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舟明顯很不服氣。

  憑什么楚傾叫紀清敘都叫得這么親昵,叫自己卻顯得那么生分。

  楚傾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忍著笑故意說道:“那我該怎么稱呼你?舟舟嗎?”

  紀宴舟:“……”

  一旁的舟舟聽到楚傾在喊它,汪了一聲,甩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就朝著楚傾跑去。

  楚傾笑瞇瞇地揉了揉它的耳朵。

  紀宴舟有些郁悶,自從知道楚傾跟他是兩情相悅之后,他整個人都是膨脹的。

  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楚傾也喜歡他。

  “那你想讓我怎么稱呼你?”

  紀宴舟心里想著兩個字,嘴上卻不敢說出口,干咳一聲矜持道:“你來決定。”

  楚傾想了想,“我上次聽到黎北哥叫你‘宴舟’,我也這樣叫你吧?”

  她一直覺得紀宴舟的名很好聽。

  紀宴舟有點不滿意,但是轉念一想,總比以前那個生疏的稱呼好一些。

  于是他淡然地點了點頭。

  反正遲早還會改。

  ……

  上次紀宴舟喝醉了,楚傾送他回家的時候沒來得及觀察一下四周。

  略微一看就能發現紀宴舟的潔癖果真體現在了生活的方方面面。

  四周纖塵不染,入眼的地板和柜子都非常干凈,幾乎連狗毛都看不見。

  掃地機器人一直運作著,勤勤懇懇地在已經很干凈的地板上繼續打掃。

  所有的東西都歸放得整整齊齊,絲毫不見雜亂。

  楚傾不由感嘆道:“紀……宴舟。”

  一開口就差點忘了改掉稱呼的事,只叫他的名讓楚傾覺得有些不適應。

  她很輕地眨了一下眼睛,“舟舟不會掉毛嗎?”

  紀宴舟看了正乖乖趴在楚傾腳邊的金毛一眼,眉心微皺,嫌棄道:“不僅會掉毛,而且有時候很嚴重,就像個行走的蒲公英。”

  楚傾被他生動的形容給逗樂了,“聽說春秋正是換毛季,掉毛很正常。”

  紀宴舟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每天我出門之后就會有保潔上門幫忙打掃,我回家后也會幫舟舟梳理毛發,所以家里看起來比較干凈。”

  楚傾很佩服他這么有耐心,毛球在換毛季的時候掉毛也非常嚴重,但是她沒有精力經常幫它梳理。

  楚傾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幾口,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記得你剛開始只準備在江寰云璟住一段時間,現在不準備搬了嗎?舟舟肯定更適應更大的空間。”

  紀宴舟沒有立馬回答這個問題,只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中透露著一個信息:你說呢?

  楚傾差點被牛奶嗆到,不自在地移開眼。

  紀宴舟:“剛開始確實只是個巧合,我也沒想到隨便給你分配的房間就在我隔壁。”

  他眼眸微瞇,發自內心地說道:“這個巧合挺好的,我不準備搬了。”

  楚傾瞥向他,“那你準備一直住在這里嗎?”

  紀宴舟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早就考慮過了,“以后我會重新置辦一套你喜歡的房產,然后我們可以一起搬過去。”

  “空間要大,方便我們養舟舟和毛球,裝修可以按照你的審美設計。”

  這些話換個男人來說像極了畫大餅,而紀宴舟最不缺的就是錢,他是有認真地規劃過自己和楚傾的未來。

  楚傾眼睫一顫,她和紀宴舟確認關系之后遲早會走到同居這一步,只是沒想到紀宴舟這么早就在計劃了。

  她突然覺得嗓子有些干澀,又端起牛奶喝了一小口,像是在掩飾著什么。

  紀宴舟知道現在討論這些有點太早了,也沒想得到楚傾的回應,沉默了幾秒,便準備轉移話題。

  “好。”

  楚傾的聲音很低,輕飄飄地傳入紀宴舟耳朵里,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什么?”紀宴舟的表情有些空白。

  楚傾干咳一聲,紅著臉說道:“等我轉型之后,我們可以住在一起,但是最好離公司近一點,隱秘性好一點,免得被狗仔天天蹲。”

  紀宴舟一臉淡定地點了點頭。

  他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我知道了,等你轉型之后再定,我不急。”

  嘴上說著不急,其實紀宴舟都快要急死了,被她的話刺激得恨不得現在就去看房子。

  剛才紀宴舟正準備告訴楚傾一件很重要的事,被這一茬給打斷,他差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撿回了話題。

  “我已經找到能夠讓藍頌年坐牢的證據了,只是可能判不了多久,律師推測量刑是一年。”

  楚傾微微睜大眼,“是關于衛莞的事嗎?”

  她還記得紀宴舟說過,衛莞在跳樓前見過的最后一個人就是藍頌年,而且衛莞還被藍頌年包養過。

  難不成是找到了證據能夠證明藍頌年與衛莞的死有牽扯?

  紀宴舟搖了搖頭,深邃黑沉的眼眸中仿佛隔著一層云霧,讓人無法洞悉他的想法。

  “衛莞的事如果真能查出來,遭殃的可不止是藍頌年了,藍祈年應該也參與其中。”

  “很可惜,衛莞的死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太多的信息,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凈凈。”

  若是能找到衛莞的死與他們有關的證據,不僅會掀起輿論風暴,藍河也勢必會完蛋。

  楚傾喃喃道:“這么說藍頌年做過不少不該做的事……”

  紀宴舟淡淡道:“不然也不會被我這么輕松地抓住把柄,藍祈年給他收拾過許多爛攤子。”

  楚傾抬眼問道:“他對付我的手段是不是用來對付過別人?”

  藍頌年明顯不像是個初犯,不知道有多少女星受過他的荼毒。

  紀宴舟不想把這些齷齪事說給她聽,但是見她猜出來了,只好嗯了一聲。

  “不過沒有任何一個人愿意出來指證他,畢竟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再站出來對她們也是二次傷害。”

  “所以目前能找到的證據只夠判他一年。”

  楚傾抿了抿唇,看向紀宴舟,“一年也行,先讓他進去吧,待在外面也是禍害。”

  紀宴舟失笑道:“你說得對。”

  “不過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就結束。”

  他臉上的笑意一斂,微微垂眸看著楚傾,“是許寧奕教唆藍祈年對你下手的,下一個就該輪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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