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進道那叫一個怒啊,剛要伸手解開舌頭,卻突然看見自己被一道巨大的身影所籠罩。

抬頭一看,正是現出了真身的鳥仙,其所大無比的翅膀,幾乎有數丈之長,差不多能橫著將整條宮道擋住。

“鳥仙?”

胡進道心中詫異,正想站起行禮,并請他給自己討個公道。

卻見鳥仙的目光很不對勁,像是一具喜怒不能自控的行尸走肉。

“鳥。。。。。。鳥仙這是怎么了?”

胡進道想喊出聲,但無奈舌頭打結,又想起有關鳥仙的傳聞。

聽聞鳥仙性子古怪,一言不合便會拿人撒氣,東廠的太監們沒少遭他的罪。

“這該不會是變身后失了理智吧?”

胡進道心中駭然,生怕惹怒了鳥仙,只能慢慢挺著身子,一點一點地往后挪去。

然而,黑暗中,一只巨大的爪子伸了出來,直接將他摁在了地上,根本動彈不得。

“。。。。。。”

胡進道是又驚又怕,完全不知道鳥仙想要做什么。

下一刻,只見鳥仙挺了挺跨步,將一根蘿卜似的鳥寶從羽毛下掏了出來,對準了他的臉。

呲——

水龍頭一樣的噴泉呲了胡進道一身。

胡進道卻是大氣不敢出,雖然他很想提醒一下鳥仙尿黃,但又怕鳥仙會對自己做什么,只能默默承受下了一切。

“嗯?”

“這里頭怎么有股熟悉的味道?”

胡進道突然睜開了眼,驚訝得張開了嘴。

也就是在這一剎那,所有的澄黃色液體直灌他的喉嚨,他再次失去了意識。

而在鳥仙的視角,卻是看見一群貌美如花的女菩薩,正跪在他的跟前,享受著這份天賜的甘霖。

簡直不要太爽!

天色再次亮起。

某條宮道內,做了一夜神仙的鳥仙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身體也變回了原本的大小。

“嗯?我怎么會在這里?”

鳥仙撓了撓頭,一臉不解,頓時便對搖頭丹刮目相看。

“好家伙,這丹藥果真名不虛傳啊!”

同時,鳥仙也暗暗慶幸,藥勁發作時,他沒有翻墻而入,騷擾宮闈中的娘娘們,否則,即便他是海大復的得力助手,胯下的鳥寶怕也是保不住了。

卻是可惜昨夜那些個女菩薩了,她們喝得可歡了,舌頭還會拐彎,你就說神不神奇吧?

原來都是幻覺。。。。。。

與此同時。

昨夜偷襲發生的宮道內,吃飽喝足的胡進道總算再次睜開了眼。

他第一時刻便是抽起落到腳踝的褲子,蓋住了兩瓣屁股上的紅印。

嗝——

還沒忍住地打了個飽嗝。

可隨即,胡進道便掩面痛苦了起來。

昨夜,他不僅被反偷了,丟了兩千多兩銀子,還被呲了一肚子的澄黃色液體。

事后,還被吊起來脫掉褲子,狠狠教訓了一番屁股,嘴巴被迫撐大了一圈,嗓子眼一股子異物感。

想到這,胡進道連死的心都有了,簡直是無地自容啊!

摸了摸火辣辣的屁股,他心中怒火中燒。

“都怪那狗東西,若不是他,咱家何至于此?”

“恨啊啊啊啊啊!!!”

昨夜被捋直了舌頭的胡進道怒不可遏。

可細細一想,又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昨夜鳥仙呲完了后,好像直接就離開了,摁住他的爪子也隨之松脫。

他也隨即失去了意識,卻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東西在身上爬。

那么對他動粗的到底是誰?

想到這,他的腦海中瞬間掠過一個恐怖的念頭。

該不會是那家伙去而復返了吧?

莫非。。。。。。他根本就不是太監?

但胡進道并沒有貿貿然下結論。

作為資深太監,自然也對男人那玩意有所了解。

人與人之間,很少有不同。

更何況是這等年紀?

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尺寸?

還是說。。。。。。他借用了別的工具?

隨即,胡進道便瞥了眼地上的狼牙棒,渾身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往下想,強忍著腳指頭的疼痛,一拐一拐地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然而,剛回到東廠,他就恰好碰見迎面而來的陳向北。

一時間,昨晚的遭遇如潮水一般涌上心頭。

恥辱!

太恥辱了!

胡進道徹底喪失了理智,一把揪住了陳向北的衣領。

“狗東西,你還咱家銀子!”

“你。。。。。。你竟然還對咱家做出那種事情?”

胡進道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渾身都在瑟瑟顫抖。

陳向北卻是斂起了眉頭道:“你在說什么胡話?咱家勸你最好立刻放手,在東廠侮辱上司可是大罪,信不信我給你關進地牢好好清醒清醒?”

聞言,胡進道縱是心有不甘,但還是松開了進拽著陳向北衣領的手。

陳向北冷笑了一聲,當著他面掏出了屬于他的兩千兩銀子,滿臉譏誚。

“你說的銀子可是這個?”

看見屬于自己的血汗錢,胡進道伸手就要去抓。

陳向北雖為回答,但取出銀兩這一舉動,相當于默認了一切。

這也讓胡進道羞恥到了極點。

不料陳向北嘩地縮回了手,滿臉戲謔道:“怎么?想搶錢?這兩千兩是咱家昨晚在宮道上撿的!”

“你。。。。。。卑鄙小人!還我!”

胡進道正打算動粗。

陳向北卻抬起一腳,直接將他踹翻在地上,隨后玩味笑道:“怎么?你的?這上邊有你的名字?還是有你的痕跡?

就算是你的又能怎么樣?誰讓你丟的?地上撿到寶,問天問地要不到!”

胡進道眼中甚至泛起了血絲,狠狠地盯著陳向北。

但他自知憑借領事身份,根本斗不過這家伙,從地上爬起來后,狠狠地回了一句。

“你別太嘚瑟,等著吧,風水輪流轉,山水有相逢!”

說罷,胡進道便轉身離去,一走一扭腚,像是褲襠下夾著什么東西一樣。

來到了無人的角落后,胡進道沒忍住落下了眼淚。

都說打死不離親骨肉。

大家都是東廠的同僚,你有什么需求就不能光明正大地提出來嗎?

你又長得不差,興許自己心情一好,還真就答應了呢?

可為什么。。。。。。

為什么要等他失去意識才。。。。。。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