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呢?”
侯爺忽然睜開了眼睛,有些不滿地看了齊三彪一眼:“我這又不是黑社會,你搞那一套干什么?”
齊三彪急忙低頭道歉:“對不起侯爺,我有點得意忘形了。”
“嗯……”侯爺微微點頭,繼續說道:“知道錯誤就好。記住了,我們不是欺壓人,而是以德服人,明白嗎?”
齊三彪連連點頭:“您說得對。”
侯爺掃了張德全一眼,對他說道:“你也回去吧,所有的事情,明天都會解決。他李景年從你那搶的東西,我肯定讓他都還給你。”
“謝謝侯爺!”
張總這才費力地起身,沖著侯爺連連道謝。
……
魚龍市,大自然洗浴中心。
一輛黑色的奔馳緩緩從洗浴中心的停車場里離開,王龍坐在車上,正閉目養神。
負責開車的司機,依然是那個沉默寡言的男子。
等開出去不久之后,他手機震了兩下,立刻掃了一眼,隨后低聲說道:“王總……李景年被侯勇盯上了……”
王龍停頓了一下,緩緩說道:“小侯啊……真是好久都沒聽到這個名字了……新鄉街,好像是他在管對吧?”
司機點了點頭:“是的,他影響力很大。而且,手底下養了幾個打手,其中最有名的是齊三彪,聽說是個武術冠軍。”
“這樣啊。”
王龍淡淡地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司機忍不住追問:“您……不幫他一下嗎?”
王龍忽然睜開了眼睛,看著司機問道:“你覺得,小李這人怎么樣?”
“……”
司機沉默,沒有回答。
王龍笑了笑:“我問你,你就說吧。”
司機這才說道:“年輕,有能力,但也很沖動……在我看來,有點熱血過頭了。”
“呵呵,你說得很對。”王龍微微點頭,繼續說道:“但是,這個年紀的人,怎么能不熱血呢?我欣賞的,也是這一點。”
司機聲音有些遲疑:“但是,他和路小姐……”
“唉……我老了,膽量不如以前了。”王龍打斷了他的話,嘆息一聲說道:“也需要有個人,替我在前面沖鋒陷陣了。”
司機停頓片刻,輕聲說道:“您還年輕……”
王龍擺了擺手:“呵呵,也就你還這么說了……小侯的事情,就交給他自己處理吧。我選中的人,連新鄉街這一關都過不去,未來怎么接手我的生意?”
“是這個道理……”
司機不再吭聲,繼續默默開車。
……
次日傍晚,六點五十分,新鄉街,山海飯店。
飯店規模不算很大,只有上下兩層。但據說老板是御廚傳人,手藝很好,因此飯店門庭若市,客源不斷。
李景年只帶了吳小天,小冬兩個人,開著那輛寶馬車,停在了飯店門前。
小冬看著面前的飯店,忍不住說道:“李哥,你就不該來,今天就是個鴻門宴……”
“就算是要吃人,我也得來。”李景年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會兒控制點情緒,先跟他們好好談談。ktv是干爹的買賣,不能因為我的關系,把這攤子給攪黃了。”
小冬只好點點頭:“行吧……”
三個人一路上樓,來到了二層的一間包房內。
此時,包房里已經坐著幾個人。
坐在正北位置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他一身中山裝,身型消瘦,看上去還有些和善。
這人就是侯勇,外號侯爺,新鄉街的話事人。
在他身邊,坐著齊三彪,還有另一個身材健壯的漢子,應該也是個打手。
張總渾身裹著繃帶,打著石膏,跟個木乃伊似的坐在另一側,看上去行動不是很方便。
李景年進來之后,這些人目光齊刷刷落在了他的身上。
小冬眉頭緊皺,在李景年耳邊說道:“李哥……中間那個就是侯爺……”
李景年微微點頭。
齊三彪卻非常不滿地喊道:“在那踏馬的說什么吶?還不過來叫一聲侯爺!”
小冬是個臉薄的暴脾氣,聽到這話,正要發作。
李景年卻伸手攔了一下,接著沖著侯勇輕輕彎腰,很恭敬地打了個招呼:“侯爺。”
“呵呵,你就是李景年吧,果然年輕。”
侯勇笑了笑,淡然地說道:“坐吧。”
李景年這才走過來,帶著小冬跟小天就要坐下。
“啪!”
齊三彪卻一拍桌子,指著他們罵道:“踏馬的,你們兩個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我們坐一桌?滾一邊站著去!”
吳小天謹記李景年的囑咐,沒有吭聲。
小冬也是攥了攥拳頭,壓住心里的火氣,走到旁邊站著去了。
李景年眉頭緊皺,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侯爺今天找我來,想聊什么?”
侯勇翹著二郎腿,插著手說道:“我聽說,你跟張德全鬧了點矛盾?”
李景年掃了坐在旁邊的張德全一眼,開口說道:“只是一點生意糾紛,已經解決了。”
“放屁!”
張德全要不是腿腳不健全,這會兒已經跳起來罵娘了。他聲音顫抖,沖著李景年喊道:“你看你把我打成什么樣了?我現在連尿尿都費勁!李景年,你在侯爺面前,還這么狂是嗎?你踏馬……”
侯勇輕輕一擺手,打斷道:“好了。”
張德全急忙收住話頭,咬牙切齒地坐在一旁,用眼睛狠狠瞪著李景年。
侯勇又看了過來,笑著說道:“你也看到了,這件事情,還談不上解決。既然你們兩個都在新鄉街討飯吃,我也不愿意看你們兩家繼續流血沖突,只能豁出去這張老臉,出來管一管。”
李景年微微皺眉,開口問道:“你打算怎么管?”
侯勇輕描淡寫地說道:“很簡單,只要你把從張德全那里搶走的人還回去,再給他敬杯酒,這件事就算了了。至于他店里受到的那些損失,我做主,就替你免了。”
聽到這,李景年多少有點坐不住了。
他壓住心里的火氣,開口說道:“這件事,原本只是我跟我員工的問題。我的人,去了張德全那里,不受保護不說,還差點被侮辱!我把她帶回去,有什么問題?張德全非要攔著我,我再三勸告,他不聽。先動手的,也是他,難道我要挨打不成?現在要我賠人道歉,你覺得公平嗎?”
“艸尼瑪的,給你臉了是吧?”
齊三彪拍案而起,噴著吐沫星子罵道:“還踏馬敢在這跟侯爺叫板,我……”
“小齊。”侯勇伸手一擺,打斷了他的話:“這么大聲做什么,讓別人聽見,還以為這里怎么了。”
“抱歉,侯爺。”
齊三彪又坐了回去,陰狠的目光直勾勾戳在李景年身上。
侯勇看著李景年,收起了笑容:“小李啊,你還年輕,想問題不要太直白。如果今天傷的是你,我肯定也會為你做主。俗話說得好嘛,聽人勸,吃飽飯,你說對不對?”
李景年看著他,很直白地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你要強壓我嗎?”
侯勇插著手問道:“一個女人,一杯酒,就能把這件事給解決,何樂而不為呢?”
李景年反問:“如果我送出這個女人,敬了這杯酒,那我的ktv,在新鄉街,還開得下去嗎?”
侯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啪!”
齊三彪又一次拍響了桌子,指著他鼻子罵道:“你踏馬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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