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隱知道蘇晏之有辦法應付東營的事情,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張揚自信的模樣。
“你有辦法?”
南思隱被留在東營多日,都難以破局,仿佛被困在了朝局之中,就像是牢籠,困住了他的所有。
明知道牢籠之外暗藏著腐敗之人,他卻被牢籠困住了手腳,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蘇晏之坐在椅子上,手扶著靠椅,指尖點著桌面,幽深的目光帶著狡黠之色,“自然有。”
南思隱有些驚訝,“東營朝局,你了解多少?”
居然能這么自然的說出有辦法之言。
蘇晏之目光掃了一眼南思隱,然后站起了身來,走到了書案邊,隨之伏案壓了一張紙卷。
顧璟旭見蘇晏之起身,跟著站了起來,和蘇景宸一起走到了蘇晏之的左側邊看著。
而南思隱隨手磨了墨,“東營朝局可和南北之國不一樣。”
“嗯。”
蘇晏之輕輕應了一聲,隨后開始落筆,“東營之主,國師,丞相,首府齊列,四人皆有皇權,皇位之主,手中執權四分,卻空有表象。”
“祁容音當年離開東營多日,不曾執政就是因為東營之主離開對東營決策并無太大影響。”
當年蘇晏之沒想明白,如今了解其執政之法,自能了解其道。
東營皇權分割,表象斷絕了主君專斷之權,實則助長了暗地里的勾結營私。
南國雖臣子腐敗,但終歸皇權依然掌控在顧璟旭手中,所以清掃臣子很簡單,將一切都控在宮內。
但是東營不行,皇權分散,每一個人都有決斷權利。
南思隱看著那張朝局分布圖,選擇了沉默,因為蘇晏之畫出來的,和他調查出來的,相差不大。
“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這個消息?”
南思隱很難不懷疑,蘇晏之在東營宮中也有人,若是蘇晏之如此執政,那四國瞬間顛覆朝局也不是不可能。
那這般,蘇晏之就真的太危險了。
蘇晏之丟下筆墨,他看的出來南思隱的緊張,也明白是什么原因。
自然,他如今也不是想要權利之人,說話也緩和了一些,“你不用那么緊張,這些都是祁容音所述。我并沒有在東營安排多少人。”
南思隱聽到了幾個關鍵詞,瞇起了眼眸,“所以,你也是安排人的。”
“嗯,安排了。”
蘇晏之自然而道,“不過你們也不用費力去找,你們找不到,我也沒用那些人。”
“朝局之事,問祁容音更簡單,何必動用人脈。危險,消息又不準。”
不過朝局分布,沒有人比祁容音這個曾經的東營之主更懂了。
南思隱蹙眉,“你是給祁容音灌了迷魂藥嗎,他這么信你。”
“那你得問他啊,我可什么都沒做。”
蘇晏之并不覺得他在控制祁容音。
南思隱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繼續往下問,“朝局分布如此,然后呢,你想怎么做。”
蘇晏之抬了目光,眼神張揚跋扈,自信挑了一下眉尖,“這般朝局,最適合做個閑散帝王,當攪屎棍了。”
顧璟旭看了一眼那朝局,若有所思之后沒有說話,只是挑了一下眉。
“怎么閑散?怎么攪和?”
若是無能,被當做傀儡,成不了君王大業。
四國之中,東營雖然富饒,但總歸有落敗之日。
蘇晏之垂眸,“今日東博首府當街受難,皇族為平東博之怒,選一位鳳后入宮,很合理不是嗎?”
他隨后將首府二字圈出,“鳳位之上,為制衡權利,讓他們交出兩分權利給鳳位之人也很合理。”
蘇景宸一句沒聽明白,南思隱聽懂了但是卻陰沉了目光,顧璟旭站在蘇景宸的身邊不說話,但是看神情也是聽懂了的。
南思隱看向蘇晏之,“鳳位之人,得是有德,有才,有能之人,還得是我們的人。這般景宸手上才是六分權利。”
“你如何確認東博府選出的鳳位之人,是景宸這邊的人。”
南思隱并不認為如今朝局有拉攏東博府的可能。
蘇晏之話語輕盈,“你以東博義子身份入宮為后。”
南思隱立刻震驚,“你在說什么鬼話?”
“同意。”
蘇景宸雖然沒聽懂之前的話,但是他最后一句決斷聽懂了。
南思隱側目,將手邊的折子甩了出去,剛巧打中了蘇景宸的頭,“你什么都不懂,你就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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