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從一開始就錯了！”
霍霆煜吐出煙圈。
無論是他和慕初夏最初命運軌跡的交集，還是后來發生的一系列的事，都在錯誤的軌道上，才會演變成今天這樣無法收場的局面。
而他錯的最離譜的一件事，就是為了救蘇芷薇，將慕初夏送去給楚書明的時候。
龍宇望著霍霆煜憔悴的俊臉，現如今的情況，連他這個旁觀者都覺得棘手。
中午，有警察上了門，龍宇以為警察又是來問蘇芷薇案子的情況，結果警察拿出一個黑色的包。
“這是何婉華的包，包里都是何婉華的遺物，我們過來就是將這些交給慕初夏的！”其中一名警察說道。
龍宇知道，何婉華就是慕奶奶的名字，慕奶奶突然去世，慕初夏和醫院方面都報了警，警察當天就抓捕了常淑珍，慕奶奶的遺物也都作為證物被警察拿走。
“好的，多謝！”龍宇接過黑包，打算送上去給慕初夏，他想，慕初夏看到慕奶奶的遺物，說不定能有反應。
“東西送到，那我們就不打攪了！”兩名警察轉身離開了。
當慕初夏看到那個黑色的包時，確實有了反應，一改這些天的呆滯，她臉上的表情透著濃烈的哀傷。
她認得這個包，是奶奶的包，奶奶這幾年在醫院，這個包一直在奶奶身邊。
她甚至知道包里有些什么，是奶奶洗的發白的換洗衣物，奶奶總是那么節儉，包里還有一個筆記本，是奶奶從前記得食譜，只為了給她和哥哥做好吃的。
當慕初夏從包里拿出一副老花鏡，眼淚頓時洶涌而出。
看到慕初夏哭，霍霆煜反倒松了口氣。
“初初，別難過了，常淑珍已經全部交代，包括半年前慕奶奶突然腦溢血，以及這次——都是她故意去刺激慕奶奶的。放心吧，她會被重判的！”
霍霆煜說這話是為了安慰慕初夏，可慕初夏猛地抬頭。
“那又怎樣？”她嗓音嘶啞，眼眶都像是要瞪裂了，眼底布滿了血色，“就算常淑珍死，也換不回我奶奶了！”
霍霆煜握住慕初夏的手，銳眸里掠過憂慮。
他想起莊園的洛阿姨提醒過他，慕初夏有厭世傾向，雖說她算心智比較強的，會自我開解，但也要小心她走極端。
這幾天，他眼看著慕初夏一日日消沉，不由就在想當初她在監獄時，是不是也是如此。
精神與身體，都遭受著巨大的折磨，而她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因為他！
霍霆煜腦子里的弦緊繃著，閉了閉眼睛，他突然開口：“初初，我們結婚吧！”
慕初夏遲鈍地抬起頭，長睫下，布滿血絲的雙眸中，眼神都是不甚清明的。
“你在說什么？”她問。
“我說，我們結婚吧！”霍霆煜聲音低沉，眼神堅定地凝視著慕初夏，溫柔說到：“嫁給我，好嗎？”
慕初夏像是沒有聽明白，睫毛顫動，幾秒鐘后，她嘴角翹起。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