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誰？阿御嗎？”楚書明明知故問，見慕初夏沒有說話，當時他就震驚了，“慕小姐別開玩笑了，我和阿御關系那么差，想都不會想他，怎么可能會夢見他！”
慕初夏聞言，若有所思的垂了眸。
楚書明眼珠子一轉，放下手里的美工刀，一抬手，黑豹便轉動輪椅，推著他到慕初夏跟前。
“慕小姐為什么要問這個？”楚書明一臉好奇，“難道慕小姐夢見阿御了？”
慕初夏睇了楚書明一眼，沒說話。
楚書明眼里閃過什么，嘴上卻是“嘖嘖”兩聲，“這清明才過沒多久，阿御在下面應該也不缺錢花才對，所以他這時候找上慕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慕小姐要不著個大師問問？或者，干脆燒個幾個美女下去陪陪他？”
慕初夏咬了咬牙，眼里閃過惱意，“閉嘴！”
楚書明扁了扁嘴角，“這不是慕小姐自己問我的嗎？我只是照實回答，怎么慕小姐又叫我閉嘴了呢！”
慕初夏聽到楚書明說話，太陽穴就開始突突地跳，她真的太討厭這個壞種了。
因為楚書明和霍霆煜的關系，慕初夏才會來問他，她不能明著問霍霆煜會不會還活著，只能試探，因為她目前不敢確定那個人究竟是不是霍霆煜。
她是想著，楚書明和霍霆煜畢竟是兄弟，如果霍霆煜真的沒死，楚家人，應該會知道吧？
“慕小姐不會是在懷疑阿御沒死吧？”楚書明望著慕初夏冷沉的面容，突然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哼笑。
慕初夏心臟猛地一跳，面上卻并沒有表露出來，她進娛樂圈后，最大的好處就是學會了怎么用演技來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
比方說現在，聽到楚書明的話，慕初夏只冷冷抬了下眸子，臉上并沒有表露出什么表情，這讓本想通過慕初夏的反應來猜測她想法的楚書明不由瞇了瞇眼。
難道是他猜錯了？
慕初夏忽然不想再問下去，她來這一趟，本就是為了試探楚書明，現在什么都試探不出來，她再留下沒有意義。
何況，她一看到楚書明，就會讓她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我先走了！”慕初夏戴上墨鏡，轉身要走。
“慕小姐稍等！”楚書明操縱著輪椅，跟上慕初夏，側頭望著她，“阿御都走兩年了，其實慕小姐可以放下了！”
慕初夏腳步一頓，狠狠捏了捏手掌，墨鏡后的眼神冷漠，“誰說我沒放下？”
楚書明笑了笑，“原來慕小姐已經放下了啊，那就好！”
慕初夏莫名心口發堵，她看著楚書明的眼神冰冷，忽然冷笑一聲，“你不提我都忘了，我們兩個的賬，是時候清一清了！”
楚書明訝異，“我們倆個也有賬？什么賬？我怎么不知道？我們不是合作關系嗎？”
慕初夏漂亮的唇角勾起，卻是極冷的弧度，“少跟我裝蒜！”
楚書明摸了下鼻子，無奈道：“慕小姐不會是指那晚的事吧？你還記著呢？”
慕初夏冷道：“我為什么不記得？你在我身上割了多少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楚書明瞄了眼慕初夏肩頭，表情有點復雜，“所以呢，你想割回來嗎？可以啊，只要慕小姐開心，要對我干什么都行，我保證，絕不反抗！”
說罷，楚書明還真遞給慕初夏一把美工刀。
他嘴角含笑，就連向來陰鷙的眼神都溫柔了許多，好像不是在等人割他的肉，而是在等情人撫摸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