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地點在中南商場,秦肆半個小時后已經在商場的最中央。
這里人來人往,比肩疊跡,想要找個人不容易。
“肆、肆哥。”保鏢甲顫顫兢兢的說:“尤小姐說圣誕節要到了,要給您買個禮物,而且讓我不要告訴您,她想給您一個驚喜。她大大的眼睛盯著我,不像說假話,我就信了……沒想到過來后,很快就不見了她的身影。”
他覺得尤小姐好有欺騙性。
臉蛋兒漂亮清純,眼睛黝黑直率,簡直是童叟無欺的一張臉,誰能想到她會騙人!
秦肆的臉很寒。
楊飛替隊友開脫,“也正常,尤小姐不也是這樣魅惑您……的屬下邢森的?”
秦肆道:“少啰嗦,迅速找人!”
“是。”
楊飛帶人下去。
秦肆一雙墨眸寒意迸射,小丫頭長能耐了,想逃跑了!
是因為u盤?
云隱對她的刺激那么大?
還是說怕撒謊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會懲罰她?
他一直希望那個人是她,所以何來的懲罰。
近百名屬下在商場里穿梭,聲勢浩大,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20分鐘后人找到了。
保鏢把人塞進了悍馬后座車廂,肆哥沒來,他們就在車外護著。
五分鐘后秦肆闊步而來,保鏢打開車門,他上去,那巴掌大小臉兒的女人正靠窗入睡,一臉的冷漠。
薄薄的陽光透過了昏暗的車玻璃,讓她的臉頰在迷離的光暈里,有一種窒息的美。
秦肆松了一口氣。
下車。
“帶回去,無論什么理由都不準放她出門。”
“是。”
秦肆回到了公司,公司有緊急情況需要他去處理。
晚上九點,秦肆現身別墅。
楊飛在門口迎接,“肆哥。”
“尤初呢?”
“在樓上,奇怪,尤小姐是不是心情不好?自從她回來,已經在臥室待一天了。”
秦肆嗯了一聲,上樓。
進臥室看到那穿著酒紅色睡衣的女人睡在陽臺躺椅上,一頭烏黑的頭發自然垂于地面,露出來的脖頸、手臂、半截腿,雪白如玉,秀色可餐。
他喉結滾動了兩下,走過去,一陣風吹來,他聞到了她的身上的香味。
是他愛的味道。
馥郁芬芳,迷人萬分。
腰部彎曲,坐下,目光也在她的身上摩擦,最后對準她的臉。
她在裝睡。
下頜線緊繃流暢。
他把她的下巴往過一掰,男低音把她籠罩,“想往哪兒跑,嗯?我對你還不夠好?”
女人睜開眼睛,那眸冰涼鎮靜,又漂亮的不可思議。
一個眼神的對視,秦肆察覺有些不對。
這不像尤初。
她做不來如此冷淡的眼神。
還是說她裝出來的?
他附身,剛要吻過去,她開口了,聲音清涼:“是想來個一夜情?”
“……”
這不是尤初的聲音。
秦肆立刻起身,手掌擱在她的肚子上,平平坦坦,沒有一點贅肉。
果真不是尤初!
可這張臉和尤初一模一樣。
他退開,身上寒意肆起,“你是誰?”
女人幽幽抬眸,“你把我抓過來,不知道我是誰?”
秦肆忽然想到上午在集團附近,楊飛看到的一個和尤初很像的女人,莫非就是她?
把她給抓回來了,那尤初呢?
秦肆立刻出去,楊飛迎面而來,“肆哥!”
“派人搜,要在最短的時間找到尤初!”
“尤小姐不是找到了嗎?”
“那不是尤初。”
什么?
那分明就是。
秦肆薄唇一繃,“行動!”
“是。”楊飛帶人出別墅。
秦肆捏捏發脹的鼻根,一天了,這女人真想跑的話,時間足夠富裕。
他仰頭再看樓上,這女人竟和尤初長的一模一樣…
他再次上樓,女人依舊躺著,身上沒有任何飾物,更沒有手機。
他擰眉,居高臨下的看她,“你和尤初是什么關系?”否則無法解釋,她們長的沒有一點區別。
女人兩手抱胸,冷靜嫻雅,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沒關系,不過我倒是認識你,秦肆,秦家大少爺,北美一條龍。”
秦肆拉過凳子坐下,長腿一伸,落魄冷冽,“哦?調查過我?”
“不,六月底我在云隱見過你。“
秦肆一震。
她見過他?
那出現在監控里的女人到底是她還是尤初?在他身下的女人呢?
秦肆眉峰寒涼。
……
尤初萬萬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跑成功了,在商場偷溜出來,沒有找她。
她慶幸之余還有點矯情的失落,想著就算她失蹤,秦肆根本不可能找她。
她出來的時候沒有帶手機,只帶了證件和銀行卡以及若干現金。
坐短途小汽車到了隔壁市,去醫院用假名字做了婦檢。
她懷孩子的過程中遇各種兇險事跡,除了一次流產征兆外,其余都還好,她都不知道這孩子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的生命力。
而且ta也沒怎么折騰過她,沒有讓她孕吐過。
她摸著凸起來的肚子,心想,ta肯定是來報恩的。
做完婦檢她就去酒店,不能出示證件,當然得要用假的,所以就不能去大酒店。
多給了一點錢后去了套房,房間不大,20平,一個小床,一個桌子,一個衛生間。
床還咯吱咯吱響,這讓她非常的沒有安全感。
反鎖門窗后,她坐在椅子上想明天的行程。
這是姥姥的城市,雖然姥姥已故,她還是要去看看,看完了后,就找個景色秀麗的地方住下來,等著生孩子。
地點在心里盤算好后去洗手間,剛把水澆在臉上,砰,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她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蒼白。
是、是誰?
很快來了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把她的胳膊一架,“得罪了。”
……
她被帶到了一家別墅式酒店里,一進去就看到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暗黑的沙發上,氣場強大。
他拿著一個紅酒杯,輕輕一抬眸,在無形中控制住了這屋子里的氣氛。
緊繃、低冷。
這是絕對的王者。
“……”尤初不明所以的站在屋子中央,手還被綁著。
他看她的眼神跟狼一樣。
有狠。
又有柔情。
她以為是秦肆找到了她,沒想到不是,她疑惑道,“你是誰?”
男人眉頭一皺,起身,強勢的身高讓他更加有魄力,他到她面前,冰涼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看了幾眼后,聲音一冷:“你不是她?”
“……”尤初覺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