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遙興致勃勃地翻給她看，“你看這個網站的播放量已經破百萬了，你沒什么粉絲，基本全是路人帶來的熱度。”
他很少有這樣喜形于色的時候，用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如同玩卡牌游戲在廢卡池抽到了一張ssr。
楚傾：“……”
雖然趙遙說得沒錯，她確實沒啥粉絲，但是怎么聽起來就這么心酸呢。
楚傾湊過去一看，視頻一開頭就是滿屏的彈幕，不關一些彈幕根本看不清畫面。
趙遙感嘆道：“你的粉絲一個個挺能夸。”
楚傾注意到滿屏的“老婆”，不由一笑，“大多都是女粉。”
趙遙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楚傾跟他科普，“只有女粉才能夸出各種彩虹屁花樣來，還喜歡叫老婆或者女兒。”
穿書之前楚傾的粉絲也大多都是女粉，演唱會大部分是女粉的應援聲。
她這么一說，趙遙發現還真是這樣。
他推了推眼鏡，“挺好，我以前研究過，粉圈的女粉一個個戰斗力爆表而且很少會白嫖，都是高質量粉絲。”
楚傾緩緩搖了搖頭，“在我看來，只要聽過我的歌，就不算是白嫖，有些粉絲年齡還小，在追星上沒必要花很多錢。”
楚傾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他，“專輯正式發布之后，超話什么的你都叫人幫忙管理一下，如果有未成年粉絲大額消費的情況一定要去制止。”
這種事只要發生一次就會被別人帶節奏，楚傾以前吃過虧。
趙遙見她這么了解粉圈，欣慰地點了點頭，“你提醒到我了，后援會和超話我會盡快安排合適的人幫忙管理，還有一些大粉的維護，交給團隊就行。”
……
“你說什么？楚傾的預告熱度超過我們了？”蘇柔猛然站起身，質問王曜。
王曜本來信心滿滿，現在卻被整得有些焦頭爛額。
“超過了何止一星半點！星宸應該還買了熱搜，我看過那個預告，我敢肯定，后期肯定修音修得很嚴重，楚傾的唱功哪有這么好？”
鐘歲悠本來低頭在打字，聽到他們的議論，不由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們急在什么。”
她慢悠悠地鎖上屏，“曜哥，上次柔姐叫你買的熱搜怎么沒動靜了？”
王曜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想起她說的是什么熱搜。
“你以為那些網民的記憶力有多好？看過的熱搜沒幾天就給忘了，楚傾的黑料上熱搜還上得少嗎？主要是霸凌和找金主的事沒實錘，不然熱度早就超過星宸的宣傳了。”
鐘歲悠聽他這么說，撇了撇嘴，“曜哥，這件事不用我們教你吧？你繼續找人去帶節奏不就行了嗎？那個預告片我也看過了，只能說星宸舍得下成本，不像我們……”
鐘歲悠很是嫌棄這次回歸太過簡約的mv。
王曜訕訕一笑，“行，那就照你說得做，不過這次成本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下次專輯一定給你們多劃點預算。”
“對了，我還有件事想通知你們一下。”
蘇柔抬眼看向他，心中已經隱約有了預感，“什么事？”
王曜干咳一聲，“對你們來說是好事，不過這件事需要瞞著徐筱。”
鐘歲悠眼睛一亮，身子向前微傾，“是不是關于新成員的事？”
王曜點了點頭，“沒錯，公司決定重組sunset女團，改成六人團，目前只準備留下你們兩人，這就是為什么今天單獨讓你們兩個來開會。”
鐘歲悠歡呼了一聲，“太好了！什么時候通知徐筱退團？”
她早就看徐筱不順眼了，性格呆愣無趣，每次在舞臺還搶自己的風頭，真不要臉。
蘇柔卻沒有鐘歲悠這么高興，她遲疑一下道：“其實我覺得徐筱可以留，畢竟從新人和練習生里找，很難找到她這么強實力的主舞。”
徐筱的粉絲占比并不算小，她如果一走，sunset不少團粉可能會脫粉。
鐘歲悠不以為意，“徐筱算個什么實力主舞？我們公司這么多練習生，隨便提幾個上來唄。”
蘇柔無奈地看了鐘歲悠一眼，她明白鐘歲悠的小心思，徐筱在舞臺上很亮眼，有時候甚至掩蓋了她們的光芒。
王曜見她們的觀點有分歧，只好直說：“基本已經定了，連成員都選好了，徐筱那邊……她會自己退團的，等專輯預售結束之后吧。”
“至于緣由，你們就別問了，反正這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
蘇柔眸光一閃，從王曜的話中嗅到了不一樣的意味。
公司突然要徐筱退團，好似另有隱情。
……
楚傾突然接到徐筱的電話時很意外。
當聽說她現在已經在星宸樓下的時候，楚傾眉頭一皺，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徐筱這么著急來找她，應該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一段時間沒見，徐筱好似消瘦了一些，她帶著鴨舌帽，沒有化妝，眼底一片疲憊遮掩不住。
咖啡廳很安靜，這個時間段沒多少人，四周幾乎只剩下店內放的輕音樂聲。
楚傾嗅著咖啡豆的香味，“有什么咖啡是不太苦的嗎？”
徐筱終于抬起頭，“你喜歡芝士嗎？”
楚傾眨了眨眼，“還行。”
徐筱轉頭找服務員，“你好，我要點單，一杯冰美式，一杯芝士奶蓋拿鐵。”
她今天的嗓子好似有些沙啞，帶著沒休息好的疲軟，“今天我請客，你還要點些甜品嗎？”
楚傾搖了搖頭，“謝謝，不用點甜品了。”
等著咖啡上了，楚傾端起來嘗了一口。
味道很好，奶蓋香甜不膩，將咖啡的苦味徹底蓋了過去。
徐筱心不在焉地用吸管攪了攪杯底的冰塊，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道：“傾姐，公司想讓我主動退團。”
楚傾眉梢一挑，“你們不是馬上準備出新專了嗎？怎么這個節骨眼上讓你退團？”
徐筱搖了搖頭，眼神中閃爍著掙扎和痛苦，“因為我得罪了管理層，王曜讓我等專輯預售結束之后就退團。”
逸樂可真夠不要臉的，還想最后收割一波徐筱的粉絲和團粉。
不過徐筱這么佛系的性子，是怎么得罪到公司管理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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