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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長生一看是霍呂茂的電話,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時候霍呂茂給他打電話干什么。

    “喂,霍隊,我這剛剛到城里來,還沒有來得及去見你呢,你……”

    “臭小子,是不是惹禍了?”霍呂茂沒等丁長生說完話就打斷道。

    “惹禍?我老實巴交的能惹什么禍?”丁長生一下子反應過來,霍呂茂現在已經是城關廠安保隊的隊長了,今天自己打架正好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少給我裝蒜,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霍隊,我沒有打架啊,我那是正當防衛,不就是一條瘋狗嗎,它咬人還不讓我踢他,霍隊,你可是我師父,你要秉公處理啊,是你帶我進的安保隊伍,你一直是我的偶像,好了,我這邊還有個傷員呢,晚上我去你那里”。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不等霍呂茂說什么就掛了電話,他知道這事肯定不能算完,只是不知道城里的這些安保們會如何處理,多虧是遇到了霍呂茂處理這事,不然現在估計就得抓人了。這也是對林德榮和仲華的一大考驗,雖然鄭老三是個上不了臺面的小流氓,這兩人肯定不會出頭露面和鄭明堂去爭,那么剩下的就是各自有本事使個人的了。

    “怎么了?出事了?”謝洪舉問道。

    “那倒沒有,我原來的一個老領導負責這個事情,估計也是比較棘手,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算是通風報信吧,算了,謝哥,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的回去吧,待會我給林主任打個電話請個假,你趕快回去吧,要是沒什么事,這幾天就不要出縣公司大門了,要不然真要是被他遇到打一頓,你還真沒地方說理去”。謝洪舉心有余悸的說道。

    “那好吧,我們一塊出去”。

    看著謝洪舉打車離去,丁長生開車回了辦公室,本以為仲華會埋怨他。

    “回來了,坐吧,老周,給長生下碗面”。仲華回頭朝里間喊道。

    “謝謝領導”。

    “行啊長生,以前是不是沒少打架,手腳夠利索的,不錯,沒有在老林面前丟我的人,不過,以后出門小心點,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個鄭老三據說不是個好東西”。

    “謝謝領導,沒事,我小心點就是”。

    “嗯,以前經常打架?”

    “沒有,這些都是在培訓學的”。

    “嗯,以后要是不出去辦事,就在這里陪我吃飯吧,老周做的量不少,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再說一個人吃飯也沒什么意思”。仲華淡淡的說道。

    “哎,謝謝領導”。

    仲華點點頭,開始看文件,丁長生知趣的出了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腿上抹了點藥水,這時候已經不怎么疼了,他打開電腦,想著該怎么樣完成仲華交給他的一周之內將全公司各廠中小學的情況匯總寫匯報的事,昨晚一夜沒有合眼,這個時候困意上來了,等老周端著面條到他辦公室時,他已經睡著了。

    “你說的是真的?”鄭老三瞪著一雙牛眼看著眼前的牛二笨。

    “三爺,絕對是真的,我問了海陽大酒店的一個領班,他是我一個小區的,今天來這里吃飯的領導就是林德榮,而和他一起來的是總經理仲華,打你的就是他們兩人的助理,一個叫謝洪舉,一個叫丁長生”。

    鄭老三雖然混蛋,但是并不是沒有心眼,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轉,問道:“那個人可信嗎?有什么證據?就憑眼珠子?”

    “他說監控里應該能夠看得清楚,安保隊已經去監控室看監控了,不知道為什么還沒有看完?”牛二笨說道。

    “你,去把霍呂茂給我叫來,問問他這個城關廠安保隊長還想不想干了”。

    “三爺,我看你還是先去包扎一下吧,你看看,現在還流血呢”。

    鄭老三拿下來手里的一卷衛生紙,看了看,可不是,還在流血,一卷衛生紙都快濕透了。

    “還有紙嗎?”鄭老三回頭問身邊的女人。

    “有,可是,是……”

    “哪那么多廢話,拿來,你想流血流死我是不是?”鄭老三有點火了。

    女人拿出來的不是衛生紙,而是衛生巾,鄭老三一看,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一包護在了鼻子上,這下倒是物盡其用,流再多也不怕,想怎么動就怎么動。

    “三少,你叫我?”霍呂茂不想來,可是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誰讓自己端著這個飯碗呢,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在臨山廠的好處來,那個時候自己至少不用看別人臉色過日子啊。

    也不知道走的誰的路子,最沒有希望的張強居然異軍突起,成為了臨山廠的安保隊長,而他原來的老搭檔陳兵算是心灰意冷了,等了多少年,終于將他霍呂茂等走了,上來的反而不是他。

    據說是因為發表了一篇什么如何搞好農村治安的文章,也不知道張強在哪里抄了一篇文章,居然還能因此而晉升,可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他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如何將鄭老三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