,這些人雖然在這里干活,但是并沒有歸屬感。

    “這些事告訴總助理了嗎?”丁長生皺了皺眉頭說道。

    “沒有,他那么忙,又是大領導,我們哪夠得上和他說話啊,這不是丁科長你正好有時間嘛,所以想問問該怎么辦,是讓我們留下還是讓我們回去?”張和塵說道。

    “嗯,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不過我可以在合適的時候和領導說說,不過我覺得,你們中間有人可以留下這是一定的,因為綜合科確實缺人,這是事實,但是都要留下,這也不現實,綜合科雖然工作量很大,但是肯定沒有配置那么多的崗位和編制,要不然就不用這些人來幫忙了,你說是不是張姐?”丁長生覺得這樣解釋最合理,讓每一個人心里有個譜。

    “哦,那,丁科長,這事誰說了算啊,我和我老公原來是想在郊區買房子的,但是現在我在這里幫忙,我們一狠心就在這周圍買了房子,要是再回去,我上班就太遠了,現在沒孩子還好說,要是有了孩子,就更加麻煩了”。張和塵一聽丁長生的話,意識到這里面有很多的內幕消息可以探聽,這是自己的優勢,有時候提著豬頭都找不到廟門,要是從丁長生這里打聽到誰才是主管這件事的,那么自己的事就有門了。

    “噢,也是啊,對了,張姐,你老公是干什么的,也是我們這個圈里的人?”

    “不是,他是做生意的,主要是我父母也在市里住,這樣我要是能調到市里來,很多事就方便多了,丁科長,這件事誰能做主啊?”張和塵又提到了這件事。

    “嗯,這件事肯定要經過人事部門的,不過,要是綜合科要個人,人事部門應該給這個面子”。丁長生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