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慕初夏臉色白的近乎透明，她沒有否認，也不想否認。
她開那一槍時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是！”該來的總會來，她不會逃避。
“慕初夏，你太自私了！你不想活，為什么要害阿御？”楚藍真的很生氣，在看到霍霆煜中槍昏迷不醒時，她恨不得殺了那個敢開槍打他的人。
她逼問過龍宇和龍眉，但這兩人抵死不說，她就猜到一定是阿御昏迷前，不讓他們說。
能讓阿御這么維護的，如今只有一個慕初夏。
其實她本來也只是猜測，并不敢完全確定，可慕初夏的反應告訴她，她猜對了！
“所以你要為他報仇嗎？”慕初夏看著楚藍，美眸中是一望無際的死寂。
楚藍只覺得一股火氣蹭的沖到了頭頂。
“你是不是篤定阿御舍不得你死？所以才會這么肆無忌憚地傷他？他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慕初夏搖頭，她從沒有真的想霍霆煜死，他死了，她一點都不開心。
可是楚藍一字字一句句的質問，讓她開不了口。
楚藍憤怒不已，“你捫心自問，他是傷了你，但他就沒一點值得你去念去想的好嗎？”
“慕初夏，但凡你心里有一絲半點的良知，你就該愧疚終生，因為，你就是殺死他的劊子手之一！”
“雖然阿御的死不是你直接造成的，但若不是你那一槍重傷了他，霍氏那些雜碎就不敢起異心，霍氏不會亂，他不會身體沒好就去處理，那天的車禍也不是意外！”
楚藍憤怒的眼神像是要噴火，字字鋒利，句句誅心。
慕初夏只覺得小腹忽然抽緊，一股熱氣噴涌而下。
“所以，慕初夏，你不會被報復，因為我要你一輩子，都要為阿御的死受良心的譴責！”
楚藍聲音像是淬了冰，狠狠扎在慕初夏身上。
慕初夏臉上僅剩的血色也褪盡了，就連嘴唇也白的像紙，她忽然捂著肚子，發起抖來，一股熱流順著雙腿往下淌。
楚藍這時也發覺到了不對勁。
“慕初夏，你怎么了？”
慕初夏今天穿的是一件素色的連衣裙，此時，楚藍看到她雙腿全是血，還有血在汩汩流出，連衣裙的下擺已經被血染紅。
“肚子，好疼！”慕初夏已經疼的滿頭都是冷汗，她感覺到有什么正在從她的身體里流失。
楚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猛然一變，她不可置信地望著慕初夏，嘴唇唰一下就白了。
“你，你懷孕了？！”
慕初夏抓緊了楚藍的胳膊，楚藍說了什么，她沒有聽見，她疼的快要暈過去了。
“我送你去醫院！”楚藍著急地喊了一聲，嗓子都喊破了音，“管家，快來幫忙！”
慕初夏最后的記憶里，是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