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兩年前領的證?”
慕初夏一頭汗,望著眼前三張震驚的臉,她腦袋都要低到胸口去了。
包括沈筠在內,容黎和容辰全都目瞪口呆,尤其是當他們聽到慕初夏說還是她主動提出去領證,并不是他們所想的是霍霆煜逼迫她的,他們幾人就更震驚了。
當然,慕初夏略去了那時候她抑郁癥嚴重,奶奶去世給了她沉重打擊,領證還存了報復霍霆煜的心思,也是為了讓安安和阿凌能名正言順,領完證第二天,她想自殺......
這些都是不能說的,都已經過去了,說出來,只會讓媽媽和哥哥他們擔心。
在聽完慕初夏的話后,臥室里一時陷入了寂靜中。
還是容黎打破了沉默。
“悅悅,你現在怎么想?是離婚,還是,不離?”容黎也以為慕初夏是被霍霆煜逼迫才會跟他領證,現在也有點摸不清慕初夏到底是什么態度。
他有察覺到慕初夏對霍霆煜的感情狀態很微妙,說愛吧,她一直躲著,見到霍霆煜就躲,明顯不想再繼續,說她不愛吧,她和霍霆煜在一起時,身體狀態很放松,那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親昵和信任。
還有之前在酒樓,他要打霍霆煜,也是慕初夏突然沖了過來,擋在霍霆煜面前,那是一種本能反應,告訴他,其實慕初夏心里還是在乎霍霆煜的。
但是和容辰一樣,容黎認為慕初夏對霍霆煜的感情不是正常的感情,是被害人愛上加害者的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之所以容黎要問一句慕初夏怎么想,還是想要弄明白她的態度。
“我?”慕初夏聞言抬眸,想了想,說道:“我想離婚!”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顫了一下,好像有一絲異樣閃過。
不過也就顫了那么一下,很快,心頭那一絲異樣消失不見。
“好,我去找霍御談談!”容黎深深看了慕初夏一眼,應了下來。
容辰煩躁,“還談什么談!要我說直接起訴得了,這種離婚案件,一般第一次不會判離,再起訴一次,基本就成了!”
“先禮后兵!如果能和平解決自然是最好的,畢竟,”容黎看了眼慕初夏,“他也是安安的父親,我們要顧及一點安安的感受。”
慕初夏沒想到容黎這么考慮安安,她感激地抬眸,“謝謝大哥!”
“容黎說的對,你們平時說話,也注意點,不要在安安面前說他爸爸不好。”沈筠即便再憎惡霍霆煜,卻還是心疼安安的,無他,因為安安是慕初夏的孩子,孩子無辜。
慕初夏低頭,有些恍惚。
容文宣晚上回來已經是深夜,沈筠睡下了,容黎回軍隊了,于是他找到容辰,也就這小兒子大半夜不睡覺,在打游戲。
“就是這樣,悅悅說兩年前就領了證,后來霍御假死,她以為他銷戶了,結果沒有,所以結婚證就還有效!”容辰在家里穿著背心和褲衩,被他老爹拎了出來。
容文宣身材高大,但容辰因為常年運動,是三兄弟中長的最高的一個,一米九多的大個子,在老爹面前卻縮的跟鵪鶉一樣。
聽完容辰的話,容文宣皺眉。
“爸,那霍御就是個人渣,你還真的要給他授予勛章?他配嗎?”一說起這個,容辰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