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幾乎與此同時,又是一顆子彈落在屋內,只聽嘭的一聲,沙發發出一聲悶響,側邊的地面出現一個大坑。
砰!
直至此時,偌大的落地窗玻璃才砰然炸開,向著四面八方爆裂開來,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地面、桌子、沙發。
還有少部分向酒店下面掉落。
兩顆子彈。
一顆瞄準胸口,一顆瞄準腦袋。
看著狙擊槍留下的痕跡,蘇良目光轉冷,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
還是來了。
「人來了,可以讓他們動了。」
說完,一掌將曹青拍出屋外,又將想要沖過來的小妹擊退出去,從懷中掏出一個面具慢慢戴上。
人在哪?
以我所在的酒店樓層,附近能夠看到我的地方......
蘇良的目光游離在附近的幾棟高樓上,又看了一眼屋內爆裂開來的柜子和沙發側面的彈坑。
這個角度......
腦袋中構建著幾棟樓宇和射擊的角度。
很快,蘇良就鎖定了一個方位,但是那個方向最起碼有兩三棟合適的樓宇,不能準確分析到底是哪一個。
還不夠......
蘇良目光閃了閃。
可惜玻璃碎了,不然應該能看出來更多東西。
如果......
再來兩槍的話......
蘇良一揮掌,內力鼓動,掌風橫掃而過,房間內憑空呼嘯一陣風聲,窗簾呼動,房間中人影飄蕩,忽閃而過。
嘭!嘭!
與此同時,又是兩顆子彈穿過忽過的身影,房間中炸響兩道轟鳴,玻璃、木屑、瓷磚迸飛。
居然沒走,還敢開槍...
蘇良的眼睛瞬間鎖定了一個位置。
找到你了......
不過,還需要拖延一些時間。
......
于此同時,分布在酒店附近不同地方的一些人,在手機響鈴之后,紛紛戴上了耳麥、白色的手套和一張無面紋的面具。
帶上了各種各樣的兵器。
向著目標所在的方向開始行動起來。
嘭!
幾片大塊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面上,轟然碎裂。
驚擾了大片路人,引得眾人一陣張望。
「***,嚇我一跳,什么東西,差點把我送走。」
「這也太危險了,這好好的怎么突然有玻璃落下來了。還好玻璃沒砸到人,不然不就死人了嗎。」
「在哪?」
在哪?
在哪?在哪?
到底在哪里?
同樣的疑惑在方進的腦中瘋狂回響,他抬起頭看著面前幾棟樓,努力的分析著敵人的位置。
他這幾天一直不太明白。
為什么不讓他們出去搜尋敵人的信息,反而是讓他們一直都分布在那位核心成員周圍,等待。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
一邊想著,腦中不斷思考著敵人的位置,分析著角度和位置。
他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的學生,還是劍道社的社長,怎么可能真是一個莽夫,很快就鎖定了目標的方向。
只是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以酒店為中心基點,東南方,帶有標志性建筑的大廈,大廈整體為棱形,樓層中間部位有空洞。」
這個時候,耳麥里傳來明確的指引。
方進赫然抬頭,望
著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棟大廈,呈現菱形,外表玻璃波光粼粼,建筑中間有著一個空洞。
距離不過百米。
在哪?
樓頂嗎?
一變思考著,同時腳步不停的向著目標的樓宇靠近。
初時只是奔跑,再漸,逐漸變成狂奔,甚至帶著一點身法,在街道上擁擠的人群中好像一條逆流而上的游魚。
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和慌張。
這一次......
明暗交換了。
此時,方進的眼中滿是冷芒。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長劍,這把劍是何錯留給他的,這一次他要用這把劍來為何錯和安蓉報仇。
人群當中,不少人或逆著人流,或直接橫跨馬路,或有人已經走到了大廈門口。
四面八方,蜂擁而至。
......
