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加到主屏幕

請點擊,然后點擊“添加到主屏幕”

    盡管張元防以各種理由挽留周傳生,但是周傳生好像真是不愿意呆在獨山廠這個晦氣的地方,所以開完全廠領導大會,堅決要求回城,而且那樣子好像真的有很多工作在等待著他去處理。

    于是樹倒猢猻散,周傳生一走,張元防吩咐辦公室的楊和平給丁長生安排辦公室。

    雖然張元防在獨山廠一家獨大,可是也不是鐵板一塊,至少梁荷花這個女人就沒有真正的倒向過他這一邊,不過呢,梁荷花也從來沒有給他惹過什么事,漸漸的,她這個管委會副會長被當成擺設,凡事總有根,梁荷花作為一個女人,竟然能在獨山廠這么復雜的環境里生存,沒有靠山和背景是不可能的。

    各自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梁荷花關上門,又仔細的在門里面聽了一會,確信門外面沒有人偷聽,這才走到辦公室里面的休息室,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姐,我是荷花,你現在說話方便嗎?我有事要問你”。梁荷花小心翼翼的說這話,還時不時的的朝窗外看,楊和平正在指揮著人打掃樓后面的一處小院,那里是給廠里領導準備的,一共有四個獨門獨院,分別是給會長,廠長,副會長和股代會主任住的,可是這里至今沒有人住過,一般都是下了班直接開車會城里或者是自己在廠里的家,看樣子這個丁廠長是要住在這里了。

    “哦,方便,什么事,說吧”。梁荷仙正坐在海陽公司駐京辦的陽臺上曬太陽,這幾天燕京的天氣不太好,昨天還剛剛刮過沙塵暴,今天難得晴天了。

    “你說的那個年輕廠長上任了,就今天上午,我真是沒有想到他這么年輕,簡直令人不敢相信,這人怎么樣啊?”

    梁荷仙一聽是這事,不由得坐直了身體,“你什么意思?我告訴你,這個人不好惹,你千萬不要惹他,否則我也幫不了你,而且我聽說這小子心狠手辣,孫國強的死就可能和他有關,心黑著呢”。梁荷仙不是危言聳聽,這段時間公司里傳邪乎,說這個丁長生不好惹,而且有人看見他和公司里成副總的公子在一起勾肩搭背的,看上去關系不一般,所以縣公司副理事長于方全和曾警告過她,不要惹這個人,能躲則躲,躲不了也得好言好語伺候著。

    “姐,看你說的,我是那樣惹是生非的人嗎,是不是老于這么說的?”梁荷花試探道。

    “荷花,你說什么呢,我自己就沒有消息來源啊,我告訴你,你們獨山廠水深著呢,這里好像成了鄭明堂和仲華斗法的最前沿了,所以,你還是躲著點好,不然的話,濺你一身血”。梁荷仙嚇唬道,可是她這個妹妹已經不是剛剛大學畢業的處了,這些年在職場,使得她再也不甘寂寞,自己也是堂堂大學生畢業考的職員,雖然在工作中得到了某方面的照顧,否則也不會在二十五歲就當上了獨山廠的副會長,可是這并不代表她沒有追求,這次孫國強的死和丁長生的上位,使她看見了希望,她覺得獨山廠的天要變了,那么在這個過程中自己要扮演一種什么角色,是一個合作者還是一個旁觀者,是退避三舍還是火中取栗,這倒是很費思量的一件事。

    楊和平在前面走,一邊走,一邊側著身替丁長生引路,雖然都看不起這個丁廠長,可是楊和平眼里沒有這些派別觀念,他干辦公室主任已經十二年了,送走了三屆領導,沒有人說他不好的,他把握的一個重要原則就是,為領導服務就是為領導服務,不要摻和其他事,任你們斗的天昏地暗,還不是一樣得吃喝拉撒睡,我把這些侍候好了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沒有權力管,也管不了,所以廠長會長時常換,不換的就是他這個主任。

    “丁廠長,我專門給你另收拾了一間辦公室,由于不知道你哪天來,所以定的辦公家具今天沒有到,我已經讓小車班去公司里拉了,估計晚上就能到,今天您可以到后面休息一下,明天早晨就可以辦公了”。楊和平指著一間空房子說道,里面打掃的干干凈凈,而且看起來那幾盆綠植也是新買的,翠綠的葉子上還帶著水珠。

    “原來的廠長辦公室是哪間?”丁長生問道,雖然上次來過一次,但是沒有到廠長和會長辦公室,只是在會議室談了談就走了,畢竟,那次是來化緣的,并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到這里來上班。

    “哦,就是對門這一間,被搜了個底朝天,亂七八糟的也沒有收拾”。楊和平答道,丁長生推了一下沒推開,楊和平趕緊拿起手里的鑰匙串打開了門,這才幾天的功夫,居然塵土飛揚,滿地的紙片,好像是被抄了家一樣,但是地上鋪的是高檔地板,辦公桌也是高級品牌,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廠長的辦公室。

    “楊主任,去城里買的辦公家具付錢了嗎?”丁長生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

    “還沒有付全款,只是付了個五百塊錢的定金”。楊和平答道。

    “哦,這樣啊,我看這里就不錯,告訴他們回來吧,不要買了,定金也不要了,把這里收拾出來就行”。丁長生指了指對面又補充道:“把對面那幾盆綠植搬過來放到窗戶底下,其他的就不用動了”。

    “啊,這,這不好吧,丁廠長,您別怪我多嘴,這間屋子不祥啊,我怕給您帶來晦氣,您,您再考慮一下?”楊和平商量著說道,該說的話他必須說到,至于領導聽不聽那是他們的事,沒有提醒道就是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