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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虎坐在金杯面包車的副駕駛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盯著龍港街道業務辦的大門,他的老板蔣海洋吩咐他,有個省城來的女記者就在里面采訪,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人帶回去。

    至于這個人是哪里來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一概不問,在他眼里,只有蔣海洋一個人。

    但是這些人不都是葛虎這樣的亡命之徒,駕駛汽車的光頭看了看葛虎說道:“虎哥,這人是哪里來的,要不要讓兄弟們先去問問,這個時候敢來湖州采訪,不是一般人,要不要小心點”。

    “怕什么,出了事有蔣老板頂著,放心吧,別和個娘們似得,唧唧歪歪的”。葛虎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光頭不再說話,但是心里還是犯起了嘀咕,可是他一向是跟著葛虎混的,既然老大說沒事,他也就沒有深究。

    雖然肖寒是一個老記者,而且又做了這么多年的副主編,但是面對底層的這些職場老油條,還是有些力不從心,而且她以為自己手里掌握了那些資料就能夠打開突破口,可是龍港街道業務辦的這些人分地清輕重,如果是市里讓報傷亡情況,他們肯定如實匯報,因為這一次沒有他們的責任,這是一個普遍性的災難。

    可是要是把這個情況報給記者,只要他們的腦子不是豬腦子,肯定會堅決的阻擾肖寒的采訪,而且龍港街道業務辦的理事長黃友生立刻將這件事報告給了區里。

    “黃理事長,你以為你們不告訴我,我就不能調查到真實情況嗎?這么多人死亡,你們隱瞞不報,這是瀆職你們知不知道?”肖寒氣憤的說道。

    “肖記者,不是我們不想告訴你,而是這就是事實,至于你說的情況,我真是不知道你從哪里得到的這些消息,反正我們是不知道的,我是龍港街道業務辦的理事長,我敢以自己的人品保證,這些情況是不存在的”。黃友生指天發誓道。

    肖寒笑笑,說道:“黃理事長,請記住你今天的話,我相信有一天會有人向你檢驗你的人品的”。肖寒覺得自己在這里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還不如自己去死亡家屬家自己調查呢。

    杜山魁在雇傭隊伍做過偵查員,雖然不像丁長生做安保那樣警醒,但是丁長生一再囑咐他,一定要保護好肖寒,如果她有任何的閃失,他都擔待不起。

    所以當杜山魁發現那輛金杯車一直停在龍港街道業務辦門口不遠時,他就感覺似乎有些問題,更何況車上有個家伙居然還下來抽了一支煙,而且雖然隔得很遠,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葛虎,因為在衛皇莊園遠遠的跟蹤過這個人。

    這個情況很重要,于是趕緊打電話給丁長生。

    “怎么了,杜哥,你和肖記者在一起嗎?”這個時候丁長生正在整理剛剛開會時石愛國的講話材料,這些材料要盡快形成文字,下發到各個部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下面這些領導也喜歡把自己的講話結集成冊,下發到自己的下屬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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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我們可能有麻煩了,我看見葛虎了,他一直停在龍港街道業務辦門口,肖記者在里面采訪呢”。杜山魁輕聲說道。

    “哦?那葛虎發現你了嗎?”

    “可能還沒有,怎么辦,我開車進去直接將肖記者接走吧”。杜山魁建議道。

    “先不要,等我一分鐘,我考慮一下”。

    丁長生掛掉電話就推門進了石愛國的辦公室,石愛國正在寫什么東西,被丁長生猛的進門打斷了,而且看起來好像丁長生很著急的樣子,連敲門都忘了。

    “小丁,出什么事了?”

    “總經理,的確快要出事了”。

    “怎么了,說”。石愛國著急道,現在還沒有一件事讓他消停過,看丁長生的樣子,又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有點心煩氣躁。

    “我從省城找了一個女記者,讓她來采訪湖州隱瞞洪水傷亡數字的問題,但是現在被一個地痞流氓盯住另外,我得過去看看”。

    “讓安保部的人去吧,你去了不合適”。

    “總經理,現在安保部的人根本靠不住,而且這個人背景很復雜,要是萬一出點事,我可交代不了啦”。

    “哦,誰啊?”

    “還能有誰,省雇傭區周上將的兒媳婦肖寒,是中南法制報的副主編,要是萬一在湖州出事,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啦”。

    “哦哦,那趕快去,那個什么,哪里的地痞流氓,你能應付的了嗎?還是叫上安保部的人吧。”石愛國擔心道。

    “就是這點事復雜了,這個人叫葛虎,是湖州新近崛起的黑社會小頭目,他在盯著肖記者,而這個葛虎是蔣海洋的手下,所以說,這件事十有八九是蔣海洋指使的,蔣海洋既然知道這件事了,知道肖記者是干什么的了,那么那位肯定也知道了,搞不好是不是他授意的都難說了”。丁長生含蓄的說道。

    “哦?噢,還有這事啊?既然這樣,搞不好還是一個好機會呢,小丁,你想過沒有?”石愛國答非所問的說道。

    “機會?”丁長生不明所以的反問道,他看著石愛國的眼睛,可是這雙眼睛深不可測,看不到底。

    “嗯,周上將一直態度曖昧,似乎是不問職場之事,可是要是這件事關系到他的家人,他會不會出來說句話?”石愛國站起來,小步踱到丁長生面前說道。

    丁長生似乎一瞬間就明白了石愛國所說的機會,臉色一變道:“總經理,這樣風險太大了,萬一真出了事,我們沒法交代啊”。

    “所以,這個法子要么不用,要么萬無一失,我相信你,這件事你親自去辦,記住,一定要萬無一失才行,不打無把握之仗,去吧”。石愛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