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第一神君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小藍當年
  “公子,公子!”

  剛到坊市,夢卿經就被一群人大呼小叫地圍上來。

  “公子,您怎么不說一聲就走了?為何從坊市外面而來?”她的侍女眼睛已經哭腫了,擠開人群撲到夢卿經跟前。

  夢卿經尷尬地笑笑,打手勢讓人群散開。

  冷雙易跟他拱拱手,“阿經,今天天色已晚,我明日帶老周和春秋去夢仙樓找你喝酒。”

  “那就說好了,不見不散。”

  夢卿經眼睛亮亮地跟他揮手告別,看到他在街角消失后,立馬一臉痛苦地張開雙臂,“快扶我回去。”

  他的侍男和侍女愣了愣,趕緊一左一右扶住他。

  夢卿經一瘸一拐地被扶著往夢仙樓走,一邊悄悄跟侍男耳語幾句,侍男得了命令立刻拱手離開。

  “公子,您這是怎么了?”侍女把他扶回夢仙樓,立刻問道。

  夢卿經慢慢走到床邊,直接癱了上去,“我被打了一頓。”

  侍女正給他脫靴子,立刻尖叫道:“是誰?那位冷奉請?”

  夢卿經美滋滋地說道:“你不懂,朋友都是打出來的,越打感情越好。我挨了頓打,然后就有了個朋友,賺番了。”

  侍女不理解地搖搖頭,“這話可別讓夫人聽見,您跟那位車家小公子打了多少架?夫人最不喜歡你跟他交朋友了。”

  “你放心,母親絕對會特別喜歡小易的,沒人不喜歡小易。”夢卿經胸有成竹地說道。

  侍女笑了笑,突然發現自家公子身上的衣服跟白日的那套不太一樣,急忙解開衣服一看,夢卿經身上到處是青紫的傷痕,瞬間目瞪口呆。

  “公子啊,您這是挨了多少拳頭?”

  就這一下午,比挨車家小公子的拳頭全部加起來還要多。

  夢卿經想了想冷雙易今天那數不清的拳頭,身上瞬間更疼了。

  但是沒辦法,誰讓自己做錯了事,明知道自己說的話是秘密,還沒設隔絕陣法,冷雙易沒把自己殺了就算好了。

  侍女從他儲物袋里把傷藥拿出來,打開一看,竟然只剩下底部一點點,不由得問道:“公子,那么多續天膏呢?”

  “哦,給小易用了。”

  夢卿經漫不經心的語氣氣得侍女牙癢癢,“這可是夫人用至寶給你討來的傷藥,現在都快沒了。”

  “沒了那就用普通的唄。”

  侍女氣得翻白眼,蓋上蓋子去拿其他傷藥,突然發現自己給公子繡的荷包不見了。

  那里面裝得可是保命的符咒。

  一問,果然,又送給了小易。

  侍女覺得有必要說幾句了,“公子,上次冷奉請救了我們,您把唯二的兩張金色大符送出去一張,還算情有可原。”

  “可這張符紙,是您接到金兵任務時一起發下來的,只此一張。夫人去司家打聽了,你要去的那地方特別危險,您不應該把這保命符紙送出去。”

  夢卿經心里想著,有啥危險的,那里都是小易的親人,都是自己人。

  突然,他慢慢坐起來,點頭說道:“是不應該。”

  侍女笑了,正要說明天自己想辦法出面委婉地要回來,就聽到自家公子直嘆氣。

  “唉,上次和元生一起捉莖枝綠蟒時不該用那張金色大符的,不然今天就可以給小易兩張符紙了。”

  今天送出去的大符只有防御功能,比浪費的那張效果差多了,夢卿經這樣想著。

  侍女:……

  正在此時,侍男走了過來,低頭拱手道:“公子,今日在夢仙樓吃飯的所有賓客都已經統計好,每個賓客都派了跟蹤的人,您看接下來怎么辦?”

  夢卿經招手讓他靠近,“凡是我和小易今天在酒樓那段時間的周圍所有人,都派人今晚用秘術入夢搜索‘罪孽大陸’和“司家”,凡是有動靜的,都把今天來夢仙樓的記憶消除了。”

  侍男和侍女神色緊張地對視一眼。消除人的記憶可不是個小工程,看來今晚有的忙了。

  “公子,若是……有人記憶消除不了怎么辦?”侍男恭敬地問道。

  夢卿經扭頭看他,“消除不了,說明他聽到了我們的聲音,情緒激蕩,還思考了很久,絕對不安好心,直接把所有記憶消除了吧。”

  侍男揚揚眉梢,這意思是……直接殺了?

  “做的干凈點,有異常再來報我。”

  “是!”

  兩個侍從一離開,夢卿經立馬倒頭就睡。

  他對冷雙易說得不假,自己挨打和保命的本事的確不小,可冷雙易的拳頭實在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拳拳到肉。

  今天絕對是他這輩子挨過最疼的打了。

  這邊,冷雙易順路買了些每個人喜歡吃的,心情極好地提著食盒往租住的洞府走。

  一進洞府,卻看到周眥和解春秋兩人相對而立,一身火藥味極濃。

  小藍站在兩人中間,勸勸這個,勸勸那個,急得滿頭是汗,一看到冷雙易回來了,仿佛見到救星一般,趕緊揮手:“冷叔叔!”

