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夏忽然笑了，“楚書明也說我穿旗袍肯定好看！”
霍霆煜猛地抬眸，臉色一變，眼底瞬間迸出戾氣。
慕初夏卻正背過身去，在整理袖口，是以她并沒有看見霍霆煜臉色驟變。
“換下來！”霍霆煜俊臉鐵青，語氣突然就如同覆蓋霜雪一般的冷冽。
慕初夏有些意外，“不穿這個嗎？”
霍霆煜死死咬著牙，他至今都不知道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么，慕初夏回來后只字不提。
這還是慕初夏第一次提及楚書明，卻讓霍霆煜心頭瞬間像是被烈火焚燒。
“那我穿什么？”慕初夏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提起楚書明讓霍霆煜不高興了，既然霍霆煜說不穿旗袍，那她就不穿了。
只是慕初夏去選衣服回來，發現霍霆煜不見了，她挑挑眉，自己挑了件長袖連衣裙穿上，便下樓去。
霍霆煜在樓下，正在抽煙，這才短短幾分鐘，他腳下竟然已經有十幾個煙頭，都是只抽了一半就扔在了地上。
“霍——”慕初夏剛想叫霍霆煜，忽然被霍霆煜掐住了肩膀，猛地抵在了墻上。
慕初夏悶哼一聲，卻聽霍霆煜氣急敗壞地問：“他還說了什么？”
“他？”慕初夏后背很疼，但她忍著沒有叫出聲，面對霍霆煜突然的怒火，她覺得有些可笑，“霍先生指的是誰？楚書明嗎？”
霍霆煜幾乎不能再聽見楚書明這三個字，他眸子漸漸紅了起來。
慕初夏臉色有些發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后背的傷口又裂開了，不過她面上依舊沒有表現出來，只吸了一下鼻子，說道：“說了很多，亂七八糟的，記不大清楚了！霍先生想知道什么？”
“你是在懲罰我，對嗎？你故意的！”霍霆煜很難受，那種心臟像是被什么撕碎的感覺再一次出現，心口破了，他能感覺到風從那里吹進去。
“沒有！”慕初夏搖頭，她眼里有了淚花，她終究還是忍不住疼，“霍先生不喜歡聽，那我下次不提了！”
霍霆煜心里卻沒有半點開心，他眸子赤紅，“他跟你說什么？”
慕初夏疼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他說我哭比笑好看，他要我一直哭......”
霍霆煜心頭都在滴血。
明明是他問的，可是他卻不讓慕初夏再說下去。
直到這時，霍霆煜才發現慕初夏后背滲出了血漬。
“初初！”
慕初夏哭的很傷心，霍霆煜在給她清理后背傷口的時候，她一直在哭。
“對不起！初初，”霍霆煜很懊惱，他抱起慕初夏，看到她哭紅的眼睛，他忍不住將她的臉按在他胸口。
慕初夏漸漸平靜下來，“不是要去酒會嗎？走吧！”
霍霆煜這次給慕初夏重新挑了件長袖連衣裙，確定她沒什么要緊，他才牽著她的手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