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太尼?”我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瞄了一眼一旁的胡老三,接著說:“芬太尼是一種止痛藥,效力比嗎啡高50甚至100倍……一旦使用過量,就會出事。”
我眉頭緊鎖,看向胡老三:“三哥,你的意思是,孟少是被人故意害死的?”
話音剛落,胡老三便對中年男人道:“你先去做事,不管誰問你,你都給我把嘴巴閉緊!”
“是,三哥。”男人唯唯諾諾地點頭,然后便離開了房間。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想起,在什么地方見過那男人。
那家伙是醫務室的一個醫生,之前我手斷的時候,還給我打過消炎藥。
胡老三用手捏了捏鼻梁,眼睛閉上了幾秒,等再次睜開時,他讓賈文敏給他一根煙。
點燃煙,他不慌不忙地抽了起來。
屋內很快安靜下來,我看向賈文敏的時候,他也只是和我揚眉擠眼,示意我別說話。
等胡老三把煙抽完后,他開口說:“你們兩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現在說說你們的看法。”
賈文敏開口說:“三哥,如果孟少真的是被人給弄死的,會是誰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會不會……”
我看向他,胡老三道:“會不會什么?”
“會不會搞死孟少,是沖著三哥你來的?”賈文敏道。
這一點其實我也想到了,孟鴻遠的死,會給誰造成麻煩?
無疑就是胡老三!
可是在園區,誰和胡老三有仇?
下面的人肯定不敢搞這種事,唯一敢這么做的人,肯定有很強硬的后臺。
難不成是大老板何洪?
如果是他的話,這種手段還真是夠下作的。
不過從趙媛那邊對何洪的了解,他應該不會耍這種手段。
那會是誰呢?
“不管是不是沖著我來的,現在必須得弄清楚孟少是怎么出的事。”胡老三嘆了口氣,“如果這次的事情處理不好,到時候園區很多人都會遭殃。”
“三哥,孟少家里知道這個事了嗎?”賈文敏問。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也瞞不了多久。”
“那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出兇手……到時候就算孟少家里人問起來,也能有個交代。至于之后的事情,我覺得三哥用不著這么擔心,其他股東肯定也不會讓孟少家里亂來。”
胡老三微微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說著,他看向我,我趕忙上前一步:“三哥,需要我做什么?”
“既然當初我是把孟少交給你的,那這個事情就由你去辦!我給你一周的時間,你把人給我找出來!”
我猛地一怔,果然我根本不可能和這個事情撇清關系!
“好的,三哥!”我咬牙道。
“這個事情你不能做得太張揚,不要搞得人盡皆知,明白嗎?”
“明白!”
“這幾天我都會在園區,你需要什么直接來找我。”
“好!”
胡老三擺了擺手:“去吧。”
從房間出來,我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壓力山大。
看來這次,我要是找不出兇手,恐怕胡老三到時候就會把我交出去。
也就是說,想活就抓到人,抓不到人就死!
這他媽的,一天天都是什么屁事!
我在心里忍不住罵了一句,回到孟鴻遠住的房間,老狗看到我過來,問我情況。
待我把三哥的吩咐說了之后,他咧嘴一笑:“老楊,看來這次你要當一回那個……那個國外叫什么莫斯的來著……”
“福爾摩斯!”我沒好氣地回道。
“對對對,福爾摩斯!”
我心里發苦,就算福爾摩斯在世,來這鬼地方,恐怕也得變莫斯福爾……
“你居然還知道福爾摩斯。”我看了老狗一眼,“我還以為你只知道馬爾濟斯呢。”
“啥濟斯?那是啥玩意?”
“狗!”
我懶得理他,鉆進了臥室,此時空氣中已經有了一些味道,顯然是尸體放得有些久了。
桌上的注射器和粉末已經被人拿走,就連孟鴻遠之前手里的注射器也不見了蹤跡。
我站在床邊,盯著孟鴻遠的尸體看了片刻,忍不住在心里道:你倒是死得舒坦,現在我可是麻煩了!
嘆了口氣,即便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我也得想辦法把兇手找出來。
從浴室拿了一塊毛巾過來,套在手上,拿起孟鴻遠的左手,上面只有一個針孔。
也就是說,這家伙是第一次搞注射。
緊接著我又忍著胃部的翻騰,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其他地方。
我發現在他指甲里有些黑漆漆的東西,翻來覆去,我也沒看出什么名堂。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家伙太久沒洗手,殘留在指甲里的臟東西。
從房間出來后,老狗和我說,三哥讓他把尸體扛去冷庫。
“老楊,你來搭把手唄。”
我懶得理他:“三哥讓你扛,又沒讓我扛。”
“老楊,你這什么意思?你這家伙,也太不仗義了吧?”
我懶得和他瞎扯,從洗浴中心出來,趕緊回醫院找趙媛。
她在得知孟鴻遠的死訊時,也很吃驚,我把整個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然后問她:“你覺得,會不會是大老板在背后搞的鬼?”
她緩緩搖頭:“不會,這風險太大了。一旦查到他身上,你覺得其他股東會怎么想?而且他也犯不著冒這么大的風險,去針對胡老三。”
“何洪是不會做風險和收益不成正比的事……”她補充了一句說,“目前來看,那個姓孟的還真有可能是死于意外。”
“意外?他從來不碰白的,偏偏在胡老三要回來的時候,給自己來一針?他有病啊?”
我接著說:“而且,那些白的里面還摻了芬太尼,這明擺著就是有人想要搞死他。”
趙媛摸了摸下巴:“你說的沒錯,只是對方弄死孟鴻遠的目的是為了什么呢?”
“誰知道,反正現在胡老三給了我一周時間,要是在這一周內,我找不出兇手。到時候我就會變成兇手……”
“那你來找我做什么?”她挑眉道,“你現在不應該去保安部嗎?去問問昨天誰守在門口,查查他有沒有得罪什么人,還有最近他都和誰來往。實在不濟,你也得去查查白包的源頭,園區里賣白包的就那些人。”
我被她說得一時語塞,她接著道:“想要找出兇手也不是很難,畢竟能接觸姓孟的人也沒有多少,實在不行,你把那些人全抓起來,一個個地逼問,總能找出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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