「沒打中?」
瞄準鏡中,看到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槍落空,樓頂的鄭成和劉鶴回詫異的歪了歪脖子,有些不敢置信。
「真討厭。」
鄭成有些厭惡。
「又是這種先天危險感知能力強的,上一次招惹的那個就夠麻煩的了,這一次又來一個。」
「可以理解。」
「畢竟這個可是一條大魚,那么容易就拿下反倒是有些不對勁了。」
一旁的劉鶴回拍了拍鄭成的肩膀,「耐心一點,如果真要是拿下了,估計能收獲不少好東西。」
「也是,但現在怎么辦?他要是一直躲著不出來,我們先撤嗎?」
鄭成反問道。
「先等等。」
兩人還沒說完,接著又看到酒店房間內人影閃過。
「還不走?」
兩人皆是有些詫異,但還是抓緊時機瞄準了酒店房間中閃過的人影開了一槍,「我看你能躲幾槍。」
「靠。」
一槍過后,兩人皆是怒罵一聲。
居然又沒打中。
「他居然敢跳出來?」
望著酒店跳下的蘇良,兩人感覺有些不對勁。
「在空中你還能躲得開?」
兩人目光一狠,瞄準空中的蘇良開槍,結果瞄準鏡中的蘇良好似未卜先知一般,整個人的身體陡然一折,兩顆子彈擦身而過。
嘭。
酒店的兩塊玻璃又爆裂開來。
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看著蘇良安穩落在街上,又是接連幾槍后,兩人有點麻了,根本一槍都打不到,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到。
而且對方似乎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媽的,我不信了。」
鄭成有些上頭。
劉鶴回仍然很冷靜,拉住了鄭成,臉色難看,此時的他已經回過味來了,「走!他在拖延時間,再不走就危險了。」
剛回頭就看見一道人影已然站在身后。
這人身上氣血鼓動,蒸騰熱氣從身上散發,臉上帶著白色沒有花紋的面具,手中提著長劍,已然出鞘,閃著寒芒。
「還是讓我送你們走吧。」
對方充滿戾氣的聲音響起,與之同行乃至更快的是一道劍光,劍上有森森寒芒,好似霹靂一般。
兩人心中大寒。
顧不得狙擊槍,連忙在地面上翻滾閃躲。
啪嗒!
一道血痕出現,兩人還沒看清楚來人,就又見劍光好似雨點一般,不斷的向兩人籠罩過去。
方進先聲奪人
,手中長劍或點、或劈、或挑。
每一招都直取兩人要害。
一時間,竟然壓得兩人十分狼狽,完全沒法反擊,只能慌忙在劍下閃躲,身上增添了一道道傷口。
好在,經過了最初的慌亂,兩人也逐漸適應了下來,冷靜下來之后兩人就發現了對方劍法的生疏、破綻不少,于是閃避起來更加輕松。
「你的劍法練的不到家啊。」
鄭成冷哼一聲。
手在腰間一抹,抽出一條細長的鏈子,這鏈子通體由細密好似鱗片一般的圓環組成,前頭有一個磨得寒光閃爍的刃頭。
鄭成手腕一抖,長鏈好似毒蛇吐信一般,初時在空中婉轉著,接著猛然加速,直擊方進面門。
方進的劍光全然被這長鞭擋了下來。
長鞭軌跡十分詭異,鞭法起落像是一條條毒蛇向獵物發起進攻。
「九蛇鞭法,原來是你。」
方進恨聲咬牙道,這鞭法他見過。
安蓉的鞭法。
就是眼前這人,殺了安蓉。
方進揮劍防御,劈向長鏈,銀光碰撞,交織出點點火花,但鄭成手腕一抖,鞭子猶如波浪一般,避開長劍,繞著長劍捆了好幾圈。
鄭成用力回頭一扯,長劍頓時脫手而出。
劉鶴回也找到了機會,內力催動,手掌瞬間變得鐵青,筋骨分明,一掌向方進劈去,這一掌帶著一陣腥風。
面對這一掌。
方進頓時內力催動,借形意拳為骨,以腰為軸心,筋骨展動,調動全身力量,集結全身勁力于一點,一拳猛然擊出。
「嘭!」
拳掌交擊。
發出沉悶的聲響,方進忍不住后退幾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喉頭一甜,嘴角溢出一抹猩紅。
剛一接觸,他就感覺到對方的內力比他強上太多了。
而且那手掌,好似不像肉掌,倒像是鋼鐵一樣堅硬,顯然也是一種特殊的功夫。
一拳打上去,整個手臂都麻了,現在他的手臂依然抖得不停。
「好大的力道。」
劉鶴回也忍不住退后了幾步,感覺掌心一陣發麻,但他目光一亮,「他內力不強。」
說完。
就要趁勢強攻,內氣運起,一雙手臂皆變得鐵青一片,向著方進沖了過去,一旁的鄭成也是松了一口氣,「還以為來了個強人,沒想到就這。」
「找死!」
也是揮鞭而上。
「是生是死,試試就知道。」
方進咬牙,硬是忍著痛,左手抓住了鄭成的長鞭,同時右手拳頭攥緊。
但是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好似箭矢一般射入戰場,一雙鐵臂突然插入,硬接下兩人的功擊,隨后又是以極快的速度復又出手。
而且一出手就直擊兩人胸口。
這一雙拳又快又狠。
又出其不意,直接擊在兩人胸口,將兩人擊飛了出去。
「他是不強,但是沒說就一個人。」
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壯碩魁梧的身影緩緩走出,正是曹青。
「又來一個。」
鄭成和劉鶴回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冷哼一聲,臉上有些凝重,他倆能感覺到這一個人的內力比方進強太多了。
是個強敵。
但是也沒多在意。
接著兩人的臉上的凝重逐漸凝固,因為他看到一名又一名戴著無色花紋的面具人出現在這天臺之上。
而且。
就在兩人不遠處的一個鐵架上。
一個戴著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詭異戲譜面具的人影早已立于上頭,正是之前被他們狙擊的那個人。
「不好意思,我們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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