  周眥和解春秋兩人渾身一陣,根本不敢和冷雙易對視。

  冷雙易笑吟吟地走到桌旁,把食盒里的東西往外拿,“快來吃飯吧。今天我遇到了阿經,哦,夢卿經,他住在夢仙樓,咱們明天一起去找他喝酒。”

  他把吃的一一擺在桌子上,然后走向他們,“等吃完飯,我有一個絕佳的好消息要告訴你們,我們……”

  突然,冷雙易停下了腳步。

  地上有一個人,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不知是死了還是陷入昏迷了,一動不動。

  他意識到可能是誰惹麻煩了,于是快步走過去,將那人的身體撥過來一看,瞪大了眼睛。

  正是白日里大家在茶樓遇見的男人——解春行。

  他伸手去探解春秋的鼻息,周眥的聲音悠悠地飄過來,“他沒死。”

  冷雙易放下心,站起身問道:“怎么回事?”

  解春秋緊緊抿著嘴唇,聽到冷雙易這樣問話,渾身不自覺地抖了抖。

  周眥看著解春秋的模樣,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你自己說,還是讓我說?還是……把他喊醒讓他說?”

  他下巴點了點地上的解春行。

  冷雙易隱隱約約感覺到,或許不是小事。

  “先來吃飯吧,吃完飯睡一覺,明天去找阿經,他說會幫我們找天地之靈。”他伸手拍拍解春秋和周眥的肩膀,然后率先轉身到桌旁坐下。

  在這極其尷尬的氣氛里,周眥瞥了解春秋一眼,也來到桌旁坐下。

  小藍一點點把解春秋推搡過來,四人食不知味的吃了一頓飯。

  飯畢,小藍輕輕嗓子,“咳咳,我先說吧,我說說地上的這個人。”

  她一一看過桌上每個人的臉,然后將目光看向冷雙易。

  “冷叔叔,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我將一件跟我有關的,你看看要怎么決斷。”

  她煞有介事的挺直身板,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小時候略微開智時,家族蒙難,親人一一離世,我也流落到了一個人手中。那人準備抽離我腳筋作為寵物時,得主人所救。”

  說著,她朝著眉眼彎彎,朝解春秋幸福地笑了笑。

  冷雙易點點頭,這個故事他知道,只是之前的版本里,好像說的是解春秋是從一個黑心商人手中將其救了的。

  解春秋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報以微笑,反而慢慢低下頭。

  “其實呢,剝我腳筋的那個人就是躺在地上的春行公子,主人是從他手里把我救了的。今天周眥無意間得知了這個事情,就有點生氣……”

  小藍越說越吞吞吐吐,但冷雙易卻已經將事情了解清楚了——周眥定然要為愛妻報腳筋之仇,解春秋或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阻攔了他。

  果然不出冷雙易所料。

  周眥看著解春秋冷聲問道:“其他事先不說,小藍的事你準備怎么辦?”

  解春秋梗著脖子抱著雙臂看他一眼,“不怎么辦。”

  周眥呼騰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將來若是方縷煙被人斷了一只腳,我看你還會不會說‘不怎么辦’。”

  解春秋渾身一陣,猛地站起來,怒不可遏道:“周眥!”

  小藍趕緊站起來,頭大地跑到兩人中間擋著。

  冷雙易捏捏眉心,這種陳年舊仇最是難報,因為一般能報的都盡快報了,不能報就說明里面定有很多是非恩怨。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飲盡杯中酒,然后往桌上重重一放。

  周眥和解春秋之間的劍拔弩張瞬間消失大半。

  冷雙易看向他們倆,“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要內斗了是嗎?”

  兩人互瞪的眼睛漸漸沒了氣勢,不約而同地看向旁邊。

  小藍也連連點頭,“對呀對呀,有什么我們不能坐下來解決呢。”

  原來,解春秋和解春行真的是堂兄。

  不過解春行一脈是解家主枝,解春秋是解家的一個不起眼的旁支,什么都不能跟解春行比。

  當年,解春行回到家族時,帶了一只奄奄一息的藍瞅松鼠。

  眼看這松鼠都要死了,他還是兇殘地拿刀子挑出藍瞅松鼠的腳筋大力割斷。

  路過的解春秋聽到藍瞅松鼠發出慘厲的叫聲,實在于心不忍,就從他手下將其奪走了。

  這藍瞅松鼠便是小藍。

  小藍靈智未徹底化開,只知道是解春秋在危急時刻救了自己,今日周眥碰到解春行,不知道就將當年之事說了出來。

  暴怒的周眥直接打暈解春行,扛著他過來跟解春秋對峙。

  最終,在冷雙易的強力壓制下,以小藍的意志為主要方向,周眥和解春秋達成了和解。

  可事情,顯然